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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标志性的老槐树

这棵老槐树在我们村子最正中的位置,一棵很老很老的老槐树。

据我爷爷回忆,在他能记事的时候,这棵老槐树就老得只剩下干枯的树皮顶着几根树枝。每年都感觉它活不过冬天的时候,那寥寥无几的树枝却在春天依然顽强的抽芽开花。

村里这么多年,盖房子的、修路的,这棵树始终处在一个不会耽误事的位置,所以也没人想着动它,它就挺着个干枯的树皮,没有任何其他支撑,不管狂风暴雨,一直这么挺立着。

据村里老人回忆,解放初自然灾害期间,在整个国家都严重干旱的时期,这棵老槐树却离奇的茂盛生长,就靠着老槐树的槐花、槐叶和附近几棵榆树的榆叶,让村子里的人度过了那一段缺粮少食的年代。从那之后老槐树一直萎靡不振,每年抽出寥寥无几的新枝,仅仅能让人知道它还活着,但一直没有再茂盛过。老人们都说老槐树为了村子里的人耗尽了精气。

现在的老槐树,就像一位白发苍苍颤巍巍的慈祥老奶奶,懒散地坐在村中央,看着满地玩耍的孩子。当微风吹过,它就用寥寥无几的树枝给大家打个招呼,告诉我们它还活得好好的。

说到老奶奶,我们村里从前还真有这么一位老奶奶,能掐会算,会看一些癔症,就是撞邪的病。她的家就在老槐树下,每天都会在老槐树下打盹。就有人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超能力。老奶奶缓缓说到:

“在我年轻的时候啊,也像现在一样,喜欢在老槐树下打盹。有一天我在树下坐着坐着睡着了,就做了一个梦,梦到老槐树忽然之间开出了很多花,招来很多漂亮的蝴蝶,我就伸手想抓一只,当我刚碰到一只的时候,所有的蝴蝶都掉头扑向我,往我身体里钻,我就忽然惊醒了。可是后来我慢慢发现,在我心口的位置显现出来一个类似蝴蝶形状的印记,而且我可以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最惊奇的是,我好像能感觉到老槐树在跟我说话,我能懂是什么意思。或许那天所发生的不仅是一个梦。从那时候开始,我没有出过村子一步,就在村里帮人们解决一些别人解决不了的事,守护着村子,也守护着老槐树。”

这些故事流传于老人们的口口相传中,我没办法去鉴定真假,但是老槐树在我们这里一直是图腾一样的存在。也经常听其他地方的朋友们说他们当地也都流传着老槐树的传说,比方说一个流传在孔子故里曲阜一个小村庄里的传说:

一般的老槐树都长得歪歪扭扭的,他们那里却有一棵高大挺拔的老槐树,一直生长得十分旺盛。到了饥荒的年份,人们都去采槐花、槐叶度日,受尽槐树恩泽。

但是当时人们都是一穷二白,度日艰难。就有这么一家动起了歪心思。

这一家老头老太太,带着三个儿子。老大已经娶妻,老三还小,老二呢即将成家,但苦于家里盖不起房子。一家人坐一块商量半天也没想起什么办法来。

老大就说了:“要不咱就把村里的老槐树砍了,反正那也是无主之物,趁天黑砍回来,这么大一棵树,盖房子绰绰有余。”

老太太连忙阻拦:“可不许乱说,那棵老槐树可是成了精的,可不许动它。”

老头不乐意了:“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还成精了,你见过?我倒觉得大娃子这个办法行,咱这两天准备准备,趁个天黑砍回来。就算它真是什么成精了,那就可怜可怜咱,做个好事。”

就这样,趁一个半夜,老头子带着三个儿子来到老槐树附近,一瞧左右无人,掏出家伙准备开工。

老三人还小,胆也小,总感觉着阴风阵阵,冷气逼人,浑身直打哆嗦:“爹,要不咱回去吧,我害怕,咱这事干得有点缺德啊。”

老头子一脚踢了过去:“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净是让你娘惯得,给我抓紧干活,不砍这棵树怎么盖房子,怎么给你二哥娶媳妇,别净听你妈瞎说。”

东西都准备好了,老头抡起斧头准备下手。斧头抡到半空不动了。

三个儿子一愣,老大问道:“爹,怎么不砍啊?”

老头没动静,一动没动。

三个儿子一瞧事有点不对劲,过去一瞧,老头口中口吐白沫,大儿子一碰他,哐当倒地,死了。

三个儿子抓紧把老头抬回家找大夫,等大夫来了,人都已经凉了。

老太太哭着:“都说了不让你们去,你们偏去,招报应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吃着我、喝着我,还想害我性命,我要报复你们,你们家还得死人。”

第二天,老大在家,突然之间如同发羊癫疯一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地死了。

老太太带着老二老三到老槐树那里,摆好贡品,不住地磕头赔礼:“我们知道错了,求您发慈悲,放过我们吧。”

磕了一天的头,到了晚上才回去,不过从那之后,这一家再没出过别的事。

几年过去了,老二有一天和别人喝酒聊天聊天,喝多了,跟人家打赌,说他们砍不了自己村里的老槐树。他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可别人不知道。都是一群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不信一棵树还砍不了?几个人带着工具,趁着酒劲就来了。

老二知道这棵树邪气,站的远远地看着。

那几个青年掏出工具,有一个个大的,虎背熊腰,力大无比,抡起斧头一下就砍了下去。

就见砍出的缺口,呼噜呼噜往外冒着红色的汁液,就像血一样,还有一股子腥味。一淌起来还止不住,就好像一口泉眼一样。周围的植物凡是沾上这液体的直接干枯死了。

这几个人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吓得哇呀一声,飞奔逃窜。

但是最后这几人都没逃脱厄运,包括那家的老二在内,全部在家离奇地口吐白沫而死。

而且从老槐树周边,方圆好几里地的植物都枯死了,周围是寸草不生。所以整个村子都因此搬迁。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的故事都和老槐树有关,老槐树在传说的源头又代表着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直到我在那片神奇的地下世界发现了它的秘密。

回归我的现实生活,年复一年的过着学校的生活,暑假寒假也都在各类补习班度过,小时候经历过的那些离奇的事件也都被书山掩埋,保存在记忆里的最深处,直到我参加完高考的那年暑假,再次来到故事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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