第二天,陈晓默和唐小甜起的都很早,但是,看刘鑫还没有起来也不好不告而别。唐小甜早早的敲了陈晓默的门,在陈晓默应允了之后来到陈晓默的房间。
陈晓默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被唐小甜连推带拽的去洗了脸,精神了起来,两个人在房间里说话。
唐小甜说:“师兄,其实刘老板还是有责任的,对不对?要不然,常国栋的鬼魂也不会找上他。”
陈晓默说:“那要看你怎么想了。说他有责任,他确实带去了那桩生意的小心,如果不是他带去那个消息,估计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说他没有责任也是可以的,毕竟消息害不死人,比如新闻上说长白山生长野人参,某人挖出来一个上百年的野人参卖了百八十万,很多人都去山上寻找野人参,结果,有的人掉悬崖死了,有的人碰到山中猛兽死了,你总不能说原因是在这个新闻上吧?总不能说这个新闻是不好的吧?”
唐小甜说:“反正我就觉得刘老板不好,都结了婚了还跟以前的恋人开房,背叛妻子害死朋友。不是什么好人。”
陈晓默说:“小甜啊,你还小,你不懂的。有一位哲学家说过:‘男人多情而深情,女人专情而绝情’,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唐小甜不依了,说:“我都18岁了,我哪里小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说的好像你很明白似的。还有啊,是那个哲学家说的那句话,我怎么都不知道?”
陈晓默说:“哎呦呦,你又不是一个好学的人。约翰?道尔顿,你知道吗?萨尔瓦多?达利,你知道吗?毕加索,你知道吗?阿里士多德,你知道吗?你也就知道贝多芬、爱因斯坦和牛顿。平时让你多看点书,你就知道整天玩,不学无术,以后也就是一个漂亮的花瓶。”
唐小甜说:“花瓶怎么了?有些人想当花瓶还当不了呢,我能当花瓶说明我优秀、说明我漂亮,你是羡慕不来的。诶,不对啊,谁给你说花瓶了,我们不是在说哲学家的事情吗?怎么跑到花瓶上来了?到底是哪个哲学家说的呀?”
陈晓默说:“这位哲学家就说了这一句非常富有哲理的话,没有多少名气,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唐小甜说:“我看你是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这句话吧?还弄出一个哲学家的名头,是想让这句话更有说服力吗?”
陈晓默说:“你还真别说,这句话还真的很有道理。”
唐小甜撇了撇嘴,说:“我怎么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道理?”
陈晓默笑了,说:“所以才说明你还小啊。”
唐小甜说:“那这句话到底有什么道理啊?”
陈晓默说:“这句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我给你分析分析哈。男人多情而深情,你看很多男人,是不是都很花心?喜欢上这个,放不下那个,还有很多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这就是多情。而深情呢?就想刘鑫一样,即便是已经结了婚,与以前的恋人分开多年,依然看不得她受了委屈而落泪,即便是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在他心里还依然有着他的位置。刘鑫能答应王雅静提出的那个生意,也是有着这方面的原因,这也不能怪他,这是大多数男人们的通病。”
唐小甜说:“你就是在为男人们的花心找借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陈晓默说:“欸!你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还是有不少好男人的,比如我。”
唐小甜眼睛眯了眯,点点头说:“嗯嗯嗯!师兄是好男人,以后我就嫁给师兄了。”
陈晓默两眼一瞪,说:“说正经事呢,你别给我胡言乱语。”
唐小甜看起来有点委屈,说:“这哪里是正经事了,不是在闲谈吗?对了,师兄,那句‘女人专情而绝情’又是什么意思啊?”
陈晓默双眼又柔和了下去,说:“女人专情而绝情呢,说的是女人在爱一个人的时候,会非常的专一,而当这个女人要是不爱了那个男人,就会变得非常的绝情。就想王雅静,当初和刘鑫在一起的时候说走就走了,再也没有回音,而再次相见的时候,却是为刘鑫挖了一个深坑让他跳。这样,是不是很绝情?”
唐小甜说:“那个女人也不是好东西。就算你已经不爱他了,但是毕竟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啊,不念旧情不说,还设计陷害,太歹毒了。”
陈晓默又说:“其实很多女人都是这样的,又不是就她一个。大学的时候,很多都是一对一对了,毕业了各奔东西的不在少数。女人都想找个好男人跟着,但是,世界上的男人太多,哪一个才是好的?这个帅,那个比这个更帅;这个有才,那个比这个更有才;这个有钱,那个比这个更有钱。追求是无止境的,人要懂得知足而常乐。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哪怕以后出现了更好了,那也已经不是你的了,别忘了也有比你更好的人。”
唐小甜说:“师兄,你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好沧桑,快别这么说了,我有点不适应。说起来,常国栋才是无辜的,本来是刘鑫和王雅静的事情,却把他牵扯了进来,最后还害死了他。”
陈晓默说:“这你可就说错了,他的死他自己占很大一部分原因,昨天晚上不是都说过了吗?其实啊,金钱是无罪的,赚钱也是天经地义的,错就错在,他不应该赚违法的钱。”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刘鑫的房间里传出了声响,应该是刘鑫起床了。两个人就出了房间到了客厅,过一会刘鑫才从房间里出来,连声道歉,说不好意思,自己贪睡起晚了,让陈晓默和唐小甜久等了。
陈晓默也不计较这个,还宽慰刘鑫说:“不碍事的。想来这些日子刘鑫的过的也不好,鬼物缠身,对你的精神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现在鬼物除去,刘老板心神骤然放松,能好好的睡一觉也是一件好事。”
刘鑫又道了声歉,然后去洗漱了。陈晓默和唐小甜一起动手,把昨天在刘鑫家放置的符纸有一一收回,等刘鑫出来,陈晓默向刘鑫告辞。
刘鑫提出相送,被陈晓默婉拒,最后刘鑫提出一起吃早饭,吃完早饭随便把余款结了,陈晓默答应了。
刘鑫和陈晓默唐小甜一起出了门,应陈晓默要求在刘鑫家不远的街道上的早餐店吃了早餐,刘鑫问起余款还要多少,说个数目他好去取钱。
陈晓默说:“你的事情不是很麻烦,就给三万吧。”
刘鑫说:“那个,三万是不是太少了?人家请个风水师看个风水还十万八万的呢。”
陈晓默说:“刘老板真是个实在人,别人都嫌自己出的多,你倒是觉得自己出得少。就三万,出多少力拿多少钱,多的我也不要。刘老板也不用再推迟了,这是我的规矩。”
刘鑫本来还想推迟,但是听到是陈晓默的规矩之后,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不能坏了别人的规矩不是。
三人吃了饭,刘鑫又在ATM上取了钱付了余款,陈晓默和唐小甜向刘鑫告辞而去,刘鑫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陈晓默应了,又从口袋里拿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刘鑫,说是如果刘鑫有什么朋友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解决不了的话,可以让他拿名片来陈晓默事务所,刘鑫忙接过应下了。
刘鑫帮陈晓默和唐小甜招了一辆出租车,把两人送到车上,看着两人慢慢的远去了。
一路无话,陈晓默和唐小甜在大同胡同下了车,又一起去银行把钱存了,才向事务所走去。十点半左右,陈晓默事务所才开了门。
两个人一时也提不起兴趣做事情,各自坐在了电脑前,一个玩起了游戏,一个看起了电视。
过了一会,门口来了一辆车,宝马X5,身后还跟了两辆金杯,一起在事务所门口停了,差点把事务所的门给堵严实了。陈晓默抬头看的时候,正见到那个秦少下了车,同秦少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身穿道袍的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两辆金杯车的车门也被打开,从里面呼呼啦啦下来十多个人。
秦少招了招手,骂骂咧咧的走进了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