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个酒痴,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一下飞机,必须要喝到你上次从法国带回来的红酒。”
夜浅闻言,修长的手指按下电话。
“老王,帮我把藏在地窖的那箱波尔多酒庄的干红送来。”还没等那头回答,他便按下了挂断键。
“这酒,恐怕不是他一个人想喝吧?”夜浅挑眉,“我听他说,他从伦敦带了两个女人回来。”
她扬眉,“你都听说了?”见这边夜浅点头,她的星眸闪过几丝愠怒,不悦的说道:你怎么不帮我好好劝劝他呀。你也知道我妈想让他老实点,最好早点安定下来。”
夜浅耸了耸肩,笑道:“你哥什么脾性,你不是最清楚吗。”
东方凌轻叹一口气。的确,她的大哥从来都放荡不羁,不肯被束缚,怎么会乖乖的服从父母的意思,成家立业呢。就是难为了她的父母,日日夜夜为这件事情操心。
他不紧不慢的收腿,暼了一眼手表,再次按下电话键。
“老王,酒备好了吗?”
电话另一头:“夜少,那箱红酒已经放在车的后备箱了。”
夜浅挂断电话,淡淡的说道:“我们出发吧。”
东方凌点了点头。
薄唇又吸了一口雪茄,将最后的青烟吐出。
至于那只小白兔,他大可以回来吃掉。
虽然他从来不愿意在这样的事情上费神,不过,偶尔这样,也挺有趣的。
黑夜深沉。
熟睡的立夏来回翻身,眉头紧蹙。
她正梦见她的老板扮成大灰狼要来吃她,下意识的缩紧自己的身体。
“不要啊。”立夏一声惊呼,从梦中醒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出小手把四散的头发往后捞,接着轻轻拍了拍自己灼热的双颊,惊魂甫定。
还好,是梦。
可是梦里头那个令她恐惧的画面,却还在她的脑海里打转。
她的双手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明明是七月份了,为什么她这么冷。身下的被子拉紧,用力的揉搓自己的双臂,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暖和自己。
她一定得离开这里。实在没办法的话,就跟朋友借钱,赔偿他宾利的维修费。
突然,一阵叮铃铃的声响。
立夏揉了揉自己浮肿的眼睛,接起电话。
会在半夜打这个电话的,也只有她那无情冷酷的老板了。
“老板…”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送一盒安全T给我。”
“啊。”立夏惊讶的一叫。
显然对方并不准备解释,“具体地址我发给你。”
立夏余光瞄了一眼床头的数字时钟,一脸懊恼。叫她大半夜去外面买一个这么羞人的东西,一定会被人误会的。老板既然“锻炼”,就要把工具都准备好啊。
“呃…”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老板,我已经下班了。”她的声音小小的,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电话那头显然有些愠怒了,“你既然叫我一声老板,应该明白你的下班时间到底是由谁决定的。”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