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雨才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味儿,街上上的人多了起来,热闹起来,小孩们在人群中打闹着,嬉笑声一片,小贩又开始叫卖起来。
一辆白色的朴素马车突然出现在人们的视野,车前是两个骑着马的男子,车旁有两队人护着马车,统一的白色劲装,腰间挂着一个金色腰牌,急速向前奔腾着。人们急忙往两边散去。
白云卿听着马车外的人的嘈杂声,面无表情,她脑海不停回旋着“花独寻”三个字。
花独寻是她儿时就听说过的,她不觉得花独寻残忍嗜杀,而是认为死去的人该死。后来花独寻消失了,再无他的消息,白云卿还失落了许久,听人说花独寻不过是个活了许久的老妖怪突然化为儿形出现,又消失,是再次隐居了。
当各长老突然要派一个人去顶替花独寻杀人时她是反对的,可是是没用的,那人也不过在外蹦跶了几个月便被真正的花独寻杀死了,死得格外凄惨,域里派她来外界一是给神域营造好的名誉,而是查清花独寻的底细,若不能为己用便诛之。
不管是怎样她是真的希望花独寻能够加入神域。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
“这不是神域的人吗?”
人群立刻沸腾起来:
“什么?神域?”
“好像真的是!你们看他们腰间的腰牌!”
“那轿子里坐的是誰?”
“我看啊,应该是下届神女白云卿白姑娘!”
“真的吗?”
就在每个人都格外激动的时候,一个衣着破旧小孩突然冲向路中间,看着那快速冲过来地队伍竟然一下子瘫软在地,神域的队伍不可能停下来,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却没人敢上前而来。
一道红影踏空而来,抓起地上的孩子便来在一个小摊前站定,众人看清了那是一个少年,红衣白面具,慵懒邪魅。
“花独寻!”
“天哪!”
“怎么在路中间的那个人不是我?!”
凤寻理了理小孩的衣服,抱起手臂看着仍不准备停下的队伍道:“神域真是没礼貌。”
“于——”神域的两人停下马来,蹙眉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凤寻,像是在审视:“花独寻?”
“本大人很有名吗?”
“你——”
“你们神域的人就是这样吗?看见爱戴你们的小老百姓在你们队伍前不知所措,宁愿从那人身体上踏过也不愿意停下马来吗?”
此时,人群看向神域的队伍带着争议。
其中一人大呵:“胡说,你万不要在这里污蔑我们神域!”本来那被派出来顶名花独寻的人是他弟弟,听见上面的人并不像往常一样一人出事万人追究,而是准备拉拢花独寻时,瞬间对花独寻的憎恨增加了数倍。
凤寻摊手:“哦?那还是为什么呢?”
“这事怪我,因为想快些在城中安排好所以让他们加快了速度,所以他们驾马速度太快,没看清路中间有人,看清时也一时刹不住,所以才……”悦耳的声音传来,随之望去,是一名白裙女子,正有人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白色面纱掩住半张脸,眉目如画,一双墨色杏眸,三千青丝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发髻,余下一半披散在腰间。
“白姑娘!”神域的人看着白云卿皆单膝跪地。
“原来真的是下届神女啊!”
“看来神域的人并不是有意之举。”
……
人们讨论着,领头的两个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白云卿一个拂袖止住。
“花公子。”白云卿看向少年摸样的凤寻,不自觉的否决了“花独寻是个老妖怪”这个说法,眼里笑意泠泠。
凤寻笑着抱拳:“白姑娘有礼了,我比较喜欢别人唤我第三个字。”
“哦?呵呵,寻公子倒是有趣,若公子你不介意,唤我云卿即可。”
“那花某人逾矩了,云卿小姐。”
白云卿捂嘴笑出声:“呵呵呵……刚才那事还是怪我太心急,这位小弟弟没伤着吧?”
小孩脸颊有些绯红,低着头:“没,没伤着……”
“竟然白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本大人自然愿意相信,毕竟神域的人并不像本大人这般黑暗。”面具下撇撇嘴,昧着良心说话确定不会天打雷劈吗?
不知是白云卿被这句话说得一愣,就连四周的人都没再说一句话。良久,白云卿缓缓开口:“寻公子这是哪里话,云卿并不觉得公子您是黑暗中人。”
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寻公子可否赏脸和云卿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