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睁眼发现,还是那丛竹,那抹月,古色古香的小别院,顺带着一个月下模模糊糊看不清模样的人。
那人背对着她,就站在她窗边。
“是你打得我?”陆涟尧问
“嗯。”东方唯一随口答了一个字,似是并不在意。
陆涟尧惺惺的摸了摸鼻子,这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长相,那人也只是一直瞧着窗外看,她倒是不太懂,那窗外一处破败的小园,半片惨败的还时有乌云遮挡的小月牙,就算加上那一丛杂乱的竹子,她也是是在想不出这外面的景哪里好,能赏出怎么的雅致怎么的花来。这人那么惜字如金,啧啧。
“那……”不待陆涟尧开口,她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本王以前是从未打过女人的。”
陆涟尧一听觉得好笑,这之前一个嗯,说的那般云淡风轻,这还要解释一句。这是傲娇吗?不过本来自己也并未怪罪,何况听他说的是本王,那就是王爷,再不济是个外戚王爷,也是比自己强多的。
何况看他这身衣着打扮,即使看不清面貌,已是不凡。应该还是个有权势的王爷。
“不打紧不打紧,打了便是打了,民女有些梦魇怪症,不打是醒不了的,所以兄台不必自责,打得好打得好!民女还要多谢兄台救了一命呢。”
这话说的,东方唯一听了直挑眉毛,这马屁拍的也太明显了点,看她年纪不大,脸皮就这么厚了,这般瞎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当然脸红他如今背着身子也看不见。但倒是有趣。
“嗯。”之后便也不再理陆涟尧,而是继续欣赏他的破院残月。
这陆涟尧等了许久,竟是不见这人离开,她算是有些无奈了。怎么办,这人在这她怎么歇息,虽然她现代人不太在意名节什么的,可毕竟你睡觉时候旁边有个人不舒服啊!
说着她想了想,攒了攒勇气。
“兄……兄台。”
“说。”一个字的威严已是逼得她喘不过气,她顺顺胸口。
“你是准备在我的房间赏一夜的景?”陆涟尧皱了皱眉。
“有何不可。”她睡在他的房间里说是自己的房间,这逻辑,他记得他之前就吩咐过陆赋安,这处别院他要,让他给他留下来。这小丫头怎么在这。想了想刚才看见她时,她一身粗鄙衣裳,大概是陆府的下人吧,看着这房间空着,便自个儿跑来睡了。
“兄台你看,我这好坏是一个女儿的房间,虽然我并未及鬓,但是如今也是过了十三的生日,算不上小姑娘了,你这样赖在我房间里,怕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刚才听兄台自称本王,应该是我东离的王爷,到时候我出去说了这事,他们也就当我是为了高攀王爷作践自己,但是王爷这话传出去了,再次也是要娶我为妾的。王爷这般人间龙凤,何必要娶我一个小丫头呢。”
东方唯一喊了句:“牙尖嘴利。”心下却也不生气,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便又在那窗头站了一会儿,陆涟尧看这人油盐不进,又不好招惹,索性闭嘴。
倒是东方唯一,听到身后呵欠连连。倒是准备走了
“以后我每月初三,初七,十三,二十二会来此处抚琴。”说完又加了句。“你若想听便听,不想听便早些睡。我已知会过了。”
之后一个闪身便是消失了。
留着陆涟尧在那喃喃,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半梦半醒的纯当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