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灵妖、真人或者妖类,在成为灵王、真君与妖王之前,实力虽然强悍,但牛逼的武林高手与他们的差距并不是太大,个别极端牛逼的,还能与他们势均力敌。
而一旦到了灵王、真君与妖王这个级别,开了地眼,神识初成,练成结界,战力显著地提升,那什么牛逼的武林高手都不在话下了。
大灵圣,上真师与大妖精在其提升的末期,也能练出结界,但那是初始结界,也就是伪结界。那是个关键节点,一般情况下谁都会闭关修炼,不出来招惹是非,因为伪结界很不稳定,需要耗费大量的气力。
如果伪结界被破,对自身损伤极大,很可能修为会大幅度倒退,又得从最低级的灵者、真者或妖物开始修炼,虽然比以前要节省不少时间,但混到高阶的谁没有结过冤仇啊?而闭关修炼也不一定能上升,很可能永远停在末期,直到精力衰竭,魂火渐渐自然熄灭。
也就是通常说的老死,然后去投胎。
凤鸣轩那三个老怪物实在是迫不得已,要不然,也不会冒险出来与除恶同盟抗衡,只落得身首异处。如果只是这样也还好,可惜那时大混战,各帮派一看见魂火,担心被夺舍或对方将来夺舍成功来报仇,都死命的招呼魂火,把这些人的魂火全给熄灭了。
如此一来,除了那大灵妖,其他二个老怪物啥也不剩了,灰飞烟灭。而作为灵妖,不但进步缓慢,还有很大的风险变成负灵。
所以,修仙炼神虽是一门很有前途的职业,但其风险比普通人大无数倍。
普通人最惨就是死后投胎,修仙炼神却是冒着魂飞魄散的巨大风险。而且,这几率据说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至于小数点后面是多少位,神仙都无法统计。
好吧,把悲伤留给修仙炼神者,毕竟,那太遥远。
因要照顾留下来的客人,韩珊珊走不开身,而吕薄冰把面子上的事做完,也就不方便再抛头露面了。毕竟烈枞团才是烈火帮的老大,一个烈火王总是在眼前晃荡,别人看见要寒暄要见礼的不是太好,搞不好有喧宾夺主之嫌,吕薄冰乐得无事,躲回草屋。
他现在想的念的都是练好武功,本想去找占三分求教,但占三分走不开,只得又翻起了烈枞团给的那本秘籍。那秘籍被他翻来翻去都弄烂了,也没什么好练的,吕薄冰翻了几下,心浮气躁,随手一张张撕下来,要把它给烧了。
他很清楚,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烈枞团在谋划大事,春天上人一定很不服,那成亲王皮笑肉不笑也不知肚子里有什么坏水,琉国下一场战争也许迫在眉睫。
上一场除恶战,他侥幸活了下来,但以后呢,再打起来还会有****运吗?过去自己籍籍无名,谁也不把自己当根葱,现在出名了,仍然谁也没把自己当根葱,但好多人却把自己当根钉。
“葱”和“钉”,一字之差,葱可以调味,也可以忽略,钉却不可以忽视,要不把它拔了那是要戳脚的。吕薄冰百无聊赖地看着秘籍渐渐变成一小堆灰,飞起一脚想把灰堆踢飞,一脚下去才发现还有纸没烧完。
那是上下封面,稍稍有点厚,吕薄冰捡起来,打算再点一次火,手一捏到纸马上感觉不对,稍稍一抖,发现封面其实已经烧完了,这是两张巴掌大的薄薄鱼皮纸,烧不着的。
“鱼皮纸!”吕薄冰内心活跃了起来,这种纸他以前在藏书阁见过,那本记载着九天魂火灯的古籍就是鱼皮纸做的,在天玄境也见过,一直没在意,他问自己:“这本破秘籍里怎会有这玩意呢?”
他仔细看那鱼皮纸,发现上面有几行字迹,惊讶地发现似乎是什么洗髓经,说练了此功的人,如能达到五级,从此脱胎换骨,能顿悟浩气,而且进阶比别人快,如能练到七级,那至少是一名真师或妖精级别的了。
这纸太小,眼睛一扫就看完了。
嘴巴张的老大,狂喜涌上吕薄冰的脸,因激动而变得通红,这不啻于雪中送炭,天上掉馅饼,他急忙看第二张,上面画了七个不同形态的小人,从一到七分别标了记号。
“这应该是代表武功的层级,但练功心法呢?”吕薄冰喃喃自语,脸色渐渐暗淡。由惊讶到狂喜,由狂喜道失落,由失落到沮丧,他可不相信凭着简单的几个动作便能把洗髓经练成,别说七级了,一级都不可能。
他忘了自身本是灵妖,与浩气是相克的,身体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灵力,顿悟浩气,危险相当大。
第一个动作是盘膝而坐,双手中指指着人中,吕薄冰虽沮丧,但并不死心,坐下来照做了一遍,啥感觉也没有,正郁郁寡欢时,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他以为是韩珊珊,再一仔细一听,似乎是春十四娘。这个时间她怎么来了?吕薄冰来不及多想,忙把鱼皮纸藏起来,刚才太过专心,以至于春十四娘走近才发觉。
现在是晌午,再过一会就是傍晚,吕薄冰以前在屋前屋后种了一些菜,自己烧饭吃,小何孤家寡人,又有教授职责,时常在他这将就着。现在改成占三分,菜也被人拔光,吕薄冰的身份又变了,小何也就不来了。
而吕薄冰想要学武,也只能主动去找占三分,在这一点上,占三分倒不耍滑,只要有空,诚心教授,这让吕薄冰对他颇有好感。
“大叔,你果然在啊!”春十四娘左手提着一大壶酒,右手拿着一个大竹筐,一副惊喜的说道。
“你这是?”虽然很期待她过来,但搞不懂来意之前,吕薄冰尽量表现得很意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春十四娘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眼神火辣辣滴看着他,调皮地问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吕薄冰只能说能,笑着邀请她坐下,春十四娘见地上有纸灰,甚是好奇:“大叔,你这是在炼丹吗?”四处张望,没看见炼丹炉,故意调侃起来,“这可是草屋哦,大叔你不会是想不开吧!”
吕薄冰当然不会跟她说实话,绕开话题,笑道:“怎么,知道我晚餐没着落,请我吃酒来了?”
“那是必须的,再说我不是有求于大叔吗!”春十四娘眼睛滴溜溜一转,道明了来意:“大叔,你那个丹药还有吗?送一些给我好不好?”左一句大叔,右一句大叔,真是把自己当萝莉了,萝莉相求,哪有不从之理。
吕薄冰二话没说,把剩下二瓶全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摆,笑得很无可奈何:“大叔只剩这最后二瓶了,你看着办。”
“哦,大叔没有骗我吧?”春十四娘把二瓶全拿起来,放进自己的百宝囊,一瓶也不留,咯咯娇笑道:“那我就笑纳了,大叔会炼丹,没有了也没关系,对吧?”
吕薄冰还能说什么呢,苦笑着道:“就算我想炼,也得有药材才行啊。”
春十四娘显得很意外:“你这边不是药草园吗,即便有些药配不齐,还是可以去外面买啊。我们家也种了不少,你随便拿,总有你用得上的。大叔,要骗人也要专业一点好不好,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哦。”
“这个…有些药可以用,有一些还真不好找。”吕薄冰心里发苦,以前只是一个混饭的,没有薪水,老夫人给了他一点散碎银两全拿去买瓷瓶子了,服饰与百宝囊是帮里发的,现在虽说待遇不错,但还没领到手呢。
他只得实话实说:“再说大叔也没什么钱,即便能买到,大叔也买不起。”
“哦,这样啊。”春十四娘想不到他这么穷,随手从百宝囊里掏出一块绿莹莹的翡翠递给他:“这个至少值五十两黄金,可以吗?”
吕薄冰那个汗啦,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还请收起来。”
大叔收萝莉的钱,吕薄冰的心理素质还没这么好,打死也是不肯要的。
见他真的不要,春十四娘呆了一呆,随即收起翡翠,把筐里的菜摆上桌,又倒上了酒,笑道:“那,大叔,我请你喝酒吧。”
酒是好酒,萝莉是好萝莉,二人喝了很久很久,直到华灯初上,春十四娘才起身,吕薄冰以为她要走了,起身要送她。春十四娘却过去把门关上,然后轻解罗裳,赤果果躺上了床。
一边抛着媚眼,一边手指打着勾。
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披散在两肩,春十四娘一脸的天真无邪,美丽的眸子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两粒鲜红的葡萄,诱人欲滴,雪白如藕的双臂,又粉又嫩的双腿,白净秀气的脚丫,无一不透着干净纯洁。
吕薄冰目瞪口呆,血脉喷张,面对这样的场景,作为一个外表大叔,内心是热血少年的男人,他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