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涵根本就没认真在听他们在说话,她只感觉到自己很哀伤,默默地离开了。
眼尖的陈曜潇注意到云芷涵离开的背影,示意着身后的保镖去暗中保护她,他可不是想要保护她,而是她是段寒煜在乎的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自己铁定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顿。
“你们先离开这里!”不给村民任何一句回答的时间,直接让保镖强行将他们带离这。
就在所有的村民都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距离太阳落山的时间只剩下两小时了,而这时,保镖传来了一个非常槽糕的消息,那名跟着云芷涵的保镖和云芷涵都失去了消息,这可怎么办?
因段寒煜的性格,是会拿他开刀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直接让属下都在村口呆着,以防止村民又再一次回去,又可以在这里看着云芷涵出来没,他得赶快去通知段寒煜。
等段寒煜等到消息,朝这里赶来的时候,距离太阳落山的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段寒煜抿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她,否则这天一黑,她就更容易出危险。
加快速度奔跑在鬼村的树林中,他也全然顾不上被野草割伤,也顾不上已经湿透的衣服了。
这是第一次看见段寒煜这么关心一个人,陈曜潇不知道用何等震惊用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知道这样不顾危险的段寒煜 ,他只见过一次,从那一次开始之后,他就无缘看见这样‘有血有肉’的段寒煜。
他可以确定一件事了,那便是对于段寒煜来说,云芷涵是真的很重要!
终于在最后距离下山的五分钟的时间内段寒煜找到了晕倒在树林中的云芷涵,她真的没有出事,太好了,他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双手抱着的珍宝一样。
深夜,人民医院,一间刷上白色墙漆的房间时不时传来动笔的声音, 坐在书桌上认真批阅文件的男子俊美极了,这人正是段寒煜,他为了能在这里看着云芷涵的情况,所以便留了下来。
突然,身后传来了尖叫声,他立即将文件放在桌上,来到床边,看着还在大叫着的云芷涵,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给她安慰,是的,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八次,所以他才不愿意离开,想陪着她。
又一次听见她喊着,“不,不,刘阿姨,你别死!你还没告诉我,妈妈的事情呢?”
这刘阿姨到底是谁?又和她妈妈有何关联?看样子现在的她根本就回答不了自己这个疑惑,看着吓出一身冷汗的她,他轻咳一声让门口随时等着的佣人来帮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而他也离开了这屋子,来到走廊,示意俞走到自己的身后边,“查一下刘阿姨是谁!”
话刚说完,他又自顾自地摇头,就等她愿意告诉自己的时候吧,现在要是查了刘阿姨是谁,不小心被她听见,那只会让她的情绪更槽糕。
决定了之后,他挥手示意俞别去查了,而是询问着,百何最近的近况,上次他大意被百何暗算,虽将她的同谋所在的企业给毁了,但他还是出不了心中这口气。
“百何最近都在做什么?”
俞倒是有点意外,主人会询问百何的近况,他还以为主人现在整颗心都在云芷涵身上,“白天在云家干活,晚上花天酒地!”
“继续监视她,有任何情况和我报告!”段寒煜冷淡地回着。
他相信以百何‘聪明才智’再过不久便有好消息上门了,到时候他定会让百何为她当时所做的举动而后悔。
听见后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便回到了房间,继续看着云芷涵,却没料到云芷涵已经醒了,上前很自然地将被子往她身上一盖,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说着,“我在鬼村找到的你,将你送入医院!”
云芷涵只是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在说,她默默地转移视线,看向窗户,盯着窗户外的夜景,小时候妈妈也带她去看过星星和月亮,只是,她再也没有办法查明妈妈死因的真相了。
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伤心,她默默地流下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小时候妈妈经常带着我去看星星!”
她不知道怎么会在此刻对着陌生的他问出这样的话,她只知道现在的她真的很需要有这样一个人在一旁,就算是听听她说的话也好。
段寒煜没有回话,只是抬起充满肌肉的手将她抱住,抬起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嗯!我在!”
越是在伤心的时候,听见这样的话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云芷涵也不例外,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了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内心不会被悲伤和自责给包围,也让自己能感觉到呼吸空气不会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几个小时过去了,她终于哭累了,眼睛红肿的她有点抱歉地看着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哭的是有那么点过火,“我...帮你洗衣服吧!”
相比起云芷涵的不好意思,段寒煜却被她的话给吓蒙了,她要帮自己洗衣服?注意到眼睛红肿,但依然眼神满是愧疚的她,他摇了头,看来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啊?
“这几天医生让你好好地休息!”医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是他自己乱编出来的一个借口。
他看出来了她心里有很多的秘密,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让她做这么劳累的工作,这样会让她身心都感觉到疲倦,她还是静养着。
段寒煜的拒绝让云芷涵更加内疚,她又一次提出“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帮忙”的话,然而,段寒煜再次回绝了,并且还说了一句让她听不懂的话,“我们算是两不相欠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两不相欠了?她想要疑惑地询问他时,他已经站起身离开了病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