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杜箐痴痴的笑,将手环戴上,举到苏子渊面前:“你觉得好看吗?”
苏子渊哼了一声,视线在那手环上瞟了一眼。即便他觉得这手环压根没什么亮点,却也不能在杜箐面前直说。
“我觉得,我送的礼物,比他的漂亮多了。”苏子渊如是说。
“你要送我什么?”杜箐问。
苏子渊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粉色小盒子来。
杜箐吃惊的看着苏子渊手里的小盒子,这个大小,这个感觉,真的很像……
“现在送,会不会太早了?”杜箐吞了口唾沫,一双明媚的眸子里,犹豫与渴望相互缠绕,格外的复杂。
“会吗?”苏子渊将杜箐拖到自己怀里,细致而宠爱的在杜箐额头上亲了一下:“可是,我早就觉得应该送给你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啊?”杜箐脸色有点红,虽然如今和苏子渊亲亲抱抱,她已经不会觉得害羞了。但是,遇到这种重要的终生大事,她还是很有身为女性的矜持的。
“大概,去年五六月的时候吧。”苏子渊想了想:“之后就让人开始准备,一直到现在,才准备好了。”
‘去年五六月开始准备’,到今年三月份,一共九个月的时间,杜箐想,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从筹备结婚到结完婚到出国度蜜月都够了吧。看来,这家伙对这份‘礼物’,还真是很上心啊,肯定是挑选了很久。
杜箐想到这里,觉得十分的满意,便挣了挣,从苏子渊怀里站起来,又坐到苏子渊对面那张看上去便十分舒适的单人沙发上,矜持的对苏子渊说:“那行,你说吧。”
这下,换成苏子渊不解了。他问:“你让我说什么?”
杜箐一本正经的说:“求婚誓言啊。”
“求婚?”苏子渊先是愣了一下,转而用十分戏谑的眼光看着杜箐。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杜箐不满的瞪了男人一眼。
“我倒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着急。”苏子渊一手拉着杜箐的手,将她的掌心摊平,将那个深紫色天鹅绒的精致小盒子放在杜箐手上:“打开看看。”
杜箐眨眨眼,依言将盒子打开,盒子的正中央躺着一片银色的钥匙。
她抿了抿唇,突然就觉得有些恼羞成怒。也对,谁让她那么死心塌地呢?活该被戏弄。一片钥匙,他就不能找个大点的盒子装吗?偏要弄成个让人误会的小盒子!
杜箐一把将那个盒子合上,塞到苏子渊手里,拎着包就走了。
面对突生的变故,苏子渊多少有些措手不及,随即便意识到,杜箐这是恼羞成怒了。他承认,其实他专门找个小盒子来装钥匙,多少是有想要试探杜箐的意思。要是杜箐态度暧昧,那正好让双方都不尴尬,他只好再接再励。如果杜箐表现出欣喜,正好能安他的心。
不过,杜箐明显是被他给气着了……
迅速想明白关节的苏总监,动作麻利的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跟在杜箐身后追了上去。杜箐今天打扮得很精致,踩了一天的十一厘米恨天高,走起路来,自然没有穿平底那样轻松自如,被苏总监迈着大长腿,在地下车库拉住了手腕。
“你放开!”杜箐恼怒的甩了甩手腕,可惜根本挣脱不开苏子渊的辖制。以往在床上,苏子渊是心甘情愿的被她折腾,被推倒来个乘骑式也只是男女之间的情趣罢了。而真正拼力气,就是十个杜箐,也比不过苏子渊这么个大男人的。
苏子渊不由分说的将杜箐塞到跑车里,自己从另外一边坐上去,见杜箐仍然是一张臭脸,语气异常的无奈:“你如果想要戒指,我送你就是了。”
“用不着你送,我还没可怜到要自己问男人要戒指的地步。”杜箐说话异常的冲,苏子渊对戒指那种异常轻忽的态度,简直让她气炸了肺。
“那是我想要戒指,你送我成么?”苏子渊难得的使出无赖的泼皮手段,他在人前一贯极为矜持,这副宠溺到完全没原则的嘴脸,恐怕就连他亲爹见了,都会吃惊道能直接塞下一个鸡蛋。
“不送!”杜箐双手抱胸,头歪向一边。如果车没被锁掉,她早就拉车门了。不过,被强制性的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就是想躲都没处躲。
“杜箐。”苏子渊很强硬的将杜箐的肩膀扳过来,见她委屈得眼眶都红了,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玩笑开得太过,让人有些难堪。
“我到现在为止,做出的所有努力,不能说是全部为了你。但是,我是很认真的将你放在我未来的生活规划中,并且一直为此努力的。”男人的声音异常诚恳,让人听起来,十分的安心。
杜箐的怒火稍稍下降,却不想这样轻易的揭过这个话题。如果说几年前,她和苏子渊的相处,是她在惯着苏子渊,那么如今,两人的角色就已经完全反过来了。她难得刁蛮的扯着苏子渊的领带,将男人英俊的脸拉得离自己近一点儿:“那你现在去给我买戒指,现在就去!”
“你什么时候想要都行。”苏子渊将杜箐细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怎么越来越野蛮了,真是把你给惯坏了。”
“怎么,你嫌弃啊?”
“我哪里敢?”苏子渊轻松揭开这个话题,还真的踩了油门,开车带杜箐去全城最大的珠宝店。
杜箐坐在车上,一开始脸上还有点儿笑意,之后却又慢慢的沉下脸来,一言不发。当跑车堵在马路上的时候,杜箐看着窗外迷离的灯光,脸色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更为苍白。她问:“男人是不是都想要晚一点儿结婚,不想太早被家庭束缚?”
“怎么可能。”苏子渊回答:“所谓的不想太早结婚,纯粹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那……”杜箐咬咬唇,问:“那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
听到杜箐的话,苏子渊叹了口气。他将车子停到了一旁的停车区里,神色间是全然的认真,他说:“我只是怕你后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