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强烈的天地元气,谢依凝神色冰冷,暗运天地元气准备出手。
张铭敏则是面目狰狞地冲向谢依凝,狂暴的天地元气在手中汇聚,然后一掌劈下。
“住手,流云飞袖!”
在张铭敏的手掌即将击中谢依凝的后背时,一道粉色的水袖破空飞来缠住她的手臂,然后用力一带,张铭敏失去平衡,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
“是谁暗算本小姐!”
张铭敏吃痛地从地上爬起,“呸呸!”两声吐去嘴里的泥沙,然后看向水袖飞来的方向破口大骂:
“你找死吗!你……”待张铭敏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的时候瞬间哑火了,然后冷汗涔涔地连声道歉:
“不知是四公主驾临,一时嘴快顶撞了四公主,还望多多包涵……”
“行了,你道歉的对象应该是她,而不是我。”
原来这个被张铭敏称作四公主的人便是那天的粉裙少女,叫段诗雨,是景云国主的四个子女中辈分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她的父皇及其几位皇兄对她十分的宠爱。
段诗雨也是这届入学的新生,因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于是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刚好看到张铭敏偷袭谢依凝,所以出手制止。
张铭敏一脸的难以置信,急道:“什么,你要我向这个废物道歉?”
“你不乐意吗?”段诗雨神色不悦。
“乐……乐意!”屈于强权之下,张铭敏只能咬牙切齿地答应,然后很不情愿地向谢依凝道歉:
“对不起!”
“你说什么?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遍。”谢依凝掏了掏耳朵,然后把手掌搭在耳朵上装出一副没听清的样子。
“你……哼,我说对不起!”张铭敏被谢依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气得不轻。
“什么?还是没听清,麻烦你再大声点。”谢依凝继续恶心着张铭敏。
“谢依凝,你不要得寸进尺!”
张铭敏被彻底激怒了,运起元力就准备动手,一旁的段诗雨见状,眼神冰冷地瞪了她一眼。
看着四公主冰冷的眼神,张铭敏的怒火被扑灭了大半,只能强忍着怒气大声喊道:“对不起!!!”
“哦~原来你是要道歉啊,早说嘛,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就原谅你吧。”谢依凝笑容灿烂,一脸的人畜无害。
谢依凝的话让周围围观的人无语,就连四公主也在心里腹诽:
[这还叫不跟人家计较,你倒是大人大量了,那别人不就成了小人?这个很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嫂子的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记仇啊。]
“哼!”张铭敏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委屈地直想哭,可是想想这样又太丢脸了,于是含着泪气鼓鼓地一跺脚,转身离开了,周围围观的人群很自觉地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待张铭敏走后,谢依凝只是简单地说了声谢谢,算是表达了对段诗雨的谢意,然后回到原先的地方,继续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脾气还真是古怪呢。]段诗雨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离开了。
围观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去,一边走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
“你们说四公主和谢依凝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是啊,四公主这么高高在上,怎么会帮着一个废物呢,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哦,我猜可能是因为……”
众人议论纷纷,谢依凝与四公主的关系也被越说越玄乎,虽然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但至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谢依凝与四公主的关系一定非常密切!
“诗雨,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废物?”段诗雨身旁的一个少女问道。
段诗雨神色不悦地瞪了那少女一眼,斥责道:“依依,你不许说她是废物!”
这个被段诗雨叫做依依的少女是与她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名叫柳依依,她的父亲不仅是当朝相国,更是当朝皇后的亲哥哥。
而段诗雨便是皇后所生,所以她与柳依依不仅是要好的玩伴,更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
柳依依被段诗雨训斥心里很委屈,想不通为什么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会帮着一个外人,于是忿忿道:“你和谢依凝什么关系啊,凭什么非要帮着这个废物!”
段诗雨正色道:“首先,谢依凝不是废物,其次,我没有救她,我救的是张铭敏。”
段诗雨想到谢依凝当时带着杀气的眼神,现在都感觉遍体生寒,那种杀气是杀人之后残留在体内的戾气,不及时清除的话会让人变的残忍暴戾。
段诗雨敢肯定,如果她当时不及时制止张铭敏的话,那张铭敏绝对会被谢依凝打成重伤,然后躺上十天半个月。
柳依依被段诗雨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诗雨说她救的是张铭敏呢?],就在她想不明白的时候,发现段诗雨已经走开了,连忙快步跟上。
“咚!咚!”广场上的巨型元钟沉闷地响了两声,谢依凝看向元钟,发现钟面上的指针指在‘九时’的方位。
‘时’是天启大陆上的一种计时单位,与地球的计时方式相同,同样把一天的时间分成了二十四个小时,只是不像地球把时间精确到了‘分’与‘秒’。
“集合!”坐在桌案旁的戴轻舞见到了九时,于是喊了一声。
然后女子学院的新生纷纷向戴轻舞靠拢,在戴轻舞的指挥下,按照个子高矮列成了一个方阵,谢依凝因为个子正好不高不矮就排到了最中间的位置。
然后众人在戴轻舞的带领下来到了广场中心,广场的中心是一座座铸造精美的人形铜像,这些铜像都是为了纪念学宫的历代先贤所铸的,这些先贤每一个都对学宫的建设有着巨大的贡献,并且每一个都是曾经赫赫有名的强者。
人形铜像前是一个巨大的石台,是学宫平时举行集会时,学宫高层们发表讲话的地方。
待学宫的学生们全部集合完毕之后,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走上了石台,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广场迅速安静了下来。
老者须发皆白,但面部的肌肤却是细腻得没有一丝皱纹,宛若新生的婴儿,往台上一站,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者清了清嗓子,说道:“吾乃学宫代掌门孔德令,自从掌门闭关后便开始负责每年的开学典礼,仔细算来这已经是老夫主持的第九十八届开学典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