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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迎接死亡

“唔…”

怯醒过来的时候,四肢被铁链牢牢地锁住,虽然还能动,但是却极大地限制住了。还被关在一个狭小的铁笼子里,他只能保持坐着的姿势,把光着的脚露到笼子外面,让自己的身体,稍微的舒展开一些。

手腕和脚腕的皮肤被磨得生疼,已经有了少许擦伤,脚腕上羊角送的镯子还套在上面,怯还在担心被镣铐刮坏。他使不上力气,就算有力气,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他也是逃不掉的。

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身体,纹耀和武器已经被收走了,就连外衣也没有穿在身上。周围相当潮湿,仅有一点点亮光,不足以让怯分清是白天还是黑夜,隐隐地听到外旁的流水声,以及周围的摇晃,怯断定这里应该是在船上,前往光荣城的船。

怯有一点小小的兴奋,毕竟能回家了,能见到那个唠叨的简默,自己没在半年内回去,肯定会被他骂上半天,还有那个玛朵布莎·稚,胖胖的王子,怯想起他那圆滚滚的身材使用脉术的样子,还是…潘。

“哎…”怯觉得潘一定会对他特别失望,说不定不会再理自己。

怯想,也许自己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些人了,忽然百感交集,也许不只是潘,龙国上下都会憎恶自己这个叛国者,包括他的朋友们。

怯把头上的发夹扯下来,感觉手里这个东西,是对自己极大的讽刺,用力把它丢进角落里去,看也不再看一眼。

过了很久,似乎没有人要给怯送水送饭的意思,很快的怯就处于一个脱水饥饿的状态,因为周围的潮湿寒冷,怯又被冻得发了高烧,一闭眼,就会看到蛮吉。在心里嘲笑自己,总是在需要别人的时候才会记起别人。

怯已经坦然地接受了死亡的命运,甚至不再去询问灵下有什么办法,只是问他,“灵下,在我死之前,可以告诉我真相吗?”

“你不会死在这里的…”

“反正也离死不远了,回到光荣城我也是死路一条。”

“我…”灵下似乎犹豫了很久,“你写记得将近七年前,你在羊角大夫家时的事吗?”

“是。”

“不对,你忘了。那时候有人让你帮一个忙…”

“呃?”怯想了想,好像确实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他,对他说,“帮我一个忙…”

怯一惊,“你就是羊角的孙子,卷毛吗?”

灵下否认,“错了,我是脉兽!”

“那…”怯有点糊涂了,事实上他现在就是一个迷迷糊糊的状态。

“你本是没有脉兽的,我很早的时候,就选择了卷毛。他的天赋很高,假以时日,很有可能变成十二个脉门的顶尖脉术高手,很可惜出了意外…”

怯没有说话,灵下继续说,“你们的脉频是难得的一模一样,所以卷毛的精神力进入你的身体非常轻松,本来是想借你…陪他的爷爷渡过一个美好的晚年的…不过…”

“不过我走了,也就没有帮他的忙不是?”

“但是,起码羊角的心结被打开了。”

“那他应该走了呀…”

“如果平时对你说,你一定会让我们走…所以…”

“所以你们就无家可归了哈哈…”与灵下心灵感应是不需要花费力气的,但是怯的意识已经很不清醒,再过一会他又会昏过去。

灵下没有再说话,倒是怯又在胡言乱语,“你可以知道我心里要想什么吧!”

“不知道…”

“骗人,你是可以预知我说的话的…”

“怯…对不起…不管怎么样,我们把你的人生完完全全地改变了的…也许你现在应该有了妻子,在龙国过上安定的日子,能活到八十岁…总之,对不起…”怯几乎没有见过灵下难过,不过这次怯感觉到了,他想,灵下可能已经预知到自己的死亡了。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外面走廊昏暗的灯光照了进来,怯觉得是自己的死期到了,他想看一看进来的人是谁,可惜来不及看,一抬头又失去了意识…

“反对!现在进攻龙国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那我自己去。”

“军队的战斗力可能还不足以入侵龙国,况且还有联军。”

“我可以自己去!”

“燃谷司令,树国公主离离艾在公馆等您。”

“妈妈?”

“好的,我马上去。”

怯做了一个很长,很荒唐的梦,梦见自己被人砍掉手脚,在街头爬着行乞,却很开心的样子,他梦见丰给他糖吃,还有倾秋给他衣服穿…

终于,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到一个龙国的女孩在喂东西给他吃,他还在那个铁笼子里,还没有死。

之后,那个女孩总是一天喂怯吃一餐,怯开头问她的名字,她没有回答,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昏暗的环境,怯只能看到女孩白皙的皮肤,还有她的长头发,以及那清新的体香。

怯和她说自己的故事,只是为了给自己解闷,发烧反反复复,怯被寒冷和饥饿折磨得死去活来,开始说胡坏,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光荣,转移了牢房。他是没有见到那个女孩之后,才反应过来的。

于是他开始对着空气说话,三餐定量的食物,怯只能吃得下三分之一,原来微胖的身材,已经捏不到几两肉了,而且,他越来越感觉不到自己双腿的知觉,不知道会不会原此废掉。

直到有医生给他看过之后,吃了药,他的身体才有了一些好转。面对狱卒,怯更希望是那个女孩来,他就是想看到那个女孩。

怯在牢房里面待了足了两个月,终于迎来了他的判决日,第二次上联合法庭,没有了第一次的嚣张,台上的人也全部换了,但同样有一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上次是柯,这次是卡拉肖克·潘。

他没有办法行走,是别人扶着他走,没有了当初的虚荣心,他完全不怕人们的非异,倒是一直环顾四周,他想找简默,想看一眼简默,他觉得简默一定会出席的,只是并没有,倒是只是潘在看着他。

怯知道,潘是绝对的爱国主义,此生都把魁拔作为死敌,并为了打败他而奋斗着,现在是不可能原谅自己的行径的。

“梅龙尼卡·怯,你背叛国家,投降了敌人…”

列举了数十条罪名,不管是真的假的,怯全部点了头,他已经想要快点结束掉自己的人生了,就算没有人杀他,当庭释放了,怯的身体,也没有办法支撑他的生命,结果还是一样的。

(明天有事,所以今天两更…所以明天不更…所以可能明天有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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