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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端倪

那天。

“你在干嘛?”雪看着小齐车后的柴枝问道。

“一起吗?”小齐说。

“好啊!”雪点点头。

“八婆,我来还你柴了。”小齐说。

八婆看了看他,“我说笑,你还当真,不就一把柴枝嘛!”

“来还柴是说笑的,我是来蹭饭吃的。”小齐放下柴枝笑着说。

“好,好,好!这位是?好漂亮啊!女朋友吗?”八婆看着雪问道。

雪笑着没说话,小齐说:“不是啦!”

“我是让他偷您柴的人,今天来谢谢您的,借我这么宝贵的柴。”雪接着小齐的话说。

八婆的儿女都在城里,平时就她一个人在家,小齐偶尔会来看看她。

小齐抢着不让八婆下厨。雪没有争,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在一旁整理着八婆的柴,把它们整齐的堆放好,接着用斧子破开那粗大的树杆。小齐终于争取到下厨的所有权,他扶八婆到门边的石板凳上坐下,他吃惊地看着举着斧子的雪,“要不你煮饭,我来吧!”

雪犹豫道,“不用了,你煮吧!你比较清楚婆婆的口味。”说完继续破她的柴。

“小姑娘,现在很少女孩会干这种活。”八婆看着雪。

“小时候,我经常帮我奶奶做。”她捡起破好的木柴堆放好。

那天,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

小齐看着给帐篷打钉固定的雪,不禁想起那天她拿起比她手腕还粗的柴枝,用脚一顶,两手用力一压,柴枝断了的景象,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雪看着他。四目相对,让小齐有点不好意思。

“都弄好了,你去休息吧!工具我们收拾就好。”小齐扭过头收拾工具说。

雪走到小湖旁,洗了洗手,忍不住脱下鞋子,走到水里去,水里扬起一阵阵泥土。好清凉啊!她把手伸进水底,摸了起来,除了小石子,什么都没摸到。她静静地站在水里,呼吸着,偶有小鱼在附近游过。

小齐走到湖边,洗了手,又洗了把脸,看着静静站着的她。

“齐哥,我们不是带了鱼竿吗?等一会咱们钓鱼去,好吗?”“齐哥!”“齐哥,好吗?”

小齐还没反应过来,“嗯?”

火早已生好了,其他女生都在忙着煮吃的。雪走到花花旁边,“我帮你一块烤吧。”花花见状,连忙说:“不用了!雪姐,不用了!”顺势抢回雪手里的肉串。花花看着雪,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雪姐,但欣姐说了,被你碰过的东西都不能吃了。”众人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雪有点无奈,“花花啊,长大了,要学会什么是场面话,什么是心里话。”雪故意吓花花说。

“别欺负我们花花老实,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子欣赶紧救花花说,“大家说是不是?”

“对,你都对,我坐着等吃就好了!”对着子欣,雪有点无力了。

“那就乖了,我不是为你好吗?”子欣调皮地说。

自从子欣来了,大家也敢靠近雪了。看着她们俩在一起,特别逗。虽然雪看上去冷冷的,但其实挺好相处的。

雪坐在一旁,看着……

中秋前,奶奶会带着她去别人家的鱼塘去摸田螺。小小的她挽起裤脚和衣袖,站在塘边,把小手伸进水里,不停地摸。一塑料盆漂在一旁,到一定量,她就会拖着盆回到岸边,把田螺倒进桶里。偶尔她的盆漂远了,奶奶就会帮她抓回来。

还有一次,她看班里男生拿着一个用青蛙皮制的小鼓,拍上去,鼓声很可爱。回去,她就用在地里挖出来的蚯蚓钓回来好几只青蛙。她让奶奶给她做一个小鼓,奶奶见了青蛙,只是说,“要做鼓,必须生剥了青蛙的皮,还要做吗?”听到这,她就说:“不要了。”急忙把青蛙给放了。

……

小齐看着在一边出神的雪。

“小齐,小齐哥……”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子欣啊!”

子欣问:“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啊?”

“没有!怎么了?”

“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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