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翻转,莫小影天地倒置,小脸惊然,“你干什么?”
身上的陆邵华太重了,像一个沉重的石头,她快被他压的透不过气。
纤细的手指附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没有一丝缝隙。
她渐渐感觉到上面人的体温逐渐发生变化,某个地方正要跃跃欲试地起来。
“不要!”那晚恐怖的场景再次袭来,她不能让他这样对她,伸手猛地推着他,却发现上面的人如石头般,纹丝不动。
“你不能这样。”感觉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她浑身害怕的发抖。
陆邵华忽地抓住她的手,将两边一按,她整个人被迫张开,被他握着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不……”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的唇封住了。
他的呼吸那么急促,吻的那么霸道,不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强制地撬开她紧闭的唇。
浑身被他压的动弹不得,手腕剧烈的痛,她拼命挣扎,却发现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悬殊。
他仿佛要把吃进去,霸道而迅猛,让她感觉整个人无法呼吸,几乎就要窒息。
她惊恐地瞪大眼眸,想要躲开他的吻,却发现根本无处可躲,甚至连他昭然若是的地方都无法躲避。
陆邵华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烫,他的吻滑下来,吻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吻着她突起的锁骨,他吻所到的地方,她的身体忍不住战栗。
“陆邵华……”她声音沙哑地喊着他,尽管知道他已经失去理智,“你不能这样!”
他钳制住她,黑眸深的恐怖,头埋在她的胸口。
她用尽所有理智告诉自己不要沦陷,可是当她渐渐发现竟然迎合他的时候,充满羞耻感。
他的吻再次向柔软的唇袭来,莫小影紧闭着嘴,却被他用力撬开。
眼角有泪滑下,莫小影死死地咬着牙,不让他进行最后攻陷,可是,他的技术太过熟练,熟练像是练习千百遍。
她的心忽地一痛,千百遍?和谁?
忽然用尽力气朝他的唇咬去,他痛的“咝”了一声,她趁他慌神空隙,连忙用尽所有力气,脸都憋红了,将他推开,快速跌下床,从地上爬起来,躲在一边大口喘气。
陆邵华紧紧皱眉,脸上青筋四起,牙关咬了咬,他深吸口气,翻过身体。
嘴唇被她咬的出了血渍,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没有人看到他眼底的醉意,只是感觉他周围的气息越来越冷。
居然咬破了?
莫小影看着嘴唇丝丝的血渍,立刻有些自责,居然咬的这么厉害。
但是一想到他刚才那么粗鲁,她的自责立刻消失。
一切都是有缘由!这怨不了她!
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她倚在墙边看着床上醉酒的男人。
头发散落在一旁,她无暇顾及,因为刚才的挣扎,脸上脖子都是一片一片的红色,白皙的脖颈上,异常清晰。
周围充斥他身上的酒味,她闻着都快吐了。
伸手捂住鼻子,她忽然发现手上出了酒味还有其他的味道。
仔细闻闻,她的神情慌张起来。
这个味道!?
颤抖快速地奔到梳张台,快速拉开抽屉,把抽屉里所有的香水瓶拿出来,全部打开,一个一个喷在手上闻。
不是!这个也不是!
就剩下最后一瓶的时候,她几乎快要抓狂,到底是什么牌子的香水,为什么那么熟悉!
打开最后一瓶香水,那是陆邵华买给她,她却从未用过的一款香奈儿,倒在手上,她迅速低头闻了一下。
是这个味道!
就是这个香水味道!
她因为找到同款香水味而兴奋,但是兴奋的背后,是一个跌落到谷底的心。
这个香水味不是她的!
她似乎还是不死心,不愿去猜想心中已经有点答案。
不会的!
不可能!
她跌坐在地上,紧握手里的香水,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桌子上是乱七八糟的香水瓶子,因为刚才她的激动,几乎都是横着歪着。
这么多的香水,有什么用!还不如手上这款!
怪不得,她总是会感觉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这个味道,她不止一次地闻到过,那一次……
她忽然想起,还有一次,她从其他女人身上闻到。
可能记忆太遥远,她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场合闻到。
心,痛了起来。
再一次,不由自己,不由控制,痛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脑中划过多少猜想的片段,直到腿麻,眼前有些模糊的时候,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床上的男人因为酒精,有些昏昏沉沉,他的衬衣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结实的肌肉,上面有她那夜留下的隐隐约约的紫色痕迹。
而紫色痕迹上面又新增了一个粉色痕迹。
粉色痕迹?
她不可置信地快步来到他面前,扒开他的衣领看着脖颈处一模一样的粉色痕迹!
这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紧紧咬住唇,她感觉胸口要炸了,闷的几乎快要不能呼吸,她只能大口大口喘息,才能让自己吸一点微薄的空气。
由于灯光的耀眼,他脖颈上的痕迹居然这么刺眼,刺痛她的眼眶。
“陆邵华,你给我起来,说说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她想要大声喊他,可是声音卡在喉咙处,声音只有自己可以听见:“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等你那么久你都不出现,你不是说好去接我吗?”
再也不想看那个痕迹,她松开手。
还要用什么来证明那个人的存在?
现在就差陆邵华亲口告诉她,就差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她倚在桌边,撑住自己,从巴黎回国,他就像这次一样,开始了不定期的出差,每次出去都是几天,回来的时候,身上隐隐约约有着淡淡的香水味道。
他隐忍的表情,他沉默的眼神,甚至半夜起来他孤寂的背影,究竟是为谁?
这个人究竟在他心里占据多久?
她不敢去想。
此时,床上的男人低沉一声,她没听清,却知道不是叫的自己名字。
呵!
她居然还希望他能叫自己的名字!
一股无名火在胸口烧起,桌边的手机特别应景地亮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陆邵华的手机。
难道是她?
她快速拿起他的手机,想要看信息内容,却发现怎么都解不开他的锁。
又是死胡同!
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手机密码,不死心地将所有记得的日子输入了一遍,甚至连那个手机尾号都试了一遍,却发现仍是无法打开。
手机锁住了。
深深呼吸,她强忍住自己要理智,那种感觉实在太糟糕!
最后不得不将手机放回原处。
现在她的脑子太乱,她需要清醒,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凉风立刻吹进来,灌进她的脖颈里,让她忍不住发抖。
闭上眼,凉风沁入肌肤,却无法降下她燃起的火。
脑子越来越乱,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理清自己的情绪,那么就任由它缠绕,最后拧成一个结,一个死结。
床上传来他低低不太均稳的呼吸声,她竭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吹着冷风。
那晚,莫小影几乎一夜未睡,躺在沙发上看着日出升起,她再也抵不过大自然的规律,眼皮沉重地合上。
一直做梦,梦里乱七八糟,最后陆邵华出现的时候,是她梦里的终结!
她喊着他的名字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皮疼的难受,抬眸看了一眼墙上,发现才清晨7点。
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却做了那么多的梦。
她浑身几乎没了力气,从沙发上下来的时候,脑袋直冒金光。
卧室睡大床的男人紧紧锁着眉,他的呼吸非常不均匀,一呼一吸十分用力。
她站在一边都能听到他的鼻音。
他居然没醒,看来昨天确实喝的不少!
暗暗咬着牙,她告诉自己不要管他,但是还是看到他额前密密麻麻细密的汗珠。
不对!
她一个箭步上前,手背试着他额头的温度,好烫!
他发烧了?
听着他重重呼吸声音,冒着不寻常的热气,整个人憔悴很多。
她赶紧拿出西药箱,拿出体温计帮他试温。
焦急地等了三分钟,她拿出体温计一看,39度!
真的发烧了。
唤来王妈,熬了姜汤,自己赶紧随意穿上一件衣服出门买退烧药,家里什么药都有,偏偏没有退烧药,她几乎是跑着去附近的医院买药,然后跑回来。
不爱运动的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喘息,她提着退烧药赶紧往回跑。
倒上水,她将杯子和药丸放在桌子上。
俯下身,想要让陆邵华起身,可是他太重了,她根本搬不动,最后唤来王妈,她坐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他沉重的身躯,赶紧拿起药片,哑声说:“陆邵华,张开嘴,你现在发烧了,需要吃药。”
一晚过去,他的酒意也消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烧糊涂的脑袋,缓缓睁眼,他几乎不能看清面前的人。
“吃药了。”她看他不讲话,将手里的药放进他嘴里,连忙拿起水杯,像哄孩子一样,低声说:“来,喝一口。”
他重重喘息,周围气息烧起来,脑袋昏沉地靠在她身上,这里很温暖,很舒服。
“不。”他缓缓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脑袋靠在她的脖颈间。
她几乎撑不住他,感受他压在自己山上的全部力量和炙热气息。
王妈从她手里拿过杯子,“少爷,喝一口,就一口!”
陆邵华像个孩子一样,皱着眉,嘴唇动了动:“不。”
王妈有些为难地看向莫小影,莫小影再次拿回杯子,挺直身体,撑住他的重量,将杯子放在他嘴边:“不喝,会烧坏脑袋。”
她忍着心中复杂的情绪,先要让他退烧。
就在她的胳膊快要僵了的时候,他缓缓张开口,喝下水,咽下嘴里的药片。
看着他吃下去,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放下他沉重的身躯,她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低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我帮你叫医生来。”
她刚要起身,手腕被一个大掌握住,她差点痛的叫起来。
“怎么了?”她快步上前,看着微微张口的他。
他紧皱眉,苍白的嘴缓缓动着。
“什么?”她靠近耳朵,他的唇再次微微张开,嘶哑的声音缓缓低唤:“曼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