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看看乾坤袋,又瞧瞧木盒,果断的拿起木盒。玉歌得意洋洋的笑着,朝画上容挑眉,那画上容正一脸幽怨的看着十九,转眼看到玉歌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恨的牙痒痒,碍于十九在,不敢做什么,但还是瞪了玉歌几眼,那玉歌也不甘示弱,回瞪过去,于是乎,两人又如同十九刚进来那会互相瞪着眼。
十九打开木盒,一眼就喜欢上了木盒里的东西,心情甚好的将东西拿出来,哟,是一条手链,却也不是个普通的,这条手链上穿着九颗珠子,是用那刚出生的九个小妖的头骨打磨而成的骨珠,而那穿起骨珠的也不是一般的线,这线是用仙界百岁小儿、妖界千岁男童和魔界万岁女子的三张脸皮熔炼在一起的,要做成这条手链,怕是花了不少功夫。
十九微挽起袖管,将那手链带了上去,倒是好看。心满意足的笑笑后,十九才记起那乾坤袋,看向画上容说:
“老鬼,袋子”
画上容一听是十九在叫他,撇下玉歌,屁颠屁颠的小跑到十九身边,双手递上乾坤袋,十九也不客气,一把拿起乾坤袋挤在自己腰间,显然是打算将这袋子包括袋子里的东西收归所有。画上容见了,没说什么,反倒是笑得越发灿烂,那玉歌瞧见画上容满脸的笑容就不爽,这次却没做什么,撇过头不看画上容,似有些赌气的说道:
“九娃娃,爷这几天还要出去一趟,你可要仔细着点,别被某只破冥祀给拐去了”
玉歌说罢,不等十九回答,就在画上容恨恨的目光下离开了这禁女殿,待看不到玉歌后,画上容才收起他那恨恨的目光,有些撒娇似的对十九说:
“阿九娃娃,你可别听那谁乱说,我怎么可能会拐走你呢!”
十九看他一眼,不予理会,而后也出了禁女殿,那画上容些许时间没见十九,甚是想念,这会儿十九去哪他都会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也有三刻钟吧,才走到了仙珍阁,这守门的侍卫见到禁女,立马行礼放行,但死活不让画上容也进去,画上容是纳闷的不得了,这仙界不比冥界,容不得自己为所欲为的胡闹,只好乖乖的待在仙珍阁外面,等十九出来。
这仙珍阁分为三层,底层多半是些书籍,还有些在仙魔之战中陨落仙魔的法器,这二层摆有无数的仙丹仙药,至于顶层嘛,放的自然是好东西,七八把可遇不可求的神武,几十颗万年不出的鲛人泪,还有不少世间无二的珍宝。但凡有来这仙珍阁的人,自然是去顶楼的,可这十九不然,不要说顶楼了,就连二楼都没踏足,一直在底楼转悠。十九拿起这本书看看,又拿起那个法器瞧瞧。这一晃,就过去一个时辰,十九好似没注意到,还是一副逛自家后院的模样逛着这仙珍阁的底楼,完全把画上容忘了。而画上容呐,确实等的辛苦,站着累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这地脏不脏,哪还有一丝作为冥祀的样子。
十九走走停停又看看,也不知在这底楼转了多少圈了,才想起自己在仙珍阁待的时间不短了,想着随便拿一件法器就出去吧,于是还真的是随手拿起一个法器走出了仙珍阁。
刚出仙珍阁,十九就见一身影朝她飞奔来,是那画上容,十九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话,画上容顿时懵了!哭丧着脸说:
“阿九娃娃,你不知道我在这!”
十九点头,画上容欲哭无泪,
“我可是一直跟着你呐,阿九娃娃你怎可不知道!”
十九许是自知有不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安慰起画上容来,将手中的法器放到画上容面前,
“喏,给”
画上容接过十九手中的法器,
“给我的?”
十九点头,画上容一扫刚才的不开心,乐呵呵拿着那法器,十九也不再多说,回自己的禁女殿去了,画上容呢,还是跟着十九一同回去。
走了这么一遭,又回到禁女殿,天色也不早了,有些昏暗,十九一回殿就将画上容打发走,那画上容倒也没有不肯,只是在走前许诺十九自己将要用十里红妆娶她,结果遭到十九一阵白眼。
这打发走了画上容,十九又如从前般,泡上一壶花茶,坐在红桂下的石凳上品着茶,这一品便是品到了天黑,月亮也是出来了,今日个月亮不是很圆,却是很亮,十九抬头望着那明月,不禁想起画上容说要以十里红妆娶她的话,眼神忽然迷离起来,回屋将从宁袖那讨来的雪梅酿拿出来,倒上一杯,一口喝下,呢喃道:
“画上容啊画上容,十里红妆焉能娶我,莫说十里,就算是百里千里我也不削,我要的,是万里红妆,和那..整个,六界!你可,给得起..”
十九倒下一杯又一杯的雪梅酿,一口又一口的喝下,直到喝光一坛才罢休,而后,沉沉睡下..
第二日正午,十九才悠悠醒来,看到倒地的酒坛,摇摇头,起身回屋沐了个浴,换了身衣衫,这就又过去大半个时辰,然而这时,十九才想起一件事,昨日个和仙帝说好今天去送复魂珠,这会儿,怕是他们都等急了。十九取下乾坤袋,从袋中抓出一把珠子,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还真是不晓得哪颗才是复魂珠。罢了罢了,让他们自己看去吧。十九这么想着,便抬脚朝林卿云的彩云殿走去。
这走到半路却又停了下来,十九微有低着头,在别人眼中看来,十九应是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因为她很认真。但事实呢,十九其实是在想林卿云在仙界也算是佼佼者,怎么会受伤,还是伤到了魂魄,自己昨天怎么就没有问问仙帝等人呢。想了片刻,十九也没想出个因为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待会再去问问就好了,于是大步走向彩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