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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棠棣之华(10)

“啊啊啊啊!”与此同时,在经过一阵摄魂夺魄的挣扎后,凄厉漫长的嘶喊从不远处的柳树林里响起,仿佛一腔炽热的岩浆终于找到了缺口喷涌而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展季身后,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如同野兽一样被缚在树干上的人猛地仰头长啸,寒风中他的头发竟然如同海草般升腾而起,数道血箭也从他身上的伤口中喷射而出,让他整个人霎时间变成了一团爆发的火焰!而密密麻麻绑缚着他的麻绳,则在同一瞬间被生生崩断!

被兄长出卖的痛苦和手下弟兄的惨状如同地狱的烈火烧毁了展雄的神智,让他激荡的内力突破了自身的束缚,以一种最激烈的方式爆发而出,也闭塞了他对周围变故的感知。他的眼角裂了开来,血线如同泪水一般蔓延在脸上,让他眼前所见的一切都蒙上了血红的杀气。凭着一刹那的直觉,展雄飞身朝着臧文仲的方向扑去,就是这个人让他在牢狱中蒙受了非人的折磨和羞辱,他一定要亲手杀死他,像对待以前那些狱卒一样挖出他的心肝!

几个卫兵下意识地挡在了臧文仲身前,却被展雄一手一个地抛开。他的手指仿佛变成了狮子的利爪,深深地陷入卫兵们的胸膛,拔出来时已是满手血红,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

“住手!”一个清厉的声音蓦地钻入了展雄的耳朵,让他的心蓦地一颤,眼前逐渐清明起来。借着火把桔红色的光芒,他认出了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哥哥——手把手教自己写字的哥哥,指点自己武艺的哥哥,帮自己干活的哥哥,把微薄的食物留给自己的哥哥,可是也是这个哥哥,为了他的官位他的名声,拒绝放走弑主的奴隶,用马鞭把他打得皮开肉绽,甚至用装病的卑劣手段伙同旁人陷害他屠杀他的弟兄!这样的哥哥,究竟是手足,还是仇敌?

“展雄,你不能杀臧上卿。”展季冷静得近乎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让展雄放声大笑起来。凭着一腔激愤突破了迷药和绳索的束缚,这个时候的展雄,天下还有谁能阻拦他想做的事情?于是他足下轻轻在雪地上一点,便已绕开了展季的阻拦,随手抢过一枝长矛,朝着被士兵的盾牌重重保护起来的臧文仲冲去。

密不透风的盾阵在展雄的矛下仿佛成了泥土烧制的摆设,一缕银光到处,铜铸的盾牌四分五裂,露出了里面吓得呆若木鸡的臧文仲。此时展雄狰狞的表情和无情的杀手让他成了从天而降的凶煞,锐不可当,狠绝无情,甚至没有人胆敢对上他燃烧着复仇怒火的双眸。臧文仲呆呆地看着雪亮的矛尖朝着自己刺来,灵魂早已被那双血红的眼睛烧成了灰烬。

然而,就在臧文仲闭目待死之际,一缕劲风从旁边插来,生生将游蛇般窜来的长矛阻隔在外。臧文仲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已被人重重推开,等他在手下士兵的簇拥下回过神来,他才发现有人也夺过一枝长矛与展雄缠斗在一起,而那个人,正是展季——方才还为了保护展雄与大队人马苦苦纠缠的展季。只是此刻,他的对手却换成了他方才一心想要保护的人。

此时盗跖的手下已在官兵的突袭中伤亡殆尽,方才酷烈的呼喝惨叫已逐渐平息下来。仍旧活着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在人群前方搏斗的两个人。两个人两枝矛在雪地上上下翻飞,就连大开大合间的武功招数都是那么相似,让围观众人意识到,这两个性命相搏的人,是嫡亲的兄弟。

臧文仲朝试图劝他离开的手下摆了摆手,坚持要留下来观看这一场决定了生死荣辱的决斗。他虽然不懂武功,却仿佛从兄弟二人绵密无隙的拆解中看到了昔年鲁国英雄公子展在战场上大败敌军的风采。一瞬间,就连臧文仲也迷茫起来,究竟是什么让这两个公子展的后人走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难道展雄方才根本没有看见展季为了维护他所做的一切努力?

然而,尽管招式师出同源,功力终究有高下之分。不过眨眼工夫,展季就再也无法阻挡展雄装若疯虎般的进攻,展雄手中长矛一绞,便将展季的兵刃绞得脱手飞出。尚不等围观之人惊呼出声,展雄已将矛尖往地面一戳,身体借助矛杆的弹力高高飞起,竟然再度朝着臧文仲藏身的方向当头扑下!

仿佛早已料到了展雄的用意,展季在自己的长矛脱手飞出之际早已纵身跃起,一把接住了从高空上斜插而下的矛身,趁着长矛被展雄挑飞的冲力,竟然抢在展雄之前落在了臧文仲身前。他此刻背对展雄却已无暇转身,匆忙中将手中长矛背转,堪堪格开了展雄直刺过来的矛尖!然而展雄早已被杀心占据,借着余势再度挺矛刺下,展季手中硬木制成的矛杆却陡然一弯,正正砸在展雄手腕之上,让他惊痛之下手一松,长矛脱手横弹而出。他虽然失手,这一击毕竟倾尽了全力,矛尖险险与臧文仲擦身而过,飞弹的矛杆却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展季的后心!只听啪地一声,展季猛地往前扑去,喷得臧文仲满襟都是淋淋漓漓的鲜血。

眼看臧文仲下意识地就往卫兵身后跑去,展雄一不做二不休,足尖勾起长矛抬手抛出,笔直地朝着臧文仲的心窝射去。这一矛又准又狠,绝无虚发,霎时穿透了胸腔,带出一溜血红的烟花。

“乐土?”展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掷出的长矛插在了乐土的胸膛上,仿佛看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连头脑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都逐渐熄灭下来。他盯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人,哑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臧文仲?”

“季子说……不能……杀他……”乐土的手紧紧扶着刺穿了他胸膛的长矛,勉力在临死前多说出两个字来,“我……相信季子……他不会……害你……”

“乐土,别说了……”展季用手肘支起身子,刚想站起却又无力地跌跪在地上。他咽下喉中翻腾的血气,奋力向前探出手,握住了乐土失血冰冷的手掌——连乐土都选择相信他啊,为什么他嫡亲的弟弟却不肯听他一次?

眼看乐土的眼睛在安详中缓缓闭上,展季终于坐直身子,转过头对杵在远处的展雄问道:“你还要杀臧上卿么?”

展雄目光复杂,嘴上却仍是强道:“杀。”

嗤啦一声,展季撕下了自己的一角衣袍,抛在身前冷笑道:“既然你对我连外人都不如,那我现在与你割袍断义,你不必再叫我哥哥,也不必对我手下留情。”

“哥哥……”展雄正要反驳,展季已斩钉截铁般喝道,“闭嘴!你我已不再是兄弟,下次相见时只有官匪之别!”

“好!”展雄惨然大笑道,“你无情,我无义,从此展雄孑然一身,再无牵挂!”大笑声中,他突地飞身而起,三下两下就跃进了柳树林中,等官兵们反应过来想要追击时,展雄早已失去了踪影。

数日后,当臧文仲再次去探望重伤休养的展季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季子此番救我,难道是为了报答我当年对你的恩情么?”

“你救我,不过举手之劳;我救你,却是拼却性命。”展季缓缓把眼光对准臧文仲,“上卿不觉得这样的报答太过了么?”

若是常人,臧文仲必要晓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但是面对展季,他只能期期艾艾地问:“那我与季子素有龃龉,却不知季子为何会舍身救我?”

“因为上卿不能死。”展季不时咳嗽着,望向臧文仲的目光却是清澈如水,“上卿的行事虽然与展季颇有不合之处,但单是‘恤民’、‘通关’两项策令,就改善了民生,废除了关卡,让鲁国在内乱后稳定富庶。上卿若死,鲁国当下竟无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

“我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得到季子的赞扬。”臧文仲走出展季简陋的茅庐,对自己的亲信说,“而他赞扬我的时候,我竟然像小时候得到父辈夸奖一样兴奋得心脏突突直跳。说起来,我其实一直在期待着展季这个后辈的肯定,真是汗颜啊。”

一个月过去了,展季仍旧卧床不起,唯一的消遣是看看窗外新发的柳芽,听臧文仲派来伺候他的奴隶阿四闲话。

他这边一派悠闲,有人却坐立不安。一天午后,一个人来到了展季的茅屋里。说是一个人,其实是一群人,只是除了这位大人物,其他人都远远地在屋外恭候,甚至把伺候展季的奴隶阿四也提拉了出去。阿四被拽着脖子推出门的时候,心里很奇怪:来的究竟是什么人,排场居然比自己的主人臧上卿还要大?

来人自然比臧文仲排场大,因为他是鲁国的国君姬申。

仿佛料到了姬申会亲自前来,展季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他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算是对国君行了礼。

姬申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很随和地在床边坐下,亲切地问:“医官看过了么,怎么说?”

“内伤没有大碍,只是伤了腰脊,恐怕以后会走不了路。”展季淡淡地回答。

“走不了路?”姬申看样子比展季本人还要震惊,急匆匆地道,“那可怎么办?”

“国君有何吩咐但请直言。有些事情,展季即使卧床也会为国分忧。”展季缓缓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姬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头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小声道,“寡人正有一件难事,要和季子商议。”他再度伸长脖子往展季的床后看了看,俯下身子,“不久前,齐国国君姜昭给我写了封信,说是要借我们鲁国的镇国之宝岑鼎去看看,你说这不是明摆着有借无还的么?可是齐国势大,鲁国得罪不起,臧上卿他们就劝寡人把岑鼎送去,但是要让寡人亲手断送了这件国宝,寡人又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呢?所以来和季子商议商议。”

“臣还是先听听国君的意思吧。”展季一眼便看得出姬申胸有成竹的模样,并不多说什么。

“寡人倒是有了个主意,只是不能让旁人知晓。”姬申半是得意半是小心地说,“齐国人其实根本分不清岑鼎的真假,所以一定要以端方正直名满天下的季子你亲自送去,他们才会接受。所以寡人打算仿造一个岑鼎请季子送去齐国,既不得罪他们又保全了珍宝,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可惜恕展季不能从命。”展季冷冷地看着姬申,青白瘦削的脸如同铁石一般坚硬,“展季一无所有,唯有正直的声誉是我一生仅有的珍宝。我如果说了假话,那就是自毁我的珍宝。以毁我的珍宝为代价来保住你的珍宝,这样的事我怎么干?”

“展季,你……你为了自己的名声,就宁可做鲁国的罪人?”姬申万料不到展季拒绝得如此断然,当即面红耳赤,连声气也粗了起来。

“齐鲁两国明争暗斗了百年,如今齐国索要岑鼎,无非是想要寻找攻打鲁国的借口,国君若是把真鼎送去,还可争取一下备战的时间。”展季深深吸了一口气维持住自己的精神,勉力道,“岑鼎虽然宝贵,但一个国家真正的珍宝却是它的信誉和臣民,国君若是为了岑鼎费神而错过了调度防御的时机,那才真是舍本逐末呢。”

“寡人用不着你来教训!”姬申悻悻地拂袖站起,指着展季道,“别以为寡人不知道你放跑盗跖的事情,只是念着你还有用,不想和你计较罢了。你别不识抬举!”

“血浓于水,展季扪心自问,确实没有修炼到‘大义灭亲’的境界,国君就算降罪我也无话可说。”展季毫不讳言当日自己维护展雄的事实,神色却逐渐郑重,“然而臣以为盗跖的力量正是阻隔齐国甚至其他国家进犯鲁国的缓冲,相比劫掠他国而言,盗跖对鲁国还是有几分鱼水之情。损他国而存鲁国,因此留着盗跖反倒对鲁国有利。”

“展季,你何不明说你与盗跖身为兄弟,以后还有许多仰仗他的地方,所以不能将他绳之以法?”姬申讥讽地冷笑道。

“我已经与盗跖割袍断义,此番劝谏无非是为鲁国着想。”展季慢慢道,“国君若是不采纳,大可治了我的罪,再派人去将盗跖歼灭,何必争此口舌之利?”

“你这是在讽刺寡人对付不了盗跖?”姬申平生最恨忤逆他的人,联想到展家兄弟过去折损他脸面的种种,火气腾地窜了上来,“如今寡人哪里敢罢了你的官?!你那好兄弟早已扬言,只要你不在士师之位上,他就带兵攻打鲁国。你们兄弟,可真是手足情深啊。”

“他……他居然放出这样的话来?”展季一阵窒息,心头已明白展雄刻意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全然是为了报复。可是他此刻心愿未了,解释不清推托不得,这杯难言的苦酒只能自己默默地饮下去。

“展季,你到底去不去齐国出使?”姬申不耐烦地追问。

“如果还是送赝品的话,不去。”展季闭着眼睛慢慢地道。

啪地一声,姬申抓起桌案上的茶碗,狠狠地摔了个粉碎。“展季,别以为你名气大了,寡人就不敢杀你!”说着,他一脚踹开木门,扬长而去。

姬申走后,展季表面不说什么,内心里却已是波涛翻涌。脑子里反反复复交织的都是齐孝公姜昭、鲁僖公姬申和盗跖展雄的模样,让他在昏睡中也得不到安宁。时不时地,他会在半夜里一身冷汗地惊醒,那是因为在梦里仿佛听见了齐国军队攻打鲁国的声音。姜昭平定齐国内乱已经好几年了,看着侧卧在一旁的鲁国,他迟早是要动手的。唯一缺乏的,是动手的理由。

这天夜里,他照例醒后无法入睡,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盯着窗外微弱的夜光。此时伺候他的奴隶阿四已经熟睡,茅屋附近一片寂静,只能隐约听到风吹着柳枝噼噼啪啪的声音。越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越容易想起一个人来,可惜她只是挂在他窗外的夜月,只能遥望无法接近,连流淌在身上的光芒也是若有若无,难以追寻。

忽然,窗棂上响起了轻微的叩击声,一个声音轻轻地唤道:“季子,季子……”

“进来吧。”展季模糊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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