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付谦竟然已经回了。桌上已经摆了两盘菜,还能听到厨房里切菜的声响。
“真是难得,你今天不用加班。”
‘啪。’话音刚落,准备放入锅子的土豆丝凌乱的洒在了地板上。
“哇靠,你激动个毛线啊,先把火关了吧。”我边说着边拿篮子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起身看到一张并不算愉快的脸。
心底微沉。“怎么了?”
他笑笑,只说:“土豆留着明天炒吧,先吃饭。”
吃饭时,他几次欲言又止。
我心中不快,说:“付谦,你觉得我们需要这样吗?你又不是要去哪里研究新型导弹,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他等了几秒,开口道:“小燃,我得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
他轻叹一声:“我妈病了,很严重,公司要人打理。她。。”
“她要你去帮她打理公司?她是你亲妈吗?抛弃了你,现在让你去帮她和别的男人的公司?”不怪我火大,付谦15岁,他妈跟他爸离婚跟了别的男人,从此没了音讯。也真是够戏剧,好死不死的在人家的聚会上撞上了。于是,她妈便变成了‘慈母’。更无语的是她男人住进医院后她开始三天两头打付谦的算盘,可谓软硬兼施。
有一次付谦喝多了回家,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他告诉我:“她说只要我现在去帮她,以后财产就会有我的一份。我就这点价值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从那次之后,我是闻名生厌。
“小燃,我会很快回来。她病好了我就回来。”
“要是一直不好呢。你别怪我说得难听,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病了?就算病了人家不是有女儿吗哪轮得到你?”
他表情变得有些生硬,并不说话。
“你决定了?”我打破了僵硬的让人难受的气氛。
付谦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我起身准备回房间,手被他拉住。深呼了口气,说:“妈是你的妈,罪是你自己要受的,既然决定了就早去早回吧。”
三年,我们有过很多次矛盾,已经学会了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化解。
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的短信,付谦一个小时前就走了,竟是这样着急么?也许他妈是真的病了?乱想了一通才想起要上班的正事。
桌上有早餐,心中一暖又忽现失落。
臭男人,心里暗骂着。
急急出了门,好不容易到了A。one,一看时间我真是恨不得咬自己一口,新员工踩着点儿来的估计就我一个了。
弱弱的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
“请进。”
依旧是那个丰腴的女人,哦,不,陈经理。
我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她也没太在意。似乎她一直都在微笑,对谁都客气,我甚至怀疑她本来就长着一张笑脸。可越是这种人我越提防。不是有句话叫笑里藏刀吗?
她打了通电话,接着对我说道:“好了,我让尤力带你去总经理室。”
“总经理室?”我诧异。
她面不改色:“恩。”
面前华丽丽的门板,正是我上次面试的地方。
我撇头去问旁边叫尤力的男生:“总经理室?”
他笑着说:“是啊,怎么了?”
我有点发愣,又忽然莫名紧张起来。
我竟有些害怕推开这扇门,只是旁边的人已经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好像这原本就是我预想的声音,来的那样的理所当然。
即使隔了这么多年,我依旧可以听出来。
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