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请问她怎么样了?”女帝小心翼翼的问。即使她是一国之主,可遇上这位老人还是要退让三分,谁教她是师傅的友人呢!账本她已经交给了可以信赖的人去处理。
正在诊脉的裘姓老人收回手,淡淡的吐了一口气:“算这女娃子命大,五脏六腑受到了可以说足以致命的创伤,本来她是服过伤药,可惜没有加以调养,伤势恶化。幸亏送来的早,要是再晚上那么些许,就没救喽!”
女帝心头一跳,阿月的伤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么!昨天还好好地啊!
“她怎么样了?”门外,传来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如果说许长空是那种君子端方的人间之美,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天上广寒宫里的仙子,不似凡人,美得不真切。
“阿清!”女帝低低地唤了一声,昨天,就在萧素月劝她去进行破镜重圆的活动之后,她看到的是神色淡淡的阿清,见到她来了,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声:“陛下!”那一刻,她的心绞痛到无以复加。
她低低的讲述这些年的日子,就像阿月说的,哀莫大于心死,阿清既然能够以这么平淡的态度来对她,除了心已死她想象不出别的可能。她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干脆把一切归零,她要重新寻回阿清的心。
楚云清走到床边,对裘姓老者以躬身,说道“裘老,劳您费心了!”
“无碍,我开几副调养的方子,这里有两副药比较难熬,我会亲自煎药,照顾月儿的事情我那劣徒长空会来照应的。你们不用太过于担心。”裘老很是慈祥,拍拍女帝的肩就出去了。
“阿月什么时候能醒?”女帝急匆匆的问道。裘老站定,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我方才给她施了镇,又喂了一枚清韵丹,如若不出意外,明日正午方可醒来。”
“多谢裘老了,药房里的药您请随便用,只要让阿月好快些!”女帝朝裘老颔首。裘老婆子笑道:“这自然不用你说。你们算是我的师侄,我自当尽力。你们也别太担心,我裘婆子说的话,还未曾假过!”
楚云清拧干毛巾,擦掉萧素月颈脖上细密的汗珠。那张青铜面具,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揭下来。无关乎萧素月已经烧坏的五官,只是单纯的不想去面对那一段灼伤的历史。而且,阿月也不喜欢别人动她的面具。
“阿清,我来吧!”女帝想要接过楚云清手中的毛巾,却被楚云清躲开了。楚云清头也不回的说道:“陛下国事繁忙,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这里由贱侍照顾便可。”楚云清下了逐客令。
女帝的手一下子顿住,长叹一声:“阿清!”
“还望陛下饶侍不送之罪。”楚云清头也没回,只是低头看着萧素月。
女帝心中一股火气蒸腾,却无处发泄。只好一甩袖子,黑着脸出去了。
在她转身的瞬间,却不见他绝美的脸上划过的泪。
在女帝走了没多久,来了一个男人。嗯,而且是萧素月比较熟悉的一个男人。许长空!许长空原来与那秦宣玉都是那裘老的徒弟,而裘老与她们的师傅玄机老人又有几分交情。裘老应玄机老人之邀,到皇宫内护女帝一段时间。许长空与萧素月他们几个还算熟悉。
“云清!我进来了!”许长空说。他与楚云清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皇宫里知根知底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萧素月怎么样的?”他与楚云清熟,并不代表他与萧素月熟。以萧素月之前三天不说一句话的性格,和别人也不太可能熟得起来。
“还好,你师父说了,大概明天正午就能醒过来。”楚云清说,也没回头看许长空。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许长空说,楚云清神色憔悴,眼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
“不用,我还能顶着。趁这个时候,能照顾阿月几分,我心里也能舒畅些。”楚云清说道。阿月为了他,把自己搞成了那副样子,他于心有愧。现在他能出一份力,他也觉得心里好受些。
“就你那副憔悴的样子,我估计萧素月还没有醒呢,你就自个儿先倒下了,别逞强。”其实许长空昨夜也没有休息好,不过回来时他小睡了一阵,至少比楚云清好多了。“这里我先来照顾,你先回去休息,你放心,萧素月一有什么动静,我都会派人去通知你,你也不希望萧素月看到你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