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老师,风玄子至今未醒,郯国内已经有流言传开了。子鸪别无他法,求老师相助。风氏掌握着郯国的护国秘术,如若现在有人前来进攻怕是国家不保。子鸪知道老师一脉也有秘法,子鸪求老师可以救救风氏,救救郯国。”郯子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郯鸿一眼,看到郯鸿那笃定的神情,嘴边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郯子鸪的话句句说在郯鸿的心中,郯鸿便是郯子鸪的老师,郯鸿从小看着郯子鸪长大,虽不说视如己出,却也相差无几。若说这郯国谁刚正不阿,心系百姓除了郯王,怕就是这郯鸿了。只是郯鸿一脉不得涉政,郯鸿一脉便与那国事无缘了,但若是郯国灭了他们又何以为家。郯鸿当即想到郯氏一族有一禁忌之术可用,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那便是换命之术。也是唯一郯鸿觉得可行的巫术,这换命之术换的便是施术者的命。
此时,郯鸿脑中闪过的便是自己那一双儿女,自己也已年过半百,舍命护国没什么遗憾,只是自己那一双顽劣的子女,让他放心不下。
“郯鸿现有一法可用,那便是换命之术。郯鸿愿用一己之命换取风氏的性命。只是不放心一双儿女,雉儿他是个浪荡公子,雀儿尚未嫁人。郯鸿不求他们大富大贵,只求能安稳的度过余生。望君侯代为照拂。”郯鸿倾身跪下行了大礼。
“老师不必担心此事,明日我便下令给郯雉封地,以保衣食无忧。郯雀尚未婚配,孤尚未娶妻,明日便下聘礼与老师的女儿定下这婚事。”郯子鸪一边扶起郯鸿一边诚恳的说着。
“郯鸿这就去准备施术的器具,明日便为风氏施术。”郯鸿起身便离开了君侯的府邸。
“哥哥,我这一身祭祀的衣服可是好看?不过这玄色真的不适合哥哥,太过压抑了。”看着眼前一袭红衣的人儿头痛不已。本是可以衬出女子静雅的衣服,到了她身上又变成了一股子调皮的劲儿。腰上系着的铃铛随着她的跳动响的越发的厉害。
“雀儿,你且小声些。可是想让人发现我们在这里?”我扶着额头观察这长久曾来过的小院。这里是少昊庙的一个偏院。虽说是偏院也承了少昊庙不少的香火。这偏院属于我们这一脉问卦所用,平日里都是父亲前来使用的。算了算我也只来过三次。雀儿经常前来祈雨,倒是来的次数比我这正统的传人还要多。问卦的器具也是现成的,偏院的屋子里摆着一个千年的龟甲。比我还要粗壮许多,据说这是一只千年大龟登仙时脱下的甲壳,碰巧我的先祖遇到了这只龟甲便据为己有了。若是没了它我还真的要折几年的寿命。
看着院中的漏壶便知午时就要到了提醒雀儿可以开始了。
雀儿折了一枝柳条,将柳条折成一束用一条红帛缚好。将八个方位的灯台点亮,左手执柳束,右手执一只玄黄相间的旗子。口中吟唱着祈雨的咒文按照八个方位跳起了祈雨的舞蹈。清脆的铃声随着她的舞步扩散开来。她的舞步越来越快。这时空中已经乌云密布,隐隐的响了几个闷雷,几道闪电在空中划过。我用青铜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一边吟诵着咒文一边在巨大的龟甲上刻画咒文,在画完整个龟甲以后,又在八枚枚小的甲片上刻画咒文。小的龟甲全部刻画完毕以后将甲片装入千年龟甲中。把流着血的中指放在千年龟甲上开始吟诵另一段咒文。这时我的鲜血开始在龟甲的沟壑处缓缓流淌。当整个龟甲的沟壑都充满了我的血液时,龟甲上的血液开始发出红色的光芒。我拿开手指,自是知道这个卦成了,龟甲开始急速的旋转。可能是流了太多的血,眼前渐渐有些发黑,但我必须等待整个问卦结束。忽然龟甲中弹出了一物,我凝聚全部的力气接住了弹出的甲片,刚要看看卦面,一个黑黑的东西朝我的脑袋砸了过来,真的是失血过多了。我竟然毫无躲过去的力气,不争气的眼前一黑被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