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诺卿知道,今日的宴会凰惜之一定会前往,可是,因为“朱碧”的事件,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毫无顾忌的赖着凰惜之,所以
才派了留白暗中监视着凰惜之,只要她一有行动,无论任何代价,任何手段,哪怕她会恨他,他也会将她绑回雪凛峰!
作为“修罗七夜”之首,阎诺卿对留白的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自然也就没有想到凰惜之能甩开他,所以才放心的去找白萩,不为别的,正是关于昨夜凰惜之的去向。
昨夜惜儿见过阳光之后就匆忙离开,却只说了去接白萩,可既然阳光已经出现,就并非只是因为白萩那么简单,认识惜儿至今,唯有事关那个人,才能使惜儿露出不同的表情,生出不同的情绪。
白萩,“归路”在启雅国的“执路人”,也是“布医天下”的主人,医术精湛不在惜儿之下,却从不救治女子,至于起其中的缘由,就连世人也不知,更加没有任何的传闻。
可若是白萩和风羲皇在一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受伤的不是玄影而是风羲皇!所以才需要“怪医子”白萩出手!
可如果受伤的真的是那个人,为什么惜儿只过问当年自己拿走“朱碧”的事情,却没有过问那个人受伤之事,既然惜儿已经得到“朱碧”,想必也应该知道了“朱碧”在玄影手中,可是惜儿为和什么都不问呢?
呵呵,自己可还没有自信到,自己在惜儿心中的位置会高过那个人!
留白也说过,芸笙殿有打斗的痕迹,可是,玄影又是为何下落不明呢?
“阎公子前来,可是有事?”白墨见阎诺卿一副思考的模样向中院走来,客气的迎了过去。
“不知道白公子可在?在下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怪医子’。”阎诺卿一边说明来意一边想着要如何向白萩询问昨夜之事。
“阎公子稍等,白墨这就去向我家主子通报一声。”说完便转身向中院走去,因为,只要白萩在中院,就会很不喜欢被打扰。
没过多久,白墨就出来了,“阎公子请随我来。”
将阎诺卿引进中院之后,白墨就退了出去继续守在门口。
而阎诺卿一进到中院,入眼的便是一处巨大的结冰的池塘,不同的植物从冰层中破出,只见池塘的一角,一袭白衣的白萩在巨大的太荷身上捣弄着。
“白公子。”阎诺卿走了过去,好奇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闲来无事,想着将中院改建一番,却不知这太荷要如何处理。”白萩随口敷衍,转而问着阎诺卿,“不知阎公子找白某所为何事?”
阎诺卿见白萩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阵恼怒却又无法发作,强忍着怒意说道,“阎某是来向白公子辞行的,不过,自从昨夜惜儿去寻你回来之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萩心中一番鄙夷,哼,明知故问!
因为在白萩心中早已认定玄影刺杀风羲皇乃是阎诺卿的指使,而阎诺卿此番言语,在白萩看来,只不过是为了从自己口中确认玄影的行刺是否成功,以及玄影的下落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凰惜之没有质问阎诺卿,可也明白风羲皇在凰惜之心中的重要,当下一阵愤愤不平,凰惜之与阎罗殿之前的纠葛白萩清楚几分,可如今阎罗殿毁约在先,凰惜之似乎也没有照本全收的打算,白萩更加口无遮拦。
“我白萩虽说也就这点医术拿得出手,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也没辙,更何况这‘朱碧’还是扎在这心病身上,我想若是没有这药引,就算是阎王爷想要大发慈悲这个也受之不起啊,至于惜之为何心事重重,阎公子心中也该有个数了吧。”说完转身,不再看阎诺卿,继续捣弄着太荷。
阎诺卿也没有想到白萩会如实相告,心中猜想着是不是凰惜之的授意,可想到之前凰惜之的种种,心中便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从白萩的话中可以知道,风羲皇的确是被“朱碧”所伤,而且伤势还不轻,居然惊动惜儿出手相救,但也不排除风羲皇在这其中作梗。
呵呵,风羲皇,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将惜儿从我的身边夺走。
可阎诺卿不知道,事情却并非仅仅如此。
既然“朱碧”和风羲皇受伤的事情,惜儿都未曾与阎罗殿撕破,看来惜儿还不知道关于风羲皇双腿已废的事情。
如今之计,就算打昏带走也要赶紧带着惜儿离开西雅城,以免夜长梦多,否则,一旦被惜儿知道……
阎诺卿心中一沉,根本不敢往下想!
“原来是这样,那阎某代惜儿多谢白公子的照顾,这就先告辞了。”转身便要离开,可白萩又怎么会如他的愿。
“依我跟惜之的关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便是,何来言谢,再说了就算惜之要道谢,还容不得阎公子代替惜之跟我道谢吧,怎么说也得是芸笙殿的那位。”白萩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阎诺卿的说辞不过是一个借口,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懂得其中的意思,只是没想到白萩会这般装傻揭穿,口无遮拦。
“白公子此言差矣,此番下山,惜儿的身份是阎罗殿悬天宫宫主,而非‘归路’的人,和风莲国和启雅国没有任何关系!”知道白萩是想要故意刺激自己,按下心中的恼怒,沉着的回答。
阎诺卿果然不简单,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这么冷静,白萩心中不禁有些佩服阎诺卿的隐忍,转而说道。
“可是,我怎么听惜之说会留在西雅城一段时间处理‘朱碧’的事情呢,你也知道的,殿下身体向来虚弱,再加上这一次,可着实把惜之吓得不轻,所以惜之决定要留下来为殿下调理身体。”本来嘛,惜之真的吓得不轻。
“那阎某只有亲自去问惜儿了,如果这是惜儿的决定,我自然尊重她,告辞。”说完,急忙转身离开。
看着阎诺卿急忙离去的背影,轻哼:尊重她的决定,又何以想要困她三年?只是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阎诺卿焦急的赶到凰惜之的房院,就看见留白和白桦在门前对峙,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地板上到处都是点滴的鲜血,院中一片狼藉,就连房门都被截了一半,孤零零的挂着。
“留白,这是怎么回事?惜儿呢?”不见凰惜之的人影,阎诺卿怒气沉沉的问道,眼神却是看着白桦。
“公子去了皇宫。”留白也注视着白桦回报,“属下正要前往,却被白桦拦下。”
因为凰惜之是先走,白桦则是凭空而出,依凰惜之对白桦的放任,留白不知道白桦的阻挡是否是凰惜之的授意。
若非有所保留,留白又怎么会被白桦拦下,只不过因为白桦的武功套路太过独特,若非使出杀招,根本无法降住他,才会一直拖延到现在。
阎诺卿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边,举步就要往皇宫的方向而去,一把冷剑却挡在了面前。
阎诺卿怒意爆发,杀机已现,右手双指夹住剑尖,向着白桦的方向一折,冷剑被折断,再次运气注入断剑顺势向着白桦刺去,十厘米的断剑整根刺入白桦的胸膛。
没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只看见白桦倒下,而阎诺卿和留白身影已不在。
阎诺卿吩咐留白收拾行李在西雅城外候着,自己一人去了皇宫。
阎诺卿全力赶往皇宫,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无论凰惜之是否已经知晓真相,自己都要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