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月嫌恶地缩回了手,“胸肌不错,线条还算勉强,总的来说,差评!”慕容长月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勉强。
“你这是在嫌弃本王?”夜无忧大概听出了慕容长月的意思,她这是在红果果地嫌弃他么?
慕容长月瞥他一眼,“没事让你扰人好事。我说王爷,这是很不道德的。”
“好事?在这青楼楚馆,能有什么好事。还不速速与本王回去。”夜无忧有些着闹。
慕容长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回去做什么,来都来了。再说了,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本王的女人跑到青楼楚馆来寻乐子,你说本王该来还是不该来?”
慕容长月瞅他一眼,“我说夜无忧,你不贫嘴会死啊。还嫌我不够烦。”
夜无忧闻言起身,不再和慕容长月斗嘴,甚是关切地问道:“皇祖母的病,可有什么法子?”
慕容长月在床旁的檀木小几旁坐下,目光复杂地看向一旁的夜无忧,“我说你们皇家的事情还真够复杂的。”
“怎么说?难道皇祖母的病?”
慕容长月摇了摇头,看病的事,既然是你从中举荐,你应该清楚我有几分把握,但现在的问题是,太后根本不止中一种毒。其余的毒解起来到是不麻烦,但令我觉得有意思的是,你和太后中的居然是同一种毒。”
闻言,夜无忧并未有过多的情绪变化,半晌才缓缓道:“抱歉,实在没想到把你牵扯了进来。”
“这到是不想王爷会说的话。不过居然话挑明了,咱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太后这毒我已暂时用药压制住了,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碍。这毒无论解与不解,那背后之人定也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我们到不如转被动为主动。”
“你的意思是?结盟!”
“我不认为王爷现下的情形有多乐观。少年成名,文韬武略,战功卓著?这一切的一切,对于王爷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毒药。那么确定合作关系以后,我就要王爷兑现你的第一个承诺。”
夜无忧听着,没有任何拒绝之意,“你且说说看。”
“我要一千两黄金。”
“好!”没有犹豫,答应得尤为爽快。
外间的卫风隐约听到了一千两黄金这个数目,心里泪奔:自家可怜的王爷啊,见过被占便宜的。但没见过被人家吃干抹尽以后还送人家黄金的。一千两啊,王爷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正在二人谈话时,闻得老鸨来敲门,卫风急忙躲到了梁上,而夜无忧莫名的没有回避,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老鸨进来,满脸赔笑,“这位爷啊,都是那不开眼的下作胚子,你说能伺候像你这般体面的爷,不知是他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可那不开眼的小子,居然逃了。要不爷再挑个其它的,不是雏的行不,要不给爷点优惠?”
慕容长月还未出声,背对着身子的夜无忧一个杯子砸到了地上。
老鸨一惊,不想屋中还有他人。看那背影身形,竟然像急了这里的头牌男宠青丘。他不是正在隔壁伺候那屋的贵人么,怎的跑这来了?莫不是进错了房?
心下想着,老鸨对着夜无忧道:“我说青丘,你还在这傻愣着干嘛?隔壁屋的客人可等着呢。”
慕容长月心里对老鸨无比同情,啥眼神,就这气质也能认错,但嘴上却说着:“青丘?青丘是谁?”
老鸨见夜无忧站在原地不动,边答慕容长月的问话,边上前去拉夜无忧,“你说青丘啊,青丘可是这的头牌小哥儿,那活啊,好着呢。”
眼看着老鸨的手就要拉住夜无忧的衣襟,不知哪来的力量,生生把她弹开三步之遥,老鸨肥硕的身躯摔在地上,痛得哎哟直叫唤。
夜无忧的声音冷若冰霜:“你确定,我是你要找的那位青丘!”
老鸨闻言,吓得出了一声冷汗,知道是认错了人,忙从地上急急坐起,看向慕容长月求救,“小妇人眼拙,失礼了,失礼了。”
慕容长月摇着手中的描金折扇,“这是本公子相好的,此番找到这来,脾气有些不好。”
老鸨说着面子上的话,退出了房门。
卫风心中憋笑,憋得面色通红,一时间真气一岔,差点掉下梁来。
老鸨一走,慕容长月笑得虎躯乱颤,身上肉肉抖了又抖,“这气质?噗嗤。。这气质,还真有那么点感觉。本公子可第一次见到这么**炸天的男宠!”
夜无忧见状,径自转身,戴上一旁的斗笠,拉了慕容长月就要走。
慕容长月挣脱夜无忧的手,“等都等了,好戏马上就开始了,你急个什么。你的太子哥哥,不想见见么?”慕容长月说着,顺手指了指隔壁。
夜无忧忽然明白了各中缘由。但也清楚了慕容长月这般肆无忌惮的原因了。飘香楼在京城中也算是较为高档的青楼,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夜无忧和慕容长月敛了个人气息,纵身跃上房梁,从两间屋子的夹格处轻轻爬了过去。
二人密语传音。夜无忧疑惑,“没人。”
“在隔壁的隔壁,这样保险一些。怎样,还够格做你的盟友吧。”
夜无忧不语。
透过梁上暗红的雕花隔壁,屋中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粉色的幕帘低垂,此时被翻红浪,沉重的喘息之声此起彼伏。隐隐看上去,尽是不止两人。
夜无忧见状心中作呕,却见一旁的慕容长月看得兴起,竟还和自己密语传音。“啧啧,你说这夜宸南口味也够重的,宫里玩不尽兴,玩到这青楼来了?么么,看这样子,竟然还不止一人呢。哎,我说夜无忧啊,你们皇室子弟是不是都好这口啊。”
夜无忧彻底暴走,她居然看得津津有味,她还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大约过了一炷香之后,粉红纱帐被掀开,衣冠不整的夜宸南走了出来。一旁的夜无忧作势遮住了慕容长月的眼,“不许看。”
“看他?还不如看你,谁稀罕看他。”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粉色的帘子被挑起。
慕容长月拉开夜无忧的手。
一身淡黄锦袍的男子容色姣好,周身有一种阴柔之气。而一旁的女子已经穿戴整齐,此番正在垫着脚尖给夜宸南束发。
但当慕容长月看见女子的正脸时,整个人瞬间石化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