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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丑2

那个把我从人贩子那里买回来的女人,就在我刚刚进入这个家一个月后把我送进了一家私立的学院,每天一成不变的就是学习。从舞蹈、钢琴、小提琴、绘画、声乐、柔术等到礼仪、语言、形体每天都要踩着六公分的高跟鞋头上顶着3个专门从法国买回来的瓷盘走路,如果中途盘子不小心掉下来或者碰碎,那么今天就会受到残酷的惩罚,整整八年我都呆在这个训练机器的人间炼狱,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冰冷的对待所有人,只有在礼仪课的时候要保持只露八颗牙的完美笑容,不管你内心有多么的痛苦,你都要露出让被人以为那就是最真实最纯净的笑容。我一个呆在这,每天都只能见到各个学科的老师,还有同我一样的几个女生,每天十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刚进这个学院的时候,我被这里奢华的建筑,高调的艺术还有面无表情的“机器”震撼,入学三年后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在学院的后院有一棵很古老的树,这棵树夏天的时候叶子会变成枯叶,冬天的时候树却尤为茂盛,夜里,等到查房的人离开,我总是一个人从三楼的窗户溜出来,爬到树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绚丽繁华的城市,三点眼前的城市,路上依旧过往着车,夜夜如从,从未改变。,直到第六年,那个女人偶尔会带一两个穿着华贵的贵妇人,或者带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那时候起,我有时会跟着让他们出去吃个饭。再到后来她领来的人只有几个,然后从未变过。

9岁生日。

“安瑾年,你今天可以出去,你妈妈来接你了。”

“是,谢谢老师,我先走了。”我用标准的八齿笑冲老师微微点头,然后等到老师离开后再也看不见身影时候,我才转身离开,我踩着高跟鞋向外面走,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一点点出现在我的眼前,又模糊变得清晰,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妈咪,你来啦。”

“恩,宝贝,走吧,今天要去和叔叔阿姨吃饭,妈妈先带你去买件衣服。”女人拉着我的手走出校门,然后开着车驶向市中心的商务大厦,径直走向D&G,“我来取前天预定的衣服。”

“好的,请稍等。”说完,那个穿着制服的女人从内间取出来一件精致的小礼服,米色的公主裙樱花赢得浅粉色蕾丝,领口镶着几十颗小水钻,背后绘着正在飘落的樱花。

“宝贝,走吧。”

“恩,好的妈妈。”女人拉着我走向顶层,“宝贝,先去把衣服换一下,然后出来做个发型。”我冲女人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进后间换衣服。

十分钟后,我从后间走出来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很陌生,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去参加这种宴会,但是这用油然而生的陌生让我显得有些伤感,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正在看杂志,并没有注意到我,但是我却心生了一种想要逃走的念想,让我的心猛地一怔。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为什么。最终,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想法,然后冲镜子里的自己浅浅一笑,然后换上女人提前准备的鞋子,小步走向女人。“妈妈。”

女人手中一愣,只是那么一瞬间,然后又极快的掩饰住,只是我依旧察觉到了,我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是一笑并不僵硬,反倒有那么一点邪气,呵,也对,6年以来虽然一直叫他妈妈,但是她从未把我当成她的女儿,我只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

女人转过身,冲我微微一笑,“恩,我家宝贝就是漂亮。”多么僵硬没有感情的一句话,我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K,给她做个发型,乖巧一点的。”

“好。”K转过身冲我笑笑,“瑾年,坐吧。”

“恩。”我乖巧的坐到那个形状怪异的皮椅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K温柔的梳着我的头发,长发早已即腰,一层盘起,下面微微打卷,披在肩上,然后把首饰柜中的一个镶着粉钻的王冠别在我的头上,“看看,小公主,诞生了。”

我一点都笑不出来,但还是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可能比哭还难看。

“妈妈。”女人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

“恩,不错,走吧。”然后对K笑笑,“K谢谢啦,我们先走了。”

“K哥哥,再见。”我冲K微微点头,然后跟上女人的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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