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人之危乘火打劫乘虚而入?听到这几个词汜由嘴角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手又揉了揉沫由的发丝,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对沫由的宠爱,“好,我等你想好。”汜由自信满满的回答,因为他势在必得。
两人看见不远处的小河有数只小舟在河面上漂游,小舟的周围便是点点荷花灯,远远看去让人分不清是地面的小河放着河灯还是天上的银河星星闪闪。
汜由拿了银子给一个船夫,牵着沫由的手轻步站立船头,待船儿缓缓在河面漂游,从数百只的荷花灯中穿游而过。
烟花在天空中依旧绚丽绽放,似乎要让今晚成为一个不黑夜。河面亦是倒影着一朵接一朵的烟花,只是河边涟漪不绝,让那绚丽在河面上显得迷离。河边两岸都是在放河灯许愿的人,热闹非凡。
看着脸颊依旧绯红的沫由,岔开话题不想她再紧张错过今晚的美景,“沫儿,轻尘吃到你做的饭菜我却没有,你要弥补的。这个可不许拒绝,给我唱首歌如何?”
“好的……啊?唱歌?”还没回过神的沫由点头答应了才反应过来汜由的话,汜由刚刚说看上她了,她却还没有确定自己是不是也同样如此,这个节骨眼上献歌会不会有点不妥?刚想拒绝就迎上汜由那有些失落的眼神,好像沫由给了很大的委屈给他般,不忍心只好点了点头答应,道:“我唱歌没有多好听,你期望别太高哦。”
虽然不是黄牛叫,但也只是比不走音不跑调而已,只不过这些日子在梦回楼和那些个歌妓有所接触,学了点三脚猫功夫一样的小技巧。
得逞后的汜由心里不知多欢喜,这个可是轻尘没有的,除了他任何人都不曾有的,只有他。
“只要你唱,我都喜欢。”多少年前,沫儿也曾说过一样的话,她的歌声不算天籁,可他偏偏喜欢。清脆婉转,这就是这个声音刚好能进入他的心深处。
低头想了想该唱什么歌,眼角的余光扫到周围不处不在的花灯,心中有了决定。《花灯游》这首歌最合适不过,非常应景。轻轻咳了咳算是清了一下嗓子,回忆了一下歌词开始清唱。
“花灯锦绣绕枝头解兰舟春意消愁正风流
火树银花入西楼黄昏后明月照水人依旧
清风过春池皱柳絮飞梅蕊香满袖
花信候桃李芳菲已入东君手
且乐今宵与君同游……”
花灯,火树银花……似乎这歌就是为今夜而造。唱完一曲沫由心思才稍稍缓解了些,没有刚刚那么紧张。这才发现周围的景色美得迷人,气氛和意境都让她觉得有些陶醉。
飘满莲花河灯的小河上面泛舟,周围的树枝树梢上大街小巷都是精美的花灯,天空中更是一朵接着一朵好似无止尽的绚丽烟花……最重要的是,身边还有一个大帅仙站着。
“且乐今宵与君同游。”沫由唱完,汜由轻轻念起沫由刚刚唱过的其中一句。这是一首歌一看便知是一首唱眷侣的曲子,沫由选择这首唱给他听,汜由瞬间觉得心花怒放了。
这样的美景并没有维持多久,汜由和沫由乘坐的小舟慢慢的开始往人烟稀少的地方游去,看过了热闹自然需要去享受一下恬静的夜色,只是小舟在划到一座石头拱桥前时停住了前行,船夫指了指石桥的石墩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是不是有个人坐在那?”
沫由闻声看去,却只能依稀看见有个浅蓝色衣裳的女子坐在桥墩的边缘,这边比较僻静,花灯也不是处处皆是,所以可见度不高沫由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不过坐的那位置却是极其危险,一般除了心性贪玩的女子会这样坐在桥的边缘外,那就是要寻短见才会这样坐在那。这个时代的女子都很规矩本分,坐姿站姿都很严格的规定自己,十分的淑女,无事是绝对不会这样坐在桥边缘的。
“那是,紫嫣。”沫由看不清楚桥上的女子是谁,可汜由却可以一目了然。
“紫嫣?怎么可能,她去见张念了呀,如此良辰美景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而去还……”说到这里沫由想起刚刚自己的猜想,紫嫣可不是一个心性贪玩的女子,相反她是一个非常贤淑温柔的女子,那这样坐在桥墩的边缘,两只脚还耷拉在外面,且不是……心中暗叫不好,连忙拉住汜由的手声音显得十分慌张:“一定是出事了,走咱们快上去。”
今晚是花灯节,这里地势僻静,紫嫣又是一个人在这里,那就只能说明出事了。
汜由早已看出事情的不对,他的视力自然不是凡人能及,从看见紫嫣那一刻他便看见紫嫣在哭泣,那摸样伤心欲绝。不顾船夫是否会被吓到,单手揽住沫由的莹莹细腰脚下轻轻一点就往哪桥上飞去。
船夫还在瞪着大眼睛仔细的看那桥上的人,因为他也觉得那女子有点奇怪,却不想小舟微乎其微的晃了一下,刚刚还站在桥头的两个人居然齐齐往哪石头拱桥飞去。
小舟离桥还有一小段距离,而去这桥修得不矮又是拱形的,那女子在桥的最高点,桥头上的那一男一女居然就凭空朝那桥中飞了过去。船夫的心理讶异无比,从刚刚这两人上船时他就觉得那男子器宇不凡,那女子他倒是不敢多看,不过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结果没想到这两人果然与众不同,应该是武功高强的侠客,轻功了得才可以飞这么高这么远。
沫由脚一碰触到桥的石头地面就朝那淡蓝色身影走去,“紫嫣,紫嫣真的是你,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咦,你怎么在哭?”看清楚女子的身形后沫由大惊,紫嫣居然掩面在哭泣。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紫嫣抬起头看向沫由,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尖锐,借着不远处的微弱光芒可以看清紫嫣的妆容早已被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