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葭奉旨前来安清王府寻得三王,下马车孜葭袖中取出女帝贴身玉佩,直直走进王府,王府看门小斯见玉佩如见女帝,跪地叩首不加阻拦。
宁帧一人于湖中亭抚琴独乐,孜葭脚步匆匆入亭屈膝行礼:“奴婢孜葭参见三王爷,女帝有请,轿撵已备好。”
抚琴柔荑停下起身迈莲步,孜葭紧随其后:“女帝怎会突然召见本王”宁帧知孜葭跟其后未曾回头。
话音刚落,孜葭止住脚步,回过神来,相差甚远,孜葭不假思索快步跟上言:“今殊禾王见过女帝陛下,奴婢未曾侍奉近侧,待奴婢回去时,女帝便差奴婢来请王爷。”宁帧坐于轿撵之上,阖目不语听其话细细斟酌。
“儿臣参见母皇”宁帧单膝跪地,颔首请安。女帝轻咳言:“帧儿快快起身”
“多谢母皇,不知母皇唤儿臣前来所谓何事?”宁帧在三位王爷内排行第三,为人处事沉稳心细。女帝遣下所有宫人,招招手言:“帧儿过来,这里就只有母女二人,不必拘束”
宁帧上前坐在卧榻旁,女帝伸手抚上宁帧脸颊,轻叹:“帧儿也长大了,母后一直不曾关心过帧儿,帧儿可曾怨过母皇”听言宁帧显得十分惊讶:“母皇治理国家朝政,已是十分劳苦,帧儿未能做母皇左膀右臂帮着分担着实有愧,又怎会怨母皇。儿臣现如今只求母皇早些好起来。”
女帝听这话越是难受:“倘若初沅能有帧儿一半贴心,母皇也能安心离开。”宁帧反手握住女帝柔荑:“母皇莫要胡说,母皇定能长命百岁”
女帝艰难一笑摇头言:“母皇今日召你前来是希望帧儿能在母皇驾崩之时将母皇最后一道圣旨公众。”复言:“初沅性子火爆,残忍实在不是帝王人选。帧儿也好只是未及笄,按北銮祖制不能成为储君。虞央处处皆好,唯独未能心系天下对帝王之位不屑。母后这最后一道圣旨便是立虞央为帝,帧儿可有觉得母皇偏袒”
宁帧疑惑道:“帧儿自知无能力治管国家,只是母皇立二皇姐为储君早已是满朝皆知,母皇何须多此一举?”
女帝指了指书案椅后那副寒梅图:“帧儿去将寒梅图内的东西取来。”宁帧打量寒梅图倒也着实名贵,将其取下石板凹进,只见古琴与一檀木盒子。
宁帧将古琴及檀木盒子抱到女帝跟前,女帝言:“古琴应是历届储君保管,虞央今日将古琴抱来,明日一早前朝便会有异议,朕也不想理那些。但倘若朕无这最后一道圣旨,只怕初沅一党便会拥初沅为帝,这不是母皇想看到的。”
女帝打开檀木盒子取出一道圣旨,唤宁帧将其扶起至书案,着笔拟旨。待迹干,收于檀木盒内交于宁帧:“帧儿,莫要让母皇失望。若到时,虞央仍不肯继承帝位,便将虞央带至皇后生前寝殿,挪动榻板,朕相信虞央会在乎天下苍生。”
交代完后,宁帧离开皇宫,女帝也倚榻休息却于内心直呼:‘帧儿,母皇对不起你,原谅母皇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