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近二十天,云墨的气色才逐渐恢复过来。
自那次事情过后,云墨对白芷的关心更胜以往。
在得知白芷小产之后只休息了四天就拖着身子照顾他以后,云墨吩咐厨房每日晚睡之前熬一碗鸡汤给她补身子。
长此以往,白芷开始抱怨“每天都喝汤,我不想喝,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云墨揉了揉白芷的头“那是药材的味道,你身子弱,所以必须要喝。”
白芷只得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喝下去。
他们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云墨开始会跟他讲朝堂上遇到的一些事,例如今天哪里旱灾了,例如今天哪个国家又蠢蠢欲动,又比如今天哪个大臣说错话被贬了。
白芷都静静的听着,做一个最忠实的听众。
那日云墨回来府上后,并没有按照惯例来看白芷。
后来丫鬟跑来告诉她,云墨发了很大的火,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白芷随着丫鬟到书房,老远就传来花瓶砸碎的声音。
白芷试着唤了几声,云墨没有回应。砸花瓶的声音倒是停了。
得不到回答,白芷自行推开门。书房里一片狼藉,一地的花瓶碎片,砚台,毛笔,书籍。只要是能砸的都没有逃过。
原是没有东西可砸了,她还奇怪怎么停了。
云墨缩在墙角,将头埋在膝盖间。
白芷在他身旁蹲下来,替他拢了拢乱发。
“我想一个人静静。”云墨没有抬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白芷手中动作一滞,云墨在哭。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最无法忍受的事就是有关于云墨。云墨是她最后的底线。
白芷将云墨的头靠在她的肩头。
“有什么事可以说与我听,我们是夫妻。我要的不止是同享乐,还有共患难。”
“阿芷,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我母亲是清白的。为什么他还骂我是野种。”
白芷知道云墨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今日云墨下了早朝并没有立刻回来。听下人说是被大王爷请去府上了。
云墨抬起头,眼圈泛着红。虽然已经知道云墨哭着,但想象和看到的始终是会有差别的。这样的云墨让白芷忍不住心中一痛。
这些人总是这样,一次次的欺负云墨。一次次的让他伤心难过。
白芷眼睛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寒芒。但很快被她压下去。
扶起云墨,并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着他在坐在椅子上。白芷轻声安慰到“好人有好报,恶人也自会有报应。我们就坐等着瞧吧!!”
白芷一刻也等不了了,如果此刻不是云墨在这里。她真的很想立刻马上去杀了那个人。
当天夜里待云墨熟睡了之后。白芷穿上衣服偷偷化成原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