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等了十多天才等到了他出现,白让你捡了个便宜。”良魃摸了摸腰上的装备,脚用力一蹬便到了不远处的屋顶,“走吧。”
凤寻点点头,便消失在原地,独留下良魃一人光秃秃地站在屋顶上赌气似的哼了声。
太子东宫。
云国皇上有三子,太子云臧雨是老二,看似懒懒散散不拘于礼节,却颇有政治才能;老大掌握一半兵权,早年领军奔赴边境,与太子为亲兄弟;老三阴险狠辣,母妃是宜妃,和太子水火不容。
良魃刚落在屋顶上就看见凤寻趴在屋顶上,有些好奇地走过去:“看什么呢?”
“……”良久凤寻才回头对着良魃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嘿嘿。”
挑眉,良魃走上前去把脑袋凑了过去,便看见一个巨大的室内水池,热气弥漫形成薄雾将水中的的人包裹起来,看不真切,隐约中良魃看见池中美人诱人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一头墨发沾了水紧贴着白暂的皮肤。
“好看吗?”凤寻幽幽地问道。
良魃脸一红,正起身来便飞身到几米开外:“你不准看!”
把瓦片重新盖了上去,枕着双手躺了下来,望着漫天繁星:“没有战小扬好看啊……”
“你!你们?”良魃听到这话立刻将手按住腰间的匕首,大有凤寻再多说一句暗藏深意的话她就冲上前去一刀捅死凤寻。
凤寻果真不再言语,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可良魃却升起一股诡异感,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却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凤寻在星光下躺着,十分安静。
睡着了吗?良魃头冒黑线,右手更是握紧了刀柄,想把凤寻捅死的意愿更浓烈了。
凤寻突然睁开眼睛:“来了。”
“恩?”良魃蹙眉,几秒后便感觉到了四周的动静,和凤寻对视一眼,一起消失在屋顶。
就在两人消失后一道红影就出现在了屋顶上,一头黑发,银白色面具,刚揭开瓦片,便听见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喂,你都看了这么久还想看?哼,我可对男人不感兴趣你可以死心了。”
红衣男听罢,把瓦片随手一扔,缓缓站起身来看向身后几步外的男子,那张脸完全能够让天下间的女子为之失色,却又不让人觉得太女气,眉间有几丝若有若无的英气,脸庞上带着因为刚出浴的淡淡红晕,明黄色里衣有些松垮,露出一片春色,发丝尾还滴着水,湿哒哒地贴着男子的挺拔的身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王者之气。红衣男笑出了声:“云国太子果然生得俊美。”
“哼。”云臧雨抱着手臂,“都说了不对男人感兴趣。”
“哦?可是在下对您可感兴趣呢。”红衣男邪邪一笑,周身萧杀之气隐藏的格外好。
打了个哈欠,云臧雨说:“怕是对我命感兴趣吧。”
“聪明。”红衣男也不多说,杀意尽显,玄气绕体幻化出一柄朴刀握于手中,踏着诡异的步伐向云臧雨袭去。
圣阶!
云臧雨不敢大意,他现在虽说已经是紫阶巅峰,但是和圣阶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魅影急忙化出一把长剑,挡住那劈来的朴刀,手掌震得发麻,看向红衣男体内的好战因子蠢蠢欲动,勾起唇角,与红衣男交打在一起。
刀光剑影,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屋顶上纠缠,强大的气势压得普通人喘不过气来。
“呼。”云臧雨发丝有些凌乱,额上布满汗珠,半跪在地上喘着气,身上有好几处已经挂了彩:这就是紫阶和圣阶的差别吗?他明显感觉到红衣男并未出全力,否则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摇了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依旧的红衣男:“不知阁下是?”
“花独寻。”红衣男勾起唇角。
花独寻!云臧雨一怔,看着红衣男眼底满是震惊,传闻中花独寻这个人亦正亦邪,和十三獠有莫大关系,受到许多人追捧,可今日自己的偶像竟然要他的命,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坏话。
“竟然知道了你就得上路了。”收起朴刀,直接五指成爪抓向云臧雨的心脏,招式凌厉,劲风刮得云臧雨脸疼,他想躲开身子却像是被人定住似的,浑身发不起劲,最后干脆两眼一闭,等待死亡的降临,却又异常不甘……
然而他等了半响也没动静,却突然听见有人轻嗤了声,语气异常不屑:“花独寻?我怎么可能长这么丑?”睁开眼看去,竟然是一个带着白面具的红衣少年!身子略显单薄,气场却格外强大,手中捏着一张银白面具,一个黑衣人站在他身侧,而刚才那个红衣男竟有狼狈地跪倒在地,没有面具的遮掩让云臧雨看清了那张狰狞的脸,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