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用的人,主子一向不会留的。”相比起钱老板的震惊,那刀疤脸倒是显得淡定许多。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那钱老板笑的有些痴狂,身体因为剧烈的大笑而止不住的颤抖,他站起身,抬手笑着指向那刀疤脸。
“哈哈哈,原来在你们的眼里人命就这么不值钱。会南她……她不过是爱上了江成克而已。”说到最后,那钱老板声音已然带了些绝望。
“爱上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她竟然要求主子放过她,江府,所以说,这种随时会背叛组织的人,留不得。”那刀疤脸刻意残忍的说道:“钱老板有那个时间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性命比较好。”
狠狠地咬着牙,钱老板抬眼恨恨的看向他:“好!好,你回去禀告夜相,一千两黄金我会帮他凑齐,但要宽限几日。”
刀疤脸点点头,表示同意。
眼见着两人就要谈完了,那刀疤脸就要走了,楚璃刚想起身冲下去,却被南宫烈伸手拉住。
她身子一个不稳,踩落了一片瓦,“咔擦”一声,瓦片脆裂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两个人神情一顿,继而立刻防备的站了起来。那刀疤脸下意识的便想要现行逃走。
眼看着几个人已经被暴露了,楚璃索性不管其他,跳下去,拦住那刀疤脸。
“站住!”楚璃冷声喝到。
那刀疤脸眼见着自己被人拦住了,待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那刀疤脸分明震惊了一下,继而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那刀疤脸往后退了一部,退到了光照的范围内,正巧也让楚璃彻底的看清楚了他的脸。
那张脸,分明就是君安的脸。一条刀疤长长的贯穿了他的左脸,眼角可能是因为没有恢复好,还带着些血丝,让整张脸看起来又平白增添了几分血腥的味道。
“你……”震惊之余,楚璃刚想说什么,那君安突然像是明白过什么来,抬手就要给楚璃一掌。
楚璃刚想躲开,却猛然被南宫烈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他抬手就是一掌,带着两三成内力的掌风朝着君安去了。
君安见是南宫烈出手,俩色一阵苍白,有些似笑非笑的看向楚璃,楚璃那句“不要”还未喊出口,就见到一个人突然从暗中出来,伸手一拉。
将君安拉开,堪堪躲避开了南宫烈的攻击。见那人竟然能够在一瞬间不被自己察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能够带人躲过自己的攻击。
南宫烈不由得也带了几分戏谑的笑容。看来又是一个不死人。
手收回来,转头看了一眼小七,小七接到命令,将腰间的信号弹拿出来,一抹亮丽而独特的烟花瞬间在漆黑的夜空炸响。
那是二十四血卫的信号弹。
来人见南宫烈开始找帮手,脸色一变,将君安往自己的怀里一带,转身挥手一扬,一片锋利的暗器便朝着钱老板去了。
小七见状,手中的弯刀瞬间出手,将那暗器半空拦下,那人见自己的暗器被拦截,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七、
但也知道事不宜迟,揽着君安,放了个烟雾弹,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小七想要去追,楚璃却摆了摆手:“不用追了,你追不上的。”
转头朝钱老板看去,却见钱老板有些失落的跪坐在地上,小七走上前:“钱老板?”
听到声音,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茫然和绝望,看了看了小七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楚璃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伸手将那耳环放开,却见那追踪虫越靠近钱老板的时候,活动越剧烈。
见此,楚璃倒是有些震惊:“会南是不是给过你一个发簪?”
钱老板听到她这么问,神色显然震惊了一下,双眼瞪大,却却并未承认:“没有,什么发簪,我要发簪作什么。”
见他不承认,楚璃也不着急,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后,才幽幽开口:“钱老板不说也可以,这里现在被二十四血卫严密的包围着,你尚无生命之忧,但若这些人一旦离开,钱老板,你会有什么下场,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听楚璃这么说,他脸色一白,嘴唇颤抖了许久,最终才开口:“死又有什么,那一千两黄金,我总归是凑不出来。还有……还有……”说着,他神色猛然便的哀伤和愤恨了起来:“他们就是些疯子,一个人随随便便就杀了,就那么杀了,哈哈哈哈……”
看他笑的有些痴狂,神智都有些疯狂,思索着没办法跟他好好交流,楚璃看了小七一眼,小七上前,一个利落的手刀。
那钱老板便软绵绵的躺下,南宫烈吩咐:“将他带回战王府,剩下的人,好好检查一下这里,特别是注意有没有地下室。”
看楚璃神色有些疲惫,吩咐完这些之后,他便揽着楚璃先一步回到王府了。回到房间里,原本桌子上的那些饭菜已经被下人收拾了。
剑叔一直都未睡,等到两人回来的时候,还在房间门口等着,神色困倦,却一直都在坚持着。
“王爷,王妃她怎么了?”见着南宫烈抱着楚璃的身影从外面进来,侍剑急忙起来问道。
“她只是累了,不用声张。”南宫烈安抚道:“剑叔,你也今早休息吧,以后不用再这么等了。”
剑叔笑笑:“那王爷先休息吧。”
南宫烈点点头,抱着楚璃走到房间里,将她放在床上,这才发现楚璃左肩的地方微微渗透出一些血丝。
目光猛然一顿,当日她身中数箭,左肩上这伤口是最深的,今夜,恐怕又不小心撕扯到伤口了吧。
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南宫烈转身拿来了她经常配备的小药箱,将药箱放在一边,他抬手轻轻的将她的外衣轻轻的脱下。
却见一小石头从她的衣领口的地方滚下来,本以为那不过是一颗普通的小石头,刚想抬脚题远。
却不想抬脚的动作在他看清楚那颗石头的是偶,一下子停住,那是一颗灼石,是经过了冰与火的煅烧之后,练成的最僵硬的石头。
嘴角勾了勾,看来这石头的来头还不少。俯身将石头捡起来,放在一边,这才给楚璃包扎伤口。
等忙活完一切了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南宫烈脱下外套,躺在楚璃身边,伸手轻轻的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楚璃就是被房间里嬉笑的声音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到是怜逢。
一愣,楚璃这才发现,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怜逢了。这几日着实有些忽略他了。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只着一个贴身的小肚兜。
想到昨夜是南宫烈为自己脱得衣服,她的脸就一阵燥热,纵然成亲了这么久了,她对于两人的亲密,她总归还是有些害羞。
“怜逢,你先出去好不好,姐姐要起床啦。”楚璃笑眯眯的看向怜逢,或许是几天不见,总感觉他长高了一些。
怜逢看了楚璃一眼,乖乖的点了点头,抛着手中的小石头,一颠一颠的跑了出去,见他出去之后。
楚璃才起身,将放在床边的衣服拿过来,一伸手,却觉得自己左肩上有些异样,低头一看,是被包扎的平整的绷带。
嘴角带了一抹笑容,早上醒来,不见他在身边的失落也减轻了不少。
收拾好自己之后,楚璃找怜逢一起进来吃早饭。
“怜逢,吃过早饭了吗?”楚璃问道。
使劲的点了点头:“吃过了,肉包子!”怜逢鼓着嘴,甚是开心的说道,肉包子是他最喜欢的食物。
点点头,楚璃吃起早餐来。
“啪嗒。”一声,怜逢手中抛着的那个小东西就这么掉到了菜里面,怜逢顿时低下头,像是做了错事一般。
见他那仍旧是有些畏惧的心态,楚璃不由得心一软,放下筷子,抬手摸了摸怜逢的脑袋:“没事,不要害怕。”
许是在组织里待的时间长了,那种做错事之后便要狠惩罚的恐惧一直都忘不掉,怜逢一直低着头,神色带着些恐惧。
楚璃见状,耐心安抚了他许久,才见他的脸色好了许多。
“石头,灼石,你脖子上掉下来的,他让我给你。”半响怜逢才抬头说道。一双大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听他这么说,楚璃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那可灼石是从自己身上落下来的,拿起筷子,将那颗灼石夹起来。
放在眼前细细的打量,若说从脖子上掉下来,那么只有君安攻击自己的那一刹那靠近过自己的脖子。
思及至此,楚璃神色闪过一道光。
灼石是最坚硬的石头。君当作磐石。纵然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合时宜,不过却也足以表明他的心意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楚璃淡笑,也只有他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还能想出如此文雅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重心了。
将那颗小石头小心的收拾好,命人收拾了午饭,楚璃心情甚好的叫上怜逢:“走吧,姐姐带你去审问一个人。”
怜逢见终于能和她相处一下了,急忙开心的跟上,楚璃原本是走在前面的,猛然见到怜逢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霎时愣了一下,不过是短短的一阵子没有见到,怜逢的功力竟然大增,自己若是不细心,竟然都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