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屠灵绝一脚踢开舞渊殿的大门,不顾侍卫的阻拦闯了进来,“出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没事了,都出去吧,舞影,你也退下吧。”舞越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谁的作为。
“可是,陛下!”舞影有些惊慌了说道。
舞影从来没有离开过舞王,无论是视觉还是感知,而这也是身为舞影的第一准则。
“难道需要本王亲自送你出去吗?”对于舞影的拒绝舞越很是反感,也知道这其中的理由,无论过去多少个十年,只要屠灵寂安活在这上一日,自己都不可能摆脱舞影的监视,摆脱灵犀国的这份担子。
“属下,明白!”舞影是第一次见到脸色巨变的舞越,思虑再三决定退出去。
“绝儿。”舞越叹息的唤着。
“请唤我太子!你我之间只有君臣!”无视舞越眼中那一抹受伤,屠灵绝决绝的说道。
“我答应了接管‘弑天大会’,现在,你该可以告诉关于舞凌绝的事了吧,为什么他会离开逆境峡谷?”
“在我族之中,被选中代替灵犀国太子成为灵犀国帝王的人,称之为‘舞灵’,而代替你的‘舞灵’便是舞凌绝,这个你十年前就知道的,而在族规中,在灵犀国太子,也就是你昭告继位之日的那一月之前都不能离开逆境峡谷,可是,小绝与我不同,他,并不不受此规则约束。”
“你的意思是说,任何时候他都可以离开逆境峡谷不受约束?恐怕,舞氏长老他们也没有那么好心吧。”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是,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族中长老虽然想要掌控小绝,但是,小绝他是舞氏所不能掌控的,但他们更依赖小绝,所以只要不暴露我族的身份,小绝的行踪是不会被约束的。”自那个男人出现之后,小绝的命运就已经不是族中之人所能控制了,不!也许自始至终,小绝都是坚持的自己,从来没有被谁左右过,除了那个男人!
“掌控舞凌绝就这么难吗?”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若真只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可就枉费了自己十年的惦念,和十年前的不期而遇。
“也许吧。虽然我不知道这次的‘弑天大会’小绝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但是他一定会出现,这样一来,你也能从他口中知道你父王的境况,”而他身边的那个人也许能帮你夺回本属于你的一切。
不过这话舞越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以屠灵绝的骄傲,定不会这般!
“既然是这样,舞氏长老为何不重新挑选‘舞灵’?”屠灵绝不解。
“因为小绝他,是无可取代的!”
而另一边凰惜之一行人自从出了灵岳城之后,就总是遇到不同程度的袭击,一开始只是试探,可是到了后来就有些动真格的意思了。
来人人数基本上都是在三、四、五人不等,阳光全力迎击才勉强挡下两人,当然了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就是了,之后还是凰惜之出手才将其击退。
袭击是击退了,可是像这样,一天一小袭,两天一大袭的,总是会让人觉得是被人耍着玩的吧,这么在第四次袭击的时候凰惜之终于怒了!
最重要的是,这样车水马流的袭击已经严重打扰到了风羲皇的静养!
穿过现在的森林就能到达与灵都城相邻之城——灵啸城,不意外的一批黑衣人拦住了。
来人总共五人,是这四天以来最多的一次。
“阳光伤势怎么样了?”凰惜之问道。
之前的袭击,这行人的手法除了第一次的试探之外,之后看起来都是下了杀手,但是凰惜之有注意到,每一杀招都是有所保留的,似乎意在拖延自己的行程。
难道有人不希望自己尽快赶到灵都城?会是谁呢?
“属下无碍!”虽然右眼还有点模糊不清,左手五个指头有三个都还是罢工的,右腿到现在都还是麻木的,但是阳光嘴上不说。
但心里已经抓狂了:搞什么飞机啊!这距离上一次袭击还不到两个时辰,是要搞什么鬼啊!
“你进来照顾羲皇,我来应付。”说完转身对着风羲皇说道,“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莲!”风羲皇抓住凰惜之的手阻止。
这几日自己也暗中观察过,来人并不是普通的山匪强盗,也不是普通的杀手那么简单,若只是普通的杀手,以我们现在处境,暗杀才是最有效的手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挑上门,而且这些人有所保留,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不用担心,没事的。”松开风羲皇的手,凰惜之纵身而出,稳稳的落在的五人的面前。
“无论你们是谁,无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我只问一次,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冰冷的口吻,如同死神对凡人所下的最后通牒。
五人交换眼神,先下手为强向凰惜之袭去,凰惜之轻身一纵躲开,凌空运力将风舞无痕施展,收敛起自己的气息,快速在几人身边不停的快速掠过,激起层层落叶翻飞,形成一道强势的龙卷,将无人困于其中。
因为无法掌握凰惜之的行迹,担心强行突破会伤害到凰惜之,几人犹豫不已,可是想到尊上的吩咐,几人已经顾不了其他,五人手掌相合形成一个圆,与凰惜之相反方向运功以相同原理破开凰惜之的风舞无痕。
结果也如五人所预料的,凰惜之被冲击之力冲撞以及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功力反噬,胸中一震,一大口鲜血喷吐而出,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莲!”风羲皇惊慌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凰惜之受伤,以前,他从来不舍得让她受伤委屈,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会预先安排好一些,从来不觉得自己多心,只怕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
无论是谁,都要为此次的行为付出代价,还有自己!
“别过来!”勉强稳住身形,就是为了不让羲皇担心,但是胸口中的那一口血,自己是真的没忍住啊,这也是自己两世为人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而且还是在羲皇的面前,自己现在都不敢看他!该死的!
“原来也并不是有所保留啊……”凰惜之呢喃着,当然也没有逃过风羲皇的耳朵。
看来是一直在等着自己出手了,呵呵。
“可惜了,看来我们之间是达不成共识了。”轻轻抹掉唇上的鲜血,妖冶魅惑的一笑,眼中是势在必得自信!
几人看着凰惜之受伤,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此时看着凰惜之眼中笑意,心中一阵不明。
只见凰惜之缓缓示出合拢的两指之间,在阳光之下银光一闪而过,心中暗道不好!
“难道派你们来的人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最擅长的并不是武功,而是医毒!”收回银针,凰惜之缓缓靠近已经倒下五人。
而这全要感谢当日在阎诺卿身上顺走的十日觉,刚才在施展风舞无痕的时候,凰惜之就已经悄悄地自己制造的气场之中,因为不知道它的发作时间,以为他们只是为了拖延,而有所保留,所以才想着将他们困住。
不曾想,他们会不计后果的突破,无法好在最后时候将银针打入他们的穴道,催发了药效。
此时,五人已经全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不过,杀手的自觉,依然感知到了凰惜之的靠近,所以,睡得并不安稳就是了,但细想之后,杀手什么时候又安稳的睡过了。
凰惜之蹲下仔细查看着黑衣人身上的线索,除了其中一人怀中有一副自己的画像之外再无其他信件。
就在凰惜之要起身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看到黑衣人划破的袖口看到一个大拇指大小的暗红的梅花,凰惜之急忙翻开黑衣人的领口,也发现了同样的红梅。
记得,白桦曾经说过,灭门木家的黑衣人领口也有同样的红梅,难道,会是同一个人嘛?但是为什么呢,因为自己庇护了白桦嘛?
“这天下只有一个地方的人用这种红梅。”风羲皇的声音从凰惜之的身后传来。
思绪被拉回,凰惜之急忙起身,来到风羲皇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下车了,手还是这么冷,出来也不带个暖炉,阳光,去拿个过来。”
“莲,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的为你清除一切障碍,我并不是要折断你飞翔的羽翼,只是希望你能更加自由无忧,我会在大限度的支持你的独立自主,只希望你不要太勉强自己,希望你知道我在你身边,也让我知道你是需要我的。”风羲皇用着自己略显冰冷的双手握紧了凰惜之了。
“我并没有……”勉强……
“你会受伤对于我来说就是对你自己的勉强,对我的不被需要。”温柔的擦拭着凰惜之唇上的血,眼神却异常冰冷和凰惜之并未察觉到的狠厉。
“我不是你温室里培育的花朵,成长的代价本来就应该是风吹日晒,你不能为我扛起所有苦与痛,独独留给我快乐。你说我受伤是在勉强你,但你可曾想过,我又何曾愿意看到你受伤难过,两年前的一别,是我欠你一个解释,我保证,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最大限度的不让自己受伤。”也许自己也可变的坦率一些吧。
“好。”伸手将凰惜之拥入怀中,“我可以问,两年前为什么要留在阎罗殿嘛?”
风羲皇小心翼翼的问道,却惹来凰惜之的一阵轻笑。
“如果我说是为了逃避我对你的感情,你会不会生气?”凰惜之直直的看着风羲皇,心中早已经忐忑不安了。
“醒来的时候,是有一点生气,但是后来仔细一想,想着你是不是对于这样乏味的宫中生活厌倦了,自从搬到宫外,你就总是往太子府外奔走,知道你成为‘执路人’后,想你是不是开始有了离开风莲国的打算,其实离开也好,宫中的风云变幻,我也担心,自己的一个疏忽让你陷入危险该怎么办,然后,就一直等着,等着你有一天回来亲口告诉我,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而这些,的确是他在太子府醒来之后思考过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就算会因为我而将自己陷入无尽的困境之中,你又该怎么办?”羲皇,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想过,却没有奢求过,但是现在,无论发什么,莲都别想再离开我身边半步!”将凰惜之拥入怀中,风羲皇霸道的宣誓。
“好。”
虽然我们还需要面对很多很多,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