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你没有错那你二姐是怎么回事!”华丞相声音越说越大,仿佛华雪楹和华诗乐只有华诗乐是她女儿。
“华诗乐是我打的。”血樱很干脆的承认,她本来就没有错啊,那华诗乐也本里就是她打的。
听到血樱这样的声音,华丞相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既然你打的你二姐那么你还没有错。”
“我打的她就算我又错了么?我洗个手帕被她穿了一脚她就没错?我曾经被她用银针扎用花瓶打被她一句句废物废物的叫着她就没错?她抢了我娘亲留给我的一切珍玩她就没错?她烧毁了我的被褥我现在只是谁在干硬的床上她就没错?她拿着皮鞭抽我玩的开心听着我惨叫她还笑颜如花她就没错?冬日里把我的饭菜倒给狗让我去和狗争食她就没错?她做了这么多你都没管,我只是回报她对我的万分之一而已就又错了!”血樱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把曾经华诗乐对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眼角竟是不自觉的湿润了。
为什么哭?或许是华雪楹自己心底的悲哀吧。
血樱本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华丞相会放过自己,认识自己的错误,但是血樱错了。
只听到华丞相一如既往那冷漠中带着愤怒的声音:“在这个家,你就是下人都不如。”
“你就是下人都不如?!哈哈!好一句下人都不如!”血樱笑着,竟是有一种凄美的感觉。
“华正,你好狠的心!你好冷的心!你好毒的心!”血樱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
华丞相却是精神一震。
他记得,在华雪楹的娘夏青青死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癫笑着说出了这些话“华正!你好狠的心!你好冷的心!你好毒的心!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若对我女儿不好!我做成鬼也要把你生吞活剥!我夏青青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那时候,夏青青也是那样的凄美,喝下了毒酒。
看到华雪楹这个样子,他竟是以为血樱就是夏青青,怒吼着:“你走开!滚啊!滚啊!”
“呵呵。”血樱冷冷的笑着,径直朝着印象里那最破败的院子里走去。
她是有傲骨,可她现在不会傻得转身离开,离开了她去哪里?她可不相信离开了就能碰到王爷太子什么的,所以,现在即使在恶心这个家,也要暂时先待下去。
“人渣!”血樱冷哼。
身后的华诗烟连忙去搀扶华丞相,却被华丞相那乱挥舞的手弄得一身伤。
走到自己那偏僻破败屋子,门上的‘雪欣园’三个字早已被风刮雨下弄得没了颜色,屋子上的窗户纸这里一个洞那里烂了一片,都是那姐妹俩有时晚上在华雪楹屋子里放眯眼,让下人偷看华雪楹洗澡。
不过,华雪楹善良也不是傻,每次洗澡都挑选她们不再的时候或者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推开那腐朽的门,屋内很干净,约莫是今儿个早上华雪楹打扫的了的缘故,木床上铺着茅草,最上面是华雪楹弄了几块不要的破布,华雪楹就那么几件衣服,没有柜子放,也就索性放在床头当枕头了,屋子里面很简单,一张木床,一个洗澡用的大木桶,一个都不知道能挡住什么的屏风,一张桌子,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一把断了刺的木梳,一把椅子,一个泥土做的瓶子,里面插了几支柳条,给这屋子带来了一丝生气,否则,但从外面看,阴阴森森的像个鬼屋。
血樱苦笑,这华雪楹还真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