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别闹”男子目光灼灼的望着女子,用手轻轻地抚着女子的脸颊,女子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挂着笑意
“好,那,肖君,你且告知与我,你接与不接?”嘴上虽说着好,但手依旧没有离开过男子的脖颈,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又似玩味的自言自语
“君不离,妾不弃,君亦离,妾无言,誓死相随。那如果妾先离去,君又作何打算?”
“瞳儿,你既已知,又何苦出此询问。”男子将手缓缓的放下,双手放在古筝上,桃瓣飘落,道不出的柔情
血,从男子的颈间,一滴滴的滴在古筝上,每滴一滴便拨动一根琴弦,空洞的声音似有似无的回荡在林间,回荡在白瞳的耳边,风,忽然起了,一滴血还未来的及落下,便随风飘荡到白瞳的脸上,白瞳若无其事的在脸上摸了一下,放到鼻尖闻了闻,好似明白了什么,然后又看向了前方
手,似白玉,骨节分明,指尖,沾染着点点血迹,它的主人,面露笑容
“瞳儿”男子亦是无言的苦笑,轻柔的将沾染鲜血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用手帕慢慢地擦拭,仿佛那血的主人,并不是自己,伤口痛不痛他已经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他钟爱一生的女子,沾染了鲜血,这,他不允许
“肖君”女子轻颤着身子站起,微笑着“以后,肖君与我.不曾相识,可好?”
男子的嘴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能,嘴张开又闭上,好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亦好”
女子听罢,把手从男子掌心中抽离,向着来的方向缓缓离去,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幽静的桃林中,筝声四起,桃花尽谢。
“这?”虽然白瞳不懂为什么,可她清楚的感觉到当女子离开时,自己的心,疼的揪在了一起,当男子脖颈流血时,白瞳知道,自己的好像承担着男子的痛苦,虽然不清楚因为什么原因。女子明明看得到自己,男子为什么却不行?所有的疑问冲击着大脑,无言的疼痛,四散开来,等等,白瞳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因为它?
就在白瞳整理思绪的时候,桃林消失了,刚刚已经远走的女子,含着笑,暮然出现在白瞳面前
“你是谁?!”白瞳目露杀意,虽然不清楚眼前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是,既然没有别人在场,那么她不介意在女子威胁到她的时候,杀了女子!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女子用轻松淡然的口气说着“生亦是死,死亦是生,人生就像是一个圆,哪里亦是头,哪里又是尾?我是谁?我可以是白瞳,又可以是自己,白瞳,你的时间。。不多了”
“嗯?你什么意思?”如果指的是它的话,自己的时间,或许真的不够,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哪里亦是头,哪里又是尾?白瞳,当你想明白,就是开始,也是结束。”
“那。。便试试好了。”白瞳猛地向女子冲了过去,‘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存在,你知道了它,就得死!’
“想想我说的,时间。。”女子还没有说完,就像残影一样四分五裂
“啊!该死!”在女子四分五裂的同时,白瞳的头像炸开一样,一阵一阵的疼痛,冲刷着她的大脑,‘果然.因为.它。。么?’白瞳还没有仔细去想,身子便缓缓倒地
柳林似乎从来没有消失过,与柳叶缠绵不愿离去的雨丝,悄悄的落在晕倒的女子身上,忽然,从柳林里闪过的黑影,轻轻托起女子,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