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的话有些戳戳逼人,但是每一个却都是事实,望着闫玺睁大的眼,溪风继续勾着讽刺的弧度。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任人打你,你也可以说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知道你就是闫雾,你知道为什么吗?记得那天九九无意提出的伤口这件事情吗?你对我说,你背上那条弯月疤痕好了吗?天!你或许不相信,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身上有这么一条疤,那天晚上回去后,我检查了身体,发现我的背上真是有这么一条痕迹,我突然想起了有那么一天,你和我去山上打猎,我误入了山洞,昏迷了,醒来的时候,你在我身边,本来这不算什么的,那时候我受伤了,我问你我的伤怎么样,你当时笑着说像弯月,只是那时的记忆太久,我忘记了,现在想了起来。”
溪风一点一点的将真相戳穿,闫玺整个脸色变得慌乱起来,望着溪风那痛苦的脸色,闫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话却卡在了喉咙,然后脚步开始慢慢的后退,也许是因为溪风的情绪太过激动,早就放开了闫玺的双手,以至于闫玺一退,就很轻松的退开来。
“如果我说那是我无意中看见的了?”
终于半响过后,闫玺望着溪风眼睛无神的说道,溪风却因为闫玺的话大笑起来。
笑的疯狂,笑的眼泪慢慢滑出了眼眶,“无意中发现,闫玺我们不可能好到这种地步,就连凌羽都不清楚我身上的疤痕,更何况是你,所以我能想到的答案只能是这个,闫雾,闫雾,你不要在骗我了。”
听到溪风这段话,闫玺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是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他的手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放,望着溪风眼神满是慌乱。
被发现了,真的,真的被发现了?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可是为何心底。居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松一口气,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他不是该逃吗?对!他应该逃的,逃的!想着闫玺的脚步开始急促的往后退,然后转身就要开始疯狂的奔跑,可是突然手上却感觉一大力,然后他整个人都朝着力量的地方倒了过去。
“怦怦!”
心跳强烈跳动的声音传入闫玺的耳朵,闫玺慢慢的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在溪风的怀中,溪风紧紧抱着他,紧闭双眼下还有着残留的泪水,一张冷硬的脸满是痛苦,“欢迎回家,欢迎回家,兄弟!兄弟!”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传入闫玺的耳膜,一时间让闫玺整个人都有些呆,这个在他耳边一直呢喃的人,是他兄弟,是他曾经最好的兄弟,他拆穿他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他是他兄弟。
一瞬间,闫玺紧握着双手,回手给了溪风一个拥抱,眼泪从眼角滑落,“对不起,别怪我,我是,我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不告诉你的,不得已骗你,不得已要伤害你的。
溪风没有回答闫玺的呼,只是紧紧的抱着他,这样表达着这些年他对他的思念之情,以及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之间的约定,他一直都在等着他,等着他回来,然后周游整个天下。
“谢谢,谢谢你!”
哭过半响过后,溪风终于将闫玺放开,闫玺望着溪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着溪风真心的道谢意,不只是谢溪风的一直没有怪他,更是谢他,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一直都在等着他一直去完成这个约定。
男人用温柔安慰自己心爱的女人,用后背和怀抱告诉自己的兄弟自己一直都在。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而且还做了戏子,最主要是,还骗我,说你不认识我,你不知道你说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当时就差点傻了。”
待两人承认完以后,溪风开始控告闫玺的种种的不对,最主要的是,这家伙还摆着一张冷硬的脸,那样子真的让闫玺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至于要回答溪风的问题,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望着闫玺眼神深意,不知道是思考自己该怎么向溪风解释,或者还是什么。
“做戏子是被逼无奈,被打也是被逼无奈,不与你相认,也是被逼无奈,溪风,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原谅我有些事情不能说。”
叹了一口气,闫玺慢慢的说道,声音里满是浓浓的苦,让溪风呆了呆,他一直都知道闫玺有难处,但是闫玺从来都没有把难处表现在他的面前,今天,闫玺那一脸苦相,他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溪风想知道的,想知道闫玺的事情,然后帮他,可是他明白他问了也是没有用的,闫玺是不会把事情告诉他的。
“对了,以后我要叫你什么,闫玺还是闫雾。”
直接转移话题,溪风不希望他和闫玺只见的气氛这么严肃,不过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变一变就会更好了。
抿了抿双唇,许是知道溪风尽力的转移话题,闫玺如花般的面容上露出惑人的一笑,对着溪风道,“闫玺把!闫雾?这个名字反正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反而有些不习惯。”
闫玺的声音柔柔,十分的动听,如同春风一般佛过溪风的心底,让溪风冷硬的嘴角不由的微微勾了勾,望着闫玺脸上的笑容,心情愉悦,“不!我要叫你雾,这个名字是关于你以前的故事,独一无二。”
听着溪风的言论,闫玺的身体一怔,关于以前的故事,还真是,他要是不提,自己怕是真的就忘光了,闫玺,演戏?演到最后,自己都迷失了自己,想着闫玺心底荡起一抹苍凉感,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发现闫玺的脚步突然停顿,溪风疑惑的转过头,望着脸色僵硬的闫玺,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被溪风的声音唤回了神,看着溪风紧皱的眉头,脸上的笑容扩大,“没事!走吧!”
虽然有些不相信闫玺说的没事,但是溪风还是继续带着闫玺往前走着,毕竟有些事情他不愿告诉他,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大厅之内,方疚疚坐着,却坐如针毡,眼睛时不时的望向门外,希望闫玺和溪风快点回来,其实方疚疚真的没发现自己越来越像老妈子了,总是担心着担心那的,此时她就想着闫玺和溪风会不会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