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回来吗?”袁夙深深地盯着扶卿容问。
看着眼前的男子,袁夙竟是生了浓重的不舍之情。
扶卿容一身利落的装扮,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也许……”
也许会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她只是一个没有归属的人,所以,下一次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她自己也说不准。
“他为了我们西梁国做出这的贡献,而我们却害得他失了一双儿,然,我们无从给于帮助,真是惭愧。”
谢岥的话一落,帐中所有人都捏紧了双拳。
是啊,若是他们的援军到了,也许这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一双儿子被人劫走,薄秋熠却不闹不怪,更没有向他们寻求任何的帮助,反是独身一人去闯那样的地方。
袁夙咬了咬牙,掀帘大步而去。
“袁夙,你要去哪?”谢岥冷喝一句。
袁夙沉声说:“我去帮他。”
“他不会死,可你会。”谢岥冷酷的道:“你还有家人在,可是在天决国内的那两个孩子才是薄秋熠真正的家人,你能明白吗?”
袁夙恨恨地咬牙,是啊,他不能去,因为他一出那道城门,就会被天决国的士兵射杀而死,而薄秋熠不同,他们的主帅想要他这个人才,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有危险。
可就算是这样,袁夙仍旧无法放心。
万一他们不是真正的想要薄秋熠的才,而是他的命呢?
“袁夙!”
谢岥大叫一声,随众追出。
随着袁夙上了城楼,俯视而来。
远远的看到扶卿容一种奔行,完全没有受到阻碍,众人的心不由提了又放下。
扶卿容独自出了城门,她也算是脱离了这西梁国,脱了安宁的日子。
一路奔行进了天决国的营帐营,守在外层的士兵似乎得到了吩咐,扶卿容一路来,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和阻饶,甚至还有人直接领路向前。
在士兵的引路下,扶卿容来到了帅帐前。
现在,扶卿容已在在天决国大军的包围中心了。
她面无表情的下马,直走朝前,苏秋已经在帐前等她。
看到扶卿容上前来,眼神微闪了一下,总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感,可是这张脸,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而且当年那个人的气质并非如此的狠辣而不可亲近。
收起自己那一点一闪而过的念头,对扶卿容淡淡地摆手,“我家公子正等着你,请。”
扶卿容并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往帐中走去。
一手掀帘而进,直接走进去,看到帐中吃茶的月白衣男子,冷声道:“他们呢。”
秦隽慢慢地侧目过来,扶卿容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变化的温润公子,嫡仙般的面容,完美的微笑,优雅的举此,第一次,扶卿容看到这样从容的男人,不禁冒火。
可是她隐藏得极好,顺着他的动作,坐于他的身前。
夺过他手中的茶水,大饮了一口,然后砰的一声重重掷在桌面上。
秦隽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茶水被夺,看着扶卿容那粗暴的动作,一时间也不知做什么反应,在旋机公子面前这样做的,可就她扶卿容了。
旋机公子身边的人则是直了直眼,然后保持他们的一本正经,反正现在的扶卿容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们公子做什么,所以,他们很放心。
“喝完了,人呢。”扶卿容冷漠的盯着对面的男人,语气冰冷之极。
秦隽无奈地摆了摆手,让那人将那两个孩子带上来。
“现在,可以好好坐着喝茶了吗?茶,可不是牛饮可偿出其味来的,还是慢饮的好。”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仍旧的虚弱,可却没有了两年前的那么的弱不禁风了。
扶卿容歪了歪脑袋,很不给他面子地道,“我不喜欢喝茶,这个味不对我。”
扶卿容的话令他嘴角笑意不禁深了深,轻轻的拿起另一只新杯子,给自己倒满。
“城墙之人,是你。”他声音比之刚才更淡了些。
因为坐在对面的男子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可是却在短瞬之间破了他的阵法,实在是匪夷所思,是以,他们才会千方百计的请扶卿容过来试试虚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许你旋机公子玩阵,不许人家破阵了?”扶卿容的声音很阴冷,就是因为他,她和孩子们才不得不显身于人前。
现在,他还将自己的孩子给抓来了。
生平的,她最恨的是别人拿自己在意的人威胁了。
上一世她的死,可不就是这样吗?
眼前这个人,当真一点也不像她上一世在意的那个人。
眉眼间的冷意更甚地,对面的秦隽将扶卿容的表情尽收于眼底,对她的敌意他是清楚的。
“那两个当真是你的孩子?你是西梁国人?”
“是我的孩子,至于我是不是西梁国人,旋机公子会不知?”扶卿容森冷地一哼。
旋机公子身边的人都不禁皱眉,竟敢三番几次对他们公子不给好脸色看,实在可恶。
“我确实不知。”秦隽温声说。
“还要多久……”扶卿容往帘外看去。
“你和容宴是什么关系?”秦隽凝视她,问。
扶卿容冷冷地道:“没关系。”
“那为何要说那句话,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问题真多。”扶卿容冷眸一抬,制止了他的为什么。
秦隽温柔笑了笑,不知道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还真的以为他是个老好人呢。
可是,他竟然抓了她的孩子做威胁,实在是不可原谅。
如果那两个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会绝望不可,更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因为不知,所以才会问,至于你要不要回答,我不强求。”秦隽说。
扶卿容闭言,对他接下来的问题也只是捡了些回答,却没有给他真正的回答,到让秦隽更加的怀疑了起来。
“我这里得到的情报,说你是一年前到的平安城,是个大夫。”这点叫他意外也更是怀疑。
特别是在他用银针提醒他与容宴之间的关系后,秦隽不得不怀疑这个薄秋熠与容宴有关了。
“既然你已经查到了,又何必问我。”扶卿容道。
“因为你的来历不明,让我很好奇。”他抬眸对视。
扶卿容皱眉,自己在城墙之上用银针提醒了他的属下,在这么短瞬之间就拿到了这样的情报,可见旋机公子名不虚传,其的情报网已经撒满了天下。
不过短瞬间就可以取来任何一人的资料,这个男人,同样的可怕。
“容宴没有和你说过,他有一个同门师弟吗?”扶卿容淡淡地说。
秦隽愣怔,突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反而有些措手不及了。
见秦隽的模样,扶卿容面不改色的道:“他将你的事说与我听了,秦隽,如果你敢让那两个孩子出事,他同样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天决国。”
秦隽蓦地抬头,盯着扶卿容冰冷的面容,“那两个孩子是容宴的?可你方才却说是你的。”
“我与他又有什么区别?”扶卿容扣杯,轻轻把玩,慢条斯理的说。
“他何时成的亲?”秦隽略一皱眉。
“这个没必要与你说。”扶卿容耐心用尽,那个人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那两个孩子到底被放在了什么地方,路程如此之远。
正是这会儿,外面伟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远处的一阵骚乱。
扶卿容惊得跟桌而起,连茶桌都被掀翻了出去。
扶卿容嗜冷地盯向秦隽,“秦隽,你最好祈祷他们没事,否则我让你天决陪葬。”
说完这句阴狠的话,扶卿容疾步奔出去。
那离开的人正是迎着扶卿容的面回来,秦隽难得皱眉的问,“怎么回事,孩子呢。”
那人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旋机公子,不由艰难的吞了吞口沫,“是,是商国的宴王……”
“什么……”这下,秦隽脸上真正的阴沉了下来。
近两年来,宴王性情大变,残暴更甚之前。
就是靖国和东辰国联手对决,也不是这个暴君的对手,可是,他商国不是正与靖国,东辰国相斗吗?怎么突然从他们的身后奔来了,而且还敢跟进了西山,真是疯子。
扶卿容奔出的数步的地方就是一僵,他也知道了?
不,不可能。
扶卿容这回算是冷静了下来,因为她并没有听到孩啼声,这说明了……
面无表情的盯着那边的骚乱,不过瞬间,就如潮水般退了出去了。
秦隽脸色沉沉,“追。”
一声令下,后面的人立即飞奔出去。
扶卿容从原地飞跃出去,身后是天决国的众人。
看着扶卿容如此卓绝的武功,身后的人不禁一愣,那容宴的速度也是如此的飞速,看来,这薄秋熠真的是同门,这武功路数相差不多,都甚为古怪!
扶卿容一个大旋身,纵身奔在前面,远远的将身后来的人给甩得远远的。
奔出数里后,扶卿容才隐隐的看到一个团的骑兵护着一辆马车奔驰在黑夜之下。
扶卿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商国宴王的马车,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要这两个孩子做什么?
扶卿容不敢靠得太近,借着那吹来的风声,还可以听得到那孩子嘻笑声。
她不禁疑惑了,那两个孩子除了她之外,还真的对谁都不许碰,一碰就哭。
扶卿容更是极力的向前奔去,清晰的听到那马车中传来的孩子笑声,不禁疑惑更重。
“王爷,这两孩子一路哭闹,没想到见了您,竟是笑了!真是奇了。”柳赋坐在马车外,忍了好久的话,才从口中吐出。
一阵沉默,只有孩子的笑声传来。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这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