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是歌名嗷嗷,大家可以去搜一下,边听边看,这是瑾虞最后让大家慢慢看的大招了)
“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嘀”的一声消息发送了出去。洛婉嫣没有质问也没有疑惑,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没有一点儿起伏,就好似真的心如死水。
可谁知道,洛婉嫣那键盘上的手颤抖成什么样。她愣怔怔的,不可置信地盯着电脑屏幕,痛苦地用手抱住头,小小得蜷曲成一团,死死咬住唇,忍着心中的苦涩,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怕一出声自己的所有坚强都会崩溃。安琪就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她,最终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何苦呢?不合适为什么一定要挽留……”洛婉嫣心中的苦涩终于爆发,她用手捂住脸,压抑地哭了起来,“做……不到,我…我做…不到”泪水朦胧了双眼,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快速地渗出指缝,似是要流尽此生泪,几滴血顺着咬破的唇流下,染红了唇,弥漫成嫣红诱惑。她像是一头失去了母亲的小兽般呜咽着,满是不安与无助,仅剩柔弱。
许久之后,电脑传出几声沧桑肺咳,“咳吭咳吭。”
他说:“别多想了,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
他说:“你连同着你的回忆都让我觉得肮脏。”
洛婉嫣嘴唇苍白之中又透着艳丽无双的鲜红,圆润漂亮的指甲死死掐住掌心,竟将掌心掐出血痕,血一滴滴渗落,洛婉嫣却恍若未觉。
不是说身体痛了,心就不会痛了吗?可为什么,心还是好痛好痛,痛到无法呼吸?骗人的么?还是因为十指连心,才会更痛?她不想清醒着面对一切,真的好难好难。
洛婉嫣已经无力思考。终于,键盘的敲击声打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洛婉嫣忍受着心痛与苦楚,敲击了几个字。
“为什么?”
短短的三个字苍白无力憔悴,一如她。千言万语都无法描绘出她此刻复杂苦涩的心情,却又好像简单得用“为什么”就能一笔带过。知道最后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她,为什么要离她而去。
“你以为人人都会被你那幼稚、可笑、肮脏又恶心的骗术给耍得团团转?”
洛婉嫣心痛得不能自已。她似乎能听到、能看到电脑那一头浓浓的嘲讽与不屑。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演呢?那为什么还要欺骗呢?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竟一直都是这种人。
她想要解释一切,她想要求取原谅,她也想重新开始,哪怕是从名字开始重新认识也好,她只想要他不离开。她颤抖着敲击下每一个字,每一句泪,希翼着心中那最不可能的可能。
他的窗口忽然快速向左变窄消失不见。洛婉嫣的心忽然抽痛一下,最后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知道,他还是把她拖进了黑名单,她连同着她未说出的话一起消失不见了。
一下子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能感觉到,这一次他玩真的,是认认真真想要离开的,再不同于前几次吵架,已经,没有结果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她本不该存有那一丝希翼。现在,该怎么办?她轻声问自己。她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最终还是晕厥了过去。
安琪将她抱到床上,开了空调,为她掖好被子。默默走向电脑桌,点击鼠标,关闭了程序与电脑。洗漱过后,默默坐在洛婉嫣的身边,伸手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抚平之后,赫然发现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继续扶平。又皱起来,默默伸手再次抚平,当作好事不留名的雷锋。手放在额头眉间,一会儿后缓缓把手挪开,一点一点,每挪开一分,眼睛就更睁大一点儿,挪到最后,平平的,嗯,很好,bingo。一松手,依然、仍旧、一直都在皱、皱、皱!!!皱眉头、眉头、头……安琪头上仿佛飞过一只乌鸦……
安琪咬牙切齿,发出呼呼的磨牙声,要不是知道这小妮子真的是晕厥过去,她真要怀疑洛婉嫣是不是在故意整她。只是晕厥中尚如此如此不得安宁,洛婉嫣真的很痛吧?
当安琪决定先去拿杯水起身离开时,倏忽发现手腕处有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回头一看,望见洛婉嫣的眼睛忽然睁开,漆黑的像一股黑墨,轻轻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声“别走”。复而挺尸僵硬地倒下。瞬间把没有一丝心理防备的安琪骇破了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让人不禁怀疑是否龚天后在场也拉不出这么高的分贝。
安琪开始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斜倚着枕头,轻轻搂着洛婉嫣,看着她睡颜渐渐安详,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呼吸频率也由急促不安到安稳均匀。安琪无奈地说了声“傻”。而后轻柔地抽开了手,蹑手蹑脚地出去,轻轻划上门,怕吵醒她。没多久,安琪复又点门而进,手中多了两杯水和一条湿毛巾。安琪小心翼翼地用毛巾给洛婉嫣搽脸,洗去泪痕,又用棉签沾了点水润湿洛婉嫣苍白艳丽的唇,像是在呵护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她仔细端详着洛婉嫣一会,轻声咕哝着:”傻丫头,你人那么好,为什么要被伤成那样?值得吗?”安琪静静地躺在洛婉嫣身边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