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成大事,那必须得先学会忍耐,这一点陈芙蓉还是知道的。待到事情办成后,她想怎么样都可以了。只要想到可以离开梦回楼,或者不用再接待那些没几个钱的客人,陈芙蓉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好几倍,想想就有盼头。
沫由冷冷一笑,“呵,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感觉都变了味儿呢?”还人孰能无过呢,陈芙蓉那不叫犯错,而是犯贱!再说,似乎她也没真想要改吧?!不然,也不会先拿一串碰触就会亡命的项链,现在也不会拿一篮子桃子硬要她吃了。
这个时代和沫由生活的21世纪不同,这里妓院是合法的,所以沫由来到这从来没有拿有色眼镜去看过梦回楼的任何一个姑娘,但陈芙蓉绝对是一个列外,而列外的原因自然不是她的身份和职业,而是她这个人的行为,太过于恶劣。
“可别笑姐姐了,我可没读过什么圣贤书,这跟着别人那学了两句装点样子。”陈芙蓉感觉好言好语都快说尽了,这沫由怎么就油烟不进呢!
若不是现在要忍着沫由,陈芙蓉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发泄别了半天的怒气。
冷冷瞄了一眼有点不耐的陈芙蓉,沫由丝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读书都是侮辱了书。”
“你……是是,我不配读书,说了这么半天话了妹妹该是也口渴了吧,吃口姐姐削的桃儿,只要你喜欢吃,以后姐姐天天让人买来给你。”忍着心里的不耐和怒意,陈芙蓉的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长这么大除了几个刁蛮的客人外,还没谁这样侮辱过她,人家客人至少要给银子的,她尚且会忍着。可眼前这个女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她都拿热脸贴了屁股还这般爱理不理的。
沫由越是这样惹她生气侮辱她挑战她的耐心,她就越想置沫由于死地。做梦都想看见沫由求死不能的样子,想想就莫名的兴奋。
沫由听出了陈芙蓉语气里的不耐,虽然她已经尽量隐藏了。拿起竹篮子里的那把削水果的小刀,沫由捡了一个颜色绯红的桃子细细的俏皮,沫由削水果的经验浓厚,不过两三下就把手中的桃子削好了,并且桃子皮一点没断。
“你把这个桃子吃了,我就吃你给我削的那个,不是姐妹情深么,这样才可以显得我们姐妹情深啊!”最和半句话沫由几乎是一字一字咬着说出来的。
陈芙蓉不耐烦了,她更加不耐烦了!双眸冰冷的看着陈芙蓉,没有一丝惧怕,有的只是狠辣!给陈芙蓉机会活命她不要,还三番五次想要沫由的命,那就别怪沫由不客气。
这一刻不知为何,陈芙蓉居然不敢直视沫由的眼睛,好像那双眼有无形的杀伤力。“你……我……我刚刚吃太多了,吃不了了,你吃了姐姐削的这个桃儿就好,这样姐姐才知道你原谅我了。”
沫由把削了皮的桃子小心捏拿在手中,在陈芙蓉的面前晃了晃,“不是你吃不了,而是你不敢吃吧!想必,和那项链一样剧毒无比吧?”
陈芙蓉以为自己的把戏很高明,殊不知她进门要亲自给沫由削皮时就被沫由猜到了。桃子一般在表面下毒,若削了皮毒自然也减了一大半了,陈芙蓉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毒抹在刀子上,只有削皮时才会沾染上毒。当沫由诈陈芙蓉时,看见陈芙蓉自己吃桃子并不削皮,沫由便落实了自己的猜想。
陈芙蓉心一下乱了,想必沫由已经知道了她精心策划的计划,内心瞬间忐忑无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刚刚已经吃给你看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既然你不领情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当我痴心妄想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去,沫由却先她一步阻挡在了房门前。
“想走?”冷冷一哼,“我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或者,我是你想害就害的?没削皮的桃子自然没有毒所以你敢吃,但是毒是抹在刀子上的吧,削了皮的你还敢吃吗?”
现在放她走,等着来日再下毒陷害吗?
沫由可没有这么善良也没这么傻!更加没有这么多时间和陈芙蓉玩花样,玩了一局又一局。
房门被沫由挡着,陈芙蓉出不去,就算和沫由硬拼走出房门,她也走不出梦回楼。依照沫由现在在梦回楼的地位,她迟早也会被揪出来处罚。陈芙蓉只好放弃了离开想法,与其那般还不如在沫由房间里和她一对一对持,或许还有点希望。
“你想怎样?”硬着头皮迎上沫由审视的目光,嘴硬的问道。
若沫由想对付她,那还不一定输呢,一对一,谁怕谁?在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自由了!
想到这,陈芙蓉看向沫由的目光少了几分忐忑和恐惧,多了一分狠辣!
小心拿起那削好的桃子,尽量不让皮肤碰触过果然,幽幽的说道:“吃下你亲自削的桃子就好,就这么简单!”她要让陈芙蓉知道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若是我不呢?”陈芙蓉双手狠狠捏成拳头,准备随时动手。若是何别人,她手无缚鸡之力或许没有赢的可能,可是她面对的是一个她一样的弱女子,一样的手无缚鸡之力,鹿死谁家还不知道呢!
再说,眼下这个情况,也只能豁出去了。若不杀了沫由,出了这房间就是沫由找人杀她。若杀了沫由,这里无人,她可以制造出一些意外的假象蒙混过去。既除去沫由这个心头大患,自己又没有损失。而且还可以回到以前,接上等的客人!
“这可由不得你,今天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话已说穿,沫由也不再客气。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脸色充满怒意和杀意!
“哼,桃子是会吃,可惜是你吃!”说罢陈芙蓉不再客气不再犹豫,猛的就像沫由铺了过来,双手朝着沫由的头发拉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