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大王!”传旨的小太监刚下去,就有另一个进宫禀报,“秦王书信一封!”
“哦?”赵王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拿过书信查看。
“哈哈——哈哈”赵王忍不住杨天长笑,把手里的书信随手一扬,狂妄的笑着,似乎对于秦国他胜利了一般。
“公子!”李斯皱着眉头对嬴政说,“昨天赵王派兵去了公子旧居……”
“恩!”嬴政坐在桌子旁,端着茶水抿了一口,“李斯,你立刻出城,回秦国,告诉吕不韦,这里的情况。”
“可是……”李斯不愿留主人一人身处险境。
“你去吧,我暂不会有事”嬴政看了李斯一眼,“那封书信,只能拖延一段时间,赵王现在得意忘形,即使让他抓住我,我也不会有危险,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吕不韦知道这里的情况,那我就有救了。”
“是”李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主人,年纪尚轻竟然有如此深的见地,不得不佩服 的转身离去。天下不是他秦王嬴政的还能是谁的?
第二天,骄阳似火,房灵儿的手上带上了铁链子,被几个兵士拖拽着从街上走过,一身的白裙也因在牢中待了一宿而变得脏兮兮的,灵儿的头发也略略有些凌乱,却丝毫没有掩盖不了她那双灵透的大眼睛。
嬴政站在客栈的窗前,一用力,手中的茶杯立刻碎成了几瓣,血从手中缓缓流下,他瞪着眼睛看着街上的这一幕,虽然他早就已经料想到了,可是看到时仍然忍不住的腾起怒火。
嬴政理了理衣冠,走下楼去。
迎着押送房灵儿的将士,嬴政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灵儿,是的他的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这个不似人间的精灵,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淡然,嘴角上还是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
“你是谁?”为首的将士提刀问道。
“秦王使者,特带书信拜见赵王。”嬴政面带微笑,微微屈身道。
“哦?赵王就是在等你!带他去见赵王!”将士粗鲁的说道。
“秦王有令,我必须带此姑娘一同前往。”嬴政抬手一指,指向前面的房灵儿,眼神中不带丝毫感情,语气却似乎是在命令一般。
“探子来报,嬴政冒充使者要见赵王!”谋士在宫内与赵王商议道。
“见是不见?”赵王皱着眉头在宫内来回踱步。
“当年嬴政为质子时,赵王很少见他,即使现在见了也可装作不认得,大可放心一见,不见反而显得心虚,不如将计就计,将使者压入大牢,当做离间秦赵两国关系的奸细除掉……”谋士献计。
“哈哈!不错!宣!”赵王眉开眼笑。
“拜见赵王!”嬴政躬身叩拜,“此书信,乃我秦王亲笔书信,另有秦王玉佩为信物,特让在下呈与赵王为证,还望赵王将房灵儿交由我秦国处置。当然吕相国过几日也将送上厚礼来答谢赵王礼让之礼。”
厅堂之上,赵王坐在王座,嬴政站在厅堂之中,虽有高低之分,但在气势上嬴政显然震慑了整个大厅。赵王听到嬴政的言辞,立刻有些不悦,嬴政巧妙的搬出了信物和吕不韦,这使者岂敢莫名其妙就悄无声息的杀掉?显然不能了。
“虽有玉佩,仍无法证明你说的属实”赵王顿了顿感到不妥,但仍然继续说道,“可等秦国吕相国的信使方可证实。”在一定程度上,吕不韦的实权还是比嬴政高出许多。嬴政虽有怨愤,却仍不动声色。“再说,此女乃我赵国女子,处置理应由赵国,而且她妖言惑众,扰我百姓安乐,其罪当诛!”
“既然此女祸乱两国,赵王不如等到吕大人的书信后,再做定夺。”
“来人!送回客栈!将此女子押回大牢!等候处置。”赵王显然不想跟嬴政纠缠下去,草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