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
一、美国华语媒体现状及特点
华人进入美国已有150年的历史,据2000年人口普查资料显示,目前全美华人有290万,成为美国第二大少数族裔,其中200万人(占81%)表示在家里使用的语言主要是中文,中文因而成为美国第三大语言,仅次于英语和西班牙语(朱辰华,2005)。如果说不断增长的华裔群体是美国华语媒体得以迅速发展的受众保障,那么近几年华人社团力量的壮大以及华人经济力量的逐渐增强,则是华语广播电视、华文网络媒体等电子媒介不断扩充其影响力的精神实质。
1.美国正在进入“华语广播”的新时代
美国华语电视出现于20世纪80年代,其后20年中发展迅速。2004年美国华语电视发展史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一年的10月1日,中国中央电视台与美国第二大卫星电视公司——“回音之星”Echo Star合作通过Dish Network,推出中文“长城平台”套装。此套装频道包括中央电视台的四频道及娱乐、戏曲、电影、英语、西班牙语、法语等6个频道,此外,还有包括北京台、福建台、广东台、湖南台、江苏台、山西台和上海台等7个省市台频道。与之搭配的还有凤凰台、亚洲电视台和华夏影视台等电视台的节目(顺风blog)。这些节目包括12个普通话频道、两个粤语频道、一个闽南语频道、一个英语频道和西班牙及法语频道各一个。此全方位展现今日中国的“平台”,不仅满足不同口味的华裔观众的需求,更为美国的英语、西班牙语和法语观众打开一扇了解中国的窗口。
广播方面,2005年,美国最有影响力的中文广播电台所属的多元文化广播媒体集团(www.mrbi.cn)面对纽约等城市的不同广播消费环境,结合音效清晰、频道多、可量身打造节目内容的卫星电台的发展大趋势,同全球最大的新兴卫星电台公司Sirius合资组建了自己的卫星广播频道,不断灵活调整策略、技术、服务和网点布局,通过新的卫星广播服务来争取纽约等地的华裔听众。
当美国华语媒体在竞争压力下不断寻求“影响力”出路时,华人社会的商机、华人日益增长的消费能力和市场前景也受到了美国主流媒体的重视。
根据《旧金山记事报》的调查,美国最大的有线电视公司Comcast和卫星电视Direc TV及Dish Network都愿意与华语电视台合作。此外,美国的两家全国性电视台AZN以及ImaginAsiaTV都开设了华语节目时段,播出新闻或电影及戏剧节目。位于科罗拉多州丹佛市的AZN还于2005年3月聘请华人周佩霖担任节目制作部资深副总裁,扩大经营,并和其他华人经营的电视台合作。
2.新技术与美国华语媒体的新发展
数字技术的发展使有线电视可以传送更多电视频道,不像传统模拟信号技术有所限制,同时,在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播出的美国华语电视台,可以只租用信号传输频道,而不再受美国法律对外国人拥有电视台的限制,因此可以扩展华语电视的版图,进而提供全天24小时华语节目,不再只是依赖美国地方电视台一天播出几个小时华语节目。目前,在美国已有近40个全天候华语电视台。2000年以来,通过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各华语电视台如雨后春笋出现。新媒体的出现不仅对传统媒体提出了挑战,也为传统华语媒体的新发展提供了契机。
在纽约,纽约华语广播AM1480的在线收听率曾经一度超过美国最大的广播网CNN。作为人口不到80万的纽约华埠,AM1480借助网络新媒体的传播,创造了美国广播史上收听率的奇迹。
此外,通过FTA-Free to Air(免费卫星电视)的接收方式,在美国的华人还可以收看到中央电视台第四套、台湾宏观卫视、慈济大爱电视台、华人音乐台、台北国际卫视(包括台视、中视、华视)和位于纽约的新唐人电视台的华语节目。FTA是利用MPEG-2科技接收卫星,这种技术使得频道转接的费用降低许多,虽然这种卫星接收方式同样需要“小耳朵”和接收器的安装费,但通过特定角度,可以合法接收不加密的卫星电视台,不需付月费。
宽频网络的普及,使不论身处何地的华人都可以直接在网上收看电视节目,通过网络视频即时点播(VOD)服务,可以随时随地收看或收听来自中国和亚洲的电影、电视剧、动画片、纪录片、音乐、体育节目等。目前在美国有这种服务的合法网站是ChinaPortal.com,此公司为美国上市公司Naspers的子公司。目前的收费是每月19.99美元,可收看30小时的节目,或每月30.99美元,可不限时收看。通过ChinaPortal.com网站,目前可在线收看广东南方卫视、湖南卫视、江苏卫视和东方卫视的节目。
二、美国主要华语媒体及类型
1.广播
美国是世界上最早兴起广播事业的国家,而广播也一直是美国最普遍、最个人化的一种媒体。由于美国华人居住相对集中,因此,也就从地理上造成了如今美国华语广播的分布局势。在美国,华人最多的三大州分别为加利福尼亚州、纽约州和得克萨斯州。谈及美国的华语广播媒体,美国最有影响力的中文广播电台几乎都隶属于一家叫做多元文化广播集团(www.mrbi.cn)的媒体集团。
在以洛杉矶为核心的南加州地区,目前有5个中文广播频率,其中影响力最大的三家都为多元文化广播集团(www.mrbi.cn)所有。这三家电台分别是:号称北美最大的中文广播电台,洛杉矶KAZN AM1300广播电台(www.am1300.com);南加州唯一也是北美最大的中文粤语广播电台,洛杉矶KMRB AM1430(www.am1430.net)粤语广播电台;另外一家KAHZ AM1600中文广播电台也影响巨大。此外,洛城双语广播电台,因近两年制作的节目更加贴近社区,也吸引了特定的听众群。
在纽约和新泽西地区,四家全频率华语广播电台有两家隶属于这家集团。另外纽约还有一家部分时间讲中文的AM930频率也属于这家集团。但相比洛杉矶稳固的驾车族听众,纽约华语广播电台所面临的,则是一个与洛杉矶同业截然不同的局面。第一,纽约的公共交通如地铁、公共汽车十分发达,而市区交通拥挤,泊车位不但昂贵而且一位难求,民众利用公共交通工具通勤的比例占绝大多数;第二,纽约市作为新闻之都,媒体营运成本远已高出其他城市,而广播频率无论是调频(FM)频率还是调幅(AM)频率,其租金和售价更是天文数字;第三,由于纽约市高楼林立,功率低的调幅广播电台在这片石林之中,无法有效地广播。因此,纽约自1976年5月第一家华语广播电台(粤语广播,多元文化集团旗下)开播以来,只有1998年改换广播功能的“中国广播网”和2001年3月启播的“纽约华语广播”使用调幅广播,其他两家主要的华语广播电台——“华语广播电台”和“侨声广播电台”——都是用调频副波来广播。
2.电视
在美国,目前可接收到的华语电视频道,根据其接收方式,主要可分为免费电视、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
(1)免费频道
以全美华人聚集最多的加州旧金山湾区为例。对于没有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的华裔受众而言,在旧金山湾区可以收看到的华语节目是当地族裔电视台KTSF和KMTP。KTSF成立于1976年,是最早在旧金山地区成立的以服务亚洲移民为主的多语电视台,服务湾区10个县内超过140万的美国亚裔人士,主要提供华语、日语、越南语和菲律宾语节目,全天节目以华语最多,也是旧金山湾区唯一一所将所有黄金时间播放亚裔节目的电视台。周一至周五每晚黄金时段,19∶00~20∶00为现场粤语新闻,20∶00~22∶00为华语连续剧,22∶00~23∶00为普通话现场新闻,23∶00~23∶30为现场时事访谈节目。华语新闻内容与两岸三地电视台合作,包括中央电视台和香港亚洲电视、中天电视等,美国新闻为当地制作以及与CBS合作(KTSF电视台网站)。除了电视台本身购买或制作的华语节目外,KTSF还将时段租给一些华人电视公司,播放由其制作的节目。KTSF是美国唯一一所在晚间提供现场国粤语新闻广播的电视台,其制作的《话越地平线》,是全美唯一一个现场的中文清谈节目。
KMTP是公共电视台,华语新闻由中央电视台、台湾宏观卫视和香港亚洲电视提供,戏剧节目也全部为中国内地及港台外制节目。
(2)有线电视
近年来数字技术的发展使得有线电视可以接收更多频道,包括美国以外的频道。有线电视公司同时也可以提供家庭电脑高速上网、网络电话等综合性业务。近来有线电视因与卫星电视竞争,推出随选点播(VOD)功能,有线电视订户每月付一定费用就可使用,若要收看美国以外节目,则须加付费用。美国最大的有线电视公司Comcast在2003年开始播放24小时华语节目,目前提供的9个华语频道包括7台套餐:中央电视台第四套节目、东森大陆台、东森戏剧、东森卫视、东森新闻、东森幼幼台、三立国际台,月费为21.99美元;另外的选择是中天电视和翡翠台套餐,月费为24.95美元。
(3)卫星电视
美国最大的两家卫星电视公司——News Corporation旗下的Direc TV和EchoStar的Dish Network都可以收看到华语电视,全天24小时播出。订户除了卫星电视使用费外,每月需加付华语综合平台费。
Direc TV9在2001年开始提供凤凰卫视美洲台节目,包括来自两岸三地的时事和娱乐节目。在2005年6月又增加了凤凰卫视资讯台,为24小时新闻节目。凤凰平台租费为每月11.99美元。另外,还有翡翠世界平台,从2003年开始提供,月费36.99美元,包括翡翠美东台、翡翠美西台、TVBS、电影台和CCTV-4。Direc TV也提供CCTV-9,但不需另外付费。
Dish Network共有6套华语平台选择,2004年6月1日公布6个东森台,包括东森大陆台、东森戏剧台、东森卫视台、东森新闻台等,月费21.99美元。同年6月28日公布台视、中视、华视三台,月费19.99美元。以及先前提到的10月1日开播的中文长城平台17套节目,月费29.99美元。其他还有包括台视、中视、华视、公视(台湾公共电视台)、纬来电视网的综合平台,月费27.99美元。另外,亚洲电视台、CCTV-4、凤凰卫视美洲台,三台一套每月为24.99美元,凤凰卫视美洲台一套每月14.99美元(朱辰华,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