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秦歌朝关恒挑挑眉,自己可不是搞破坏的,可是人家请我一起的。
秦歌就和黄尘一路去了景然的包厢。
黄尘率先推门进来,看到进来的秦歌本来热络的气氛霎时间有点冷了下来。黄尘也是一愣,记得秦歌和景然关系挺好啊?可现场这气氛好像不是“挺好”的样子吧?
“欢迎回来。”秦歌倒是朝着景然大方一笑,坐到了景然旁边。
景然朝秦歌点了点头,这里的人并不都是自己请的。而且自己和秦歌除去洛阳这件事上不说绝壁的好兄弟。
“在军区怎么样?”景然人稍显冷了点,不过话听起来倒也不是很冷。
“老爷子怕我吃亏不多,狠着呢。”秦歌摇了摇头,自己并不打算在军区久呆也没太在意。
秦家是实打实的军政世家,秦老爷子在军区一块厉害的狠。秦父性子软了点竟然从了商,秦歌戏谑的说一句是典型的富二代军三代,秦家人对秦歌这个宝贝宝贝的很,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周围的人都是精明人,一看二人这坐也坐下了聊的也挺开心感觉大概是自己敏感了,而这边的黄尘也松了一口气。
“听阿恒说你当年走是为了个姑娘家?”秦歌笑了笑,顺手倒了点水喝,一副吊儿郎当的军痞子的样子。
“这就是你拐跑洛阳的理由?”景然的声音有点冷。
“你把洛阳晾哪给人戳脊梁骨还有理了?”秦歌喝了口水,声线也有点冷了。
“情非得已。”景然皱了皱眉,当时事出有因,确实是情非得已。
“那我就是情难自控了。”秦歌笑着跟他打马虎眼。
“秦歌。”景然微微有点恼了。
“嗯?”秦歌煞是淡定的看着景然,颇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感觉。
“我对洛阳是真的。”细听下来景然的话虽然强势却也带了几分无奈。
“我是24K纯金。”秦歌笑。
两人的声音都不高,只够对方听。其他人只觉得二人之是单纯的聊天而已,丝毫没注意到二人的危险话题。
景然看了秦歌一眼,也没再说话。
秦歌却不安生,边吃边和景然聊天。
“这个菜做的不好吃,洛阳做的比这个好吃多了。”秦歌似埋怨的声音响起。
“是吗。”景然应了声,看不出喜怒。只是握紧筷子的力度强了些。
一行人并未察觉到景然秦歌二人的不对,所以一顿饭下来也是宾主尽欢。十点多钟准备续摊,秦歌看着一行人跟景然打了个招呼。
“家里有人等我,先回去了。”嘴角浸着笑意,率先朝景然摆了摆手。
“改天我再单独约你。”景然的话看起来风轻云淡,秦歌一挑眉点了点头。
有一两个不明二人关系的还调侃秦歌,以前秦歌花天酒地也没听说这么老实到点回家啊?
而一旁的景然却淡淡的看了说话的二人,眼底却没有丝毫感情。
目送秦歌走远了,景然站在会所门口,灯光下看不出任何表情。对着站的近的几个人开口:
“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包厢订好了。我买单,玩的开心。”
苏素是当年婚礼上的一人,自然也对来龙去脉甚是清楚。和景然关系也很是要好,点了点头。
秦歌到了停车场就看到了倚在自己车上的关恒。
“这满面春风的,合着你今个儿是来给景然找不痛快的?”关恒笑。倒是没想到,三年前的正主回来却被三年后的正主给了个下马威宣示主权,幼稚不幼稚啊。
“小爷我心情好,随你怎么猜。”秦歌解了锁,拉开路虎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顺手将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了关恒。
关恒接过车钥匙,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却突然接到了秦歌递过来的烟。关恒一笑,哎哟好像宣誓了主权也不太开心啊?
二人在黑暗中吞吐烟圈。
关恒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陪着秦歌抽烟。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阿恒,我突然有点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想和洛阳离婚了。”
“那还不好说?找个离婚的理由就好了呗。”关恒笑笑,他打一开始就不太看好秦歌和洛阳。
在关恒眼里秦歌就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吃人不吐骨头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的一个颜值极高的嚣张到家的二世祖,从小到大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和洛阳的差距,不是一点。调笑的说,除了真爱,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数是要联姻的。虽然关恒也打心底里厌倦这些东西吧,但是还是有种逃不脱的感觉。对于秦歌和洛阳,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似乎也不是他的风格。
“好像也没有离婚的理由。”秦歌吸了口烟,眼神晦涩不明。
“秦歌,我问你一句啊。”关恒弹了弹烟灰,煞是认真的看着他。
“嗯?”
“你碰没碰过洛阳?”
“……”秦歌看着关恒,突然生出了交友不慎的感觉。
“看你这表情,是碰过了?”关恒猜度着。
“没。”秦歌弹了弹烟灰,不明白有什么联系。
“你看吧,你都没碰过她。说明其实你打心底里是不想和她在一起的。爱上一个女人,首先就得上了她。”关恒的话莫名其妙的带着笑意。
秦歌不答。
“秦歌,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呢。”
“滚犊子。”秦歌瞪了关恒一眼。
“哈哈哈。”关恒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你行了阿。关键时刻插兄弟两刀。”秦歌不满道。
“要我说不然你就离了吧。成全人家一对不说,还能恢复单身。”关恒拍了拍秦歌的肩膀,循循善诱道。
“离了就是二婚了。”秦歌说道。
“知道你结婚了的人并不多,二婚就二婚。你说你长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对你趋之若鹜的女人不多了去了?你今个儿离婚了,我回头给你介绍几个好姑娘。这么早步入婚姻坟墓干嘛啊。”关恒努力游说秦歌。
“你的意思是当年我们结婚的事有人压下来了?”秦歌看他。
“你说呢。景家人那可是白白给你做了嫁衣,丢了多大脸。你一冲动当了新郎,那么多媒体在那呢指不定说出来个什么来呢。”关恒笑。
“我知道了。”秦歌突然一笑。
“知道什么?”关恒被秦歌笑的莫名其妙。
“秦家家训之一就是不能离婚。”秦歌朝关恒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开车,去洛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