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驻足浮尘孤楼
若楼在床上渐渐睁开眼,稀弱的阳光射进一面雕花古窗。若楼从床上起身,双脚落地,右手轻拍了下额头…环顾了下周围,望向门外缓缓说道:“心春…给我打点水来…”这时一个身着蓝色衣裙,头上没有更多的装饰,只有一朵蓝色玫瑰花别在右耳上侧的侍女推开门走进来,双手捧着脸盆,俯了下身,把水放到台上:“花主…”。若楼,径直走向脸盆,用手舀了一点水,直到感觉到水的幽凉…才松下一口气:“心春…这是21。世纪对吧?”。心春轻柔地回答:“是的了…花主已经昏睡了3天三夜了…花主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若楼没再说什么,走到窗边,推开窗,望向外面的街道…这是21世纪。若楼跟花王立下契约,如果10年若楼在人间集不了四颗菩提心,那么若楼就将被锁进重殇湖,永不生永不灭…幻虚幻实。想此,若楼望着远处叹了一口气,转身一挥衣袖…窗户便自己关上。
若楼在人间置了一间主题店——浮尘孤楼,有着最高雅别致的服饰,饮品,糕点,歌舞。人间就是一个浮躁的尘世,若楼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孤独落寞了。
因为浮尘孤楼在当代的特别,而且实具古味,为这个社会增添了一抹清幽之彩,所以这楼受到各方人的喜爱。有专程来欣赏风韵的歌舞,也有来寻得一点清静高雅,也有来此解语的。若楼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道伤苦,只是不一定所有的人都懂的,所以解语一词便由然而生,做个淡世的解语人,总会遇到那该遇到的人。
若楼蒙了面纱,因为在浮尘孤楼里的人都穿古代衣,行古代礼,所以一面纱更是让若楼有了一种令人神往的朦胧美。若楼生姿地走下楼来,看着楼下密集的人,但是人多也掩盖不了若楼的神韵。若楼走向店最里面中间的一台古筝旁立定,所有的人都傻眼的看着这位女子,该说是仙子。若楼淡淡地:“吾为解语花,为卿解语,一语知心,卿之苦,卿之愁,”突然有人吼道:“什么啊?解语是什么?我不懂啊…哈哈,道是你,还挺漂亮哒…”随着便有人起哄。若楼不为然:“心中有病的人,是该解语了,人痛了累了乏了…心就困了…困心了,那么谁又懂心?”这时大堂里没人在多语,是的,每个人都有心病,那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倾诉之处…每个人都想到了自己的心中伤痕,那个地方曾经很疼。
若楼坐下,用手试了试古筝…清淡包含沉思的琴音流转出来,若楼吐出词来:
谁的舞影让你停驻挥墨画
谁的温暖指尖轻抚了柔发
谁的容颜藏在半面青纱下
谁的金戈铁马在谁的山河踏
谁的红色嫁衣上摇曳着孤霞
醉后痴人说出亘古不变的傻话
是否在冷漠的心间种了一颗小小的芽
打破的琉璃珮负了最初的蒹葭
谁流泪,谁转身,过目欢喜哪日真
蒹葭苍苍霜,为卿抚情殇
不知何时若楼自己已掉下泪,这首曲,是在子韩废帝后时,若楼谱给子韩。若楼看向客人们,呵呵…都痴了吧?人,谁没爱过呢?若楼在客人还没回神,还沉迷于自己的思绪里时,若楼早已起身,捻了下长发,苦笑,托着长服回到的楼上的房间里。
过了几日后,若楼的一切都平淡安宁,这样也是好的,无争无夺,无爱无恨。若楼平日也就修剪下花枝,谱谱曲,练练舞。这日,心春推门进来,打开了若楼的窗户,有点小小的埋怨:“花主…”若楼听到这两天字,眉头不觉紧蹙:“这儿不是魔域神都了,还是注意点的好,不要让别人把我们当怪物了…”心春倔了倔嘴:“那春儿该叫花主什么呢?”若楼有所思量…:“那就叫我前辈吧…我比你长,在人间各方面都先于你,叫老板有点生疏了”心春呵呵的笑了笑:“前辈…嗯…挺好的”自从心春叫若楼前辈后,店里的姑娘小伙都叫前辈。在大家心里前辈就是跟神一样的人物,那么美好的存在着。
日子不慢不快的过去数月,若楼拿着刚填好的词,想试试节奏,突然春儿就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前辈,今日有人请你解语,说是只有你才可以解…”若楼饶有趣味,抚了抚发丝:“是么?今日你说这是怎么了?怎么有人想到让我去解语,是店里那几位解语人没有服务周到么?”春儿也急着:“我也不知道啊,前辈还是去看看吧…记得带上面纱啊,我先出去了”
若楼收拾好,已经很久没有下楼的若楼突然觉得还是外面好,清新舒畅。若楼随意坐到解语专用隔绝外人的屏风内,屏风外便是来解语的人,这样保证了解语的客观隐匿,谁都不认识谁。
若楼把玩着一只青色玫瑰花,问向对面隔着屏风的陌生人:“你喜欢玫瑰花么?”那个人愣了下:“我…不喜欢花,没有哪个大男人喜欢那些…”若楼轻笑了下…:“呵呵…现在是不是有人或者事困扰了你,让你不得开心颜?”那人犹豫了下:“是的…我马上要和我的未婚妻结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实在夜里梦到另外一个女子,我也不知道她是谁”若楼来了兴趣:“哦?你不爱你的未婚妻么?”那人更加困惑:“我原来以为我是爱她的,可是自从我梦到那个女子,我就有种痛苦一直在心里翻滚,很熟悉却又陌生…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说么?”
若楼不再游思,急切地想知道对面的人长什么样,但是若楼知道…这是不能的。“人多愁苦,情事难测,你该试试不一样的选择也许可以让你有意外的收获”那人停顿了下:“不一样的选择,是要我抛弃我的未婚妻么?那还是不了,我相信我是爱她…我还是走了吧,多谢…”
那人起身便走,若楼只有依稀望见他的背影,若楼像是对自己说:“自己相信自己爱一个人,每个人都强迫自己去选择最容易得到的感情,却规避了那份最可贵的爱…爱是不容易的,为什么不自己去面对,而是安然享有他人安排好的?”
若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摘下面纱,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容颜……命中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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