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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语气(4)

9.惊惧

(1)她想,无论如何,也要压住这惊怕的心神。可是,一阵风来,树叶哗哗地一响,接着,便是这里那里,好像满树上都躲着一些鬼魅,而这些鬼魅却等着有人走来,窸窸窣窣的要出动的样子。全身的汗毛,立刻便跟着这阵风,这阵响,一个冷噤,一次战栗,竖了起来。

(《放田水》许杰)

(2)恐惧笼罩着她,我们可以说,她被恐惧围困了;恐惧使她的两肘缩紧在腰旁,使她的脚跟缩紧在裙下,使她尽量少占地方,尽量少吸取不必要的空气,那种恐惧可以说是已经成了她自身的习惯,除了有增无减以外,没有其他可能的变化。在她的眸子里,有一角惊惶不定的地方,那便是恐惧的所在。

(《悲惨世界》雨果)

(3)过度的紧张,使他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只瞧见自己的鼻尖。他走到和地头并排的灌木丛边一条小径上,本能地往那块地头瞥了一眼,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他仿佛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在蠕动,一会儿拱土,一会儿在扒地,同时,还清晰地听到了啪啪的声音。于是他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他准备撒丫子逃跑,决不再瞧那边一眼。他忙不迭地加快了步子,但不知为什么,越着急,越觉得那不可形容的怪物已经大步追来,挥舞双臂,一把拖住他似的。他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嗔怪自己太不镇静,这才艰难地挪动了。

(《岭北》〔朝鲜〕李炳洙)

(4)22日凌晨2点多,家住济南市经三路279号的熊先生一家四口在睡梦中遭遇“惊魂一刻”,他们所租住的瓦房房顶忽然整块坍塌。幸运的是,两根角铁架和架在上面的钢材挡住了塌下的屋顶,四人只受了轻伤。

22日凌晨2点多,熊先生一家正在熟睡中,出生3个多月的小女儿哭闹起来,熊先生的爱人余叠起身正要去照顾,突然“哗”一声,屋顶整块塌下来,把一家四口埋在里面。余叠只觉得一下子蒙了,赶紧喊丈夫熊庆,又喊5岁的儿子。儿子先爬出去,熊庆随后艰难爬出,余叠和小女儿被困在最里面。最后丈夫爬进去先把女儿抱了出来,余叠才爬出来。微光下,惊魂未定的一家人看见,整个屋顶都塌了下来,是屋里的两根角铁架和架在上面的钢材挡住了屋顶,制造了距离地面半米的“活命空间”,一家人才幸免于难。再看这一家人,爸爸全身多处割伤、划伤;儿子嚷着脚疼;母亲头上被砸出个包,又晕又痛;小女儿睡在围着铁栏的睡床上,没被砸到,但被掉下的尘土整个盖住,鼻子眼睛都进了土,不断咳嗽啼哭。现场一片混乱,不久天又开始下雨,狼狈不堪的一家人只能先去亲戚家换上衣服。早上7点多,余叠带着两个孩子去省立医院看病。熊庆还得守着房子,因为全部家当还都埋在里面。

记者在现场看到,瓦房是临街独立的一间,整个房顶塌了下来,角铁架撑起了低矮的一片空间,离地约半米高。男主人熊庆告诉记者:“我们是做加工不锈钢材生意的,房里焊了两根角铁做架子,架着给客人看样品的钢材。就是这两根角铁挡住了塌下来的房顶。要是没有角铁,后果不敢想象。”

(《齐鲁晚报》)

(5)24日下午6点多,袁家村村民袁立松正准备和朋友吃晚饭,这时村里一个姓孙的妇女急匆匆地跑进来说,村西头的水井里掉进小孩了。袁立松和朋友袁树生以及村里一名干部袁训福,赶紧一路小跑赶到事发地。

袁立松告诉记者,当他们赶到时,井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井里水面上并没看到孩子,大家猜测小孩可能已经沉底了。

今年52岁的袁立松见情况紧急,他一个猛子扎下去打捞。但第一次下水,他什么也没有摸到。这口20多年的老井是村里用来灌溉农田的,有8米多深,虽然会水,但20多年没下过水的老袁很难一口气探到井底。

第一次打捞未果,他再次跳入井中,仍没有摸到小孩。第三次,老袁找到井边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用力扎进去,这一次,他终于探到井底并摸到了小孩。由于孩子陷入井底的淤泥中,老袁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抱出水面。男孩捞出来后被迅速送到潍坊市人民医院,老袁则因体力不支瘫倒在井边的杂草中。

(《齐鲁晚报》)

10.坚定

(1)他身子骨虽然单薄,可意志坚强。他要是下定了决心,哪怕是座大山呢,也得钻它仨窟窿。

(《鼓书艺人》老舍)

(2)稳定是福,动乱是祸。我们一定要旗帜鲜明地反对民族分裂主义,倍加珍惜团结稳定的社会局面。我们坚信“7.5”事件阻挡不了新疆改革、建设、发展的步伐,动摇不了各族干部群众促进发展、维护稳定的坚定决心和坚强信心。任何敌对势力的破坏,必将以可耻的失败而告终。

(3)刘洪的悲痛是深沉的,可是倔强的他决不让自己被悲痛压倒。过去革命斗争的锻炼,使他有着坚如钢铁、从不屈服的性格。每当他哀伤的时候,他会忍住眼泪,在这忍住眼泪的同时,一种难以压抑的愤怒便在胸中燃烧,他的眼睛亮了,拳头握紧了,如果手中有枪,他就把子弹顶上膛,他能化悲愤为力量,展开不疲倦的斗争,而且越战越坚强。

(《铁道游击队》)

(4)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生活就像自然,有阳春,也有金秋;有酷夏,也有寒冬。走运和倒霉都不可能持续很久。

对于突然情况,如果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那么厄运就会像大海的波涛一样,在你生活的海岸上忽起忽落拍打不停。相应的,高潮和低潮,日出和日落,富有和贫穷,快乐和失望,将应运而生。

做好最坏的准备,别羡慕那些春风得意的骄子。他们往往是脆弱的,一旦面临灾祸,就会束手无策,彻底崩溃。也别学那些倒霉背时的可怜家伙。他们一遇到挫折就不能自拔,常常沉溺于悲哀,一错再错,在眼看就要柳暗花明之际,却躺下不再起来。注意坚持不懈,别学他们的样儿。

要永远坚信这一点,一切都会变的。无论受多大创伤,心情多么沉重,一贫如洗也好,都要坚持住。太阳落了还会升起,不幸的日子总有尽头,过去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

(《永恒的变化》〔美国〕曼迪诺)

(5)你们杀死一个李公朴,会有千百万个李公朴站起来!你们将失去千百万的人民!你们看着我们人少,没有力量?告诉你们,我们的力量大得很,强得很!看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我们的人,都是我们的力量!此外还有广大的市民!我们有这个信心:人民的力量是要胜利的,真理是永远是要胜利的,真理是永远存在的。历史上没有一个反人民的势力不被人民毁灭的!希特勒,墨索里尼,不都在人民之前倒下去了吗?翻开历史看看,你们还站得住几天!你们完了,快了!快完了!我们的光明就要出现了。我们看,光明就在我们眼前,而现在正是黎明之前那个最黑暗的时候。我们有力量打破这个黑暗,争到光明!我们的光明,恰是反动派的末日!

(《最后一次演讲》闻一多)

11.急迫

(1)她急得团团转,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嘴里不停地说:“怎么办呢?”

(2)坐上了汽车,他觉得汽车跑得太慢太慢了,为什么只有六个轱辘而不多安两个翅膀呢!坐上了火车,他觉得火车像在地上爬似的,它应该会飞才对。即令是坐上飞机,那也满足不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欧阳海之歌》金敬迈)

(3)据新华社电:一艘装载有危险化学品的集装箱滚装船8月10日深夜在长江三峡大坝——葛洲坝水域发生集装箱落水事故。目前已知有62个集装箱落入江中,其中12个装有危险化学品(6个装有高锰酸钾,1个装有高锰酸钠,5个装有氢氧化钾)。

经三峡海事局初步调查,操作不当是造成本次事故的直接原因。目前暂未发现长江水体污染情况。

(4)干志军,宝山村村办企业桂花水电站负责人。“当时我们那里有13个人。我第一个感觉地震来了,赶紧从工作房间逃了出来。但我立即意识到,还有村民在里边,我又赶紧折返回去,这时山上滑落下来的石头不断地朝发电站冲过来,发出巨响。”

冲进发电站机房,干志军大喊:“快出来,地震来了!”村民郝晓蓉满脸灰尘地从楼道口艰难探出脑袋,干志军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拉了上来。紧接着,老共产党员谢正清冲了出来,与干志军会合。与此同时,又一阵呼救声传来,村民徐明英腰部受伤,干志军与谢正清将其搀扶到屋外……

桂花电站距离宝山村仅3公里,地震发生后,岩层不断垮塌,逃生的公路被阻断,只得翻山找路。就在村民们从电站逃离不到30分钟,两山的泥石流奔涌而下,电站瞬间被淹没……

(5)现在出发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待了。直到凌晨3点半,从海拔8300米营地传来消息:风小了一些,道路能辨清了。“再不能耽搁了,必须出发了!”第一批冲顶队员在队长小嘉布的带领下,迎着大风,顶着月光,出发了。早上8点,冲顶队员们已经攀登了4个多小时,山下的人们也同样焦心了4个多小时。随着天光大亮,山下的人们已经架起了高倍望远镜和经纬仪,从镜头中紧紧跟随着冲顶的队员们。在仪器旁更是排起了长队,虽然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个小黑点,但是大家还是都想看一看:队员们到哪儿了。为了继续了解峰顶气象状况,科学家们再次施放气球,资料仍然不理想:风速每秒19米,差不多9级,温度零下31摄氏度。队员们依然在大风中艰难地向上攀爬。上午8点40分,从望远镜中看,队员们已经聚集在“第二台阶”下了。“第二台阶”是冲顶路途中最困难的一段,是一截直上直下的梯子。整整1个小时,山下的人一直在揪着心。9点40分,望远镜中的黑点终于往前跳动了。“越过第二台阶了!”山下的人一片欢腾。在望远镜中,小黑点移动的速度非常慢。桂桑说:“他们的体力消耗很大,可能登顶的时间要往后推了。”大本营的人们只能耐心等待。

(《5月22日这天,珠峰冲顶一波三折……》)

12.冷漠

(1)时至冬天,孔乙己还只穿一件破夹袄,他的腿被打折了,又没钱医治;周围的人都很麻木冷漠,没人会去帮助他。

(2)她现在好像用旧了的弹簧,懒懒地振作不起精神来,她觉得只有空虚和寂寞在她周围扩展着,包围了她,吞噬了她。

(《昙》茅盾)

(3)总之现在我是四海一身,落落寂寞,同枯燥的电杆一样,光泽泽地在寒风里冷颤。眼泪也没有,愁叹也没有,称心的事业,知己的朋友,一点儿也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所有的就是一个空洞的心!同寒灰似的一个心!

(《十一月初三》郁达夫)

(4)六月十五那天,天热得发了狂。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

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马路上一个水点儿也没有,干巴巴地发着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多高,跟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老城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骡马的鼻孔张得特别大,小贩们不敢吆喝,柏油路晒化了,甚至于铺户门前的铜牌好像也要晒化。

(《骆驼祥子》老舍)

(5)他把车拉出去,心中完全是块空白,不再想什么,不再希望什么。只为肚子才出来受罪,肚子饱了就去睡,还用想什么呢?还用希望什么呢?看着一条瘦得出了棱的狗在白薯挑子旁边等着吃点皮和须子,他明白了他自己就跟这条狗一样,一天的动作只为捡些白薯皮和须子吃,将就着活下去是一切,什么也无需乎想了。

(《骆驼祥子》老舍)

二、文学作品

最后一次演讲

闻一多这几天,大家晓得,在昆明出现了历史上最卑劣最无耻的事情!李先生究竟犯了什么罪,竟遭此毒手?他只不过用笔写写文章,用嘴说说话,而他所写的,所说的,都无非是一个没有失掉良心的中国人的话!大家都有一支笔,有一张嘴,有什么理由拿出来讲啊!有事实拿出来说啊!为什么要打要杀,而且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来打来杀,而偷偷摸摸地来暗杀!这成什么话?

今天,这里有没有特务?你站出来!是好汉的站出来!你出来讲!凭什么要杀死李先生?杀死了人,又不敢承认,还要诬蔑人,说什么“桃色事件”,说什么共产党杀共产党,无耻啊!无耻啊!这是某集团的无耻,恰是李先生的光荣!李先生在昆明被暗杀,是李先生留给昆明的光荣!也是昆明人的光荣!

去年“一二·一”昆明青年学生为了反对内战,遭受屠杀,那算是青年的一代献出了他们最宝贵的生命!现在李先生为了争取民主和平而遭受了反动派的暗杀,我们骄傲一点说,这算是像我这样大年纪的一代,我们的老战友,献出了最宝贵的生命!这两桩事发生在昆明,这算是昆明无限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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