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拼命的追赶过去,到最后却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夙王爷,皇上有命谁都不可以进去的!”
宫人在殿外伺候,谁知道这一大清早,夙违便已经进了宫,偏偏这个时候皇上还没有醒来,就这样贸然闯进去,他们怕是顶不住脖子上这颗脑袋!
“本王有些事情要与君上商谈,你们别拦着我!”
虽然身份上,他们这些奴才是不敢与摄政王爷作对的,可是更重要的是,容乐才是这个沧月唯一的君主,要是真让他进去了,那就是他们的不是了。
恭谨在外面守了一晚上,见已经过了四更洗把脸清醒了过来,却瞧见了夙违的身影。
当下只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只是顿了顿,又上前问道:“夙王爷一早进宫,有什么事情吗?”
“本王要做什么,恐怕不需要对你一个奴才解释吧。”
恭谨面色平淡,本就是自己的身份卑贱,被夙违如此戏说却也并不为过。
“只是陛下有命,不许任何人进去,奴才也是为了保住这些人的脑袋才会拦着夙王爷,常听人说夙王爷是最体贴下属的,今天也当是给奴才们一点恩惠,等陛下醒了,奴才自然会禀报的。”
夙违冷哼了一声,“等你通禀,那时候君上还不知……”
后面的话,他却停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如今这种情境,他要是贸然说出实情,才会被人冠以蛊惑的骂名。
“夙王爷是担心陛下的龙体?”
恭谨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勾了勾唇笑道:“夙王爷不必担心,昨儿陛下已经早早的睡下,太后也来探望过,不会有事的。”
他清早离开的时候,也曾进去瞧了一眼,虽说她的面色仍旧有些不妥,可的的确确已经好了不少,想着今儿个早朝还得要伺候容乐起身,便先去梳洗了一番,所以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皇上昨夜可有宣召御医?”
恭谨摇了摇头,“皇上并不曾让御医进去过。”
果然,他说让御医来诊治也是骗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君上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为何不肯让御医为他治疗,如果只是为了防范太后,怕是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那么她究竟是在隐瞒一些什么。
“夙王爷,还是先回去吧,皇上龙体有恙,想着今儿个还得多休息一会儿,至于早朝要稍稍推迟,不如你先去清心亭坐坐,奴才吩咐御膳房准备些吃食……”
“不必了,本王只是想看看君上现下身上可好。”
夙违是个固执的人,从不肯听信旁人的三言两语就会放弃自己的想法,君上步步为营,绝不会是这样简单,如若今天不看清楚,怕是怎么都不会心安。
“外面在吵什么?”
容乐在里面便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虽说身上不适,可是长久以来的防范却还是没让她睡过去,“是夙王爷的话,叫他进来。”
恭谨先是一愣,随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夙王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