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块石头是什么东西啊?”百闻落取出血石在手中打量,“暖暖的蛮舒服的,就是看起来挺吓人的。”
“流觞帝血石。”牧炎面包凝重的说道。
“什么?”百闻落不敢置信的看着血石,然后小心翼的翻看,生怕掉落摔碎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流觞帝血石!”
“哇哇哇,里面的血丝真的在游动啊,是真的血精石!”百闻落惊叫了出来。
神色变得和牧炎一样凝重起来。
相传,天下纪元之初,天下大乱,各国侵占连年征战,以致民不聊生,。
就在这时,一位名唤流觞的男子在这乱世之中运筹帷幄,一举统一天下,却在最后一役被人暗下毒手身中剧毒,只能以龙心石护住其心脉。
流觞之妻子名唤灵妙,乃是神医爱女,其血液可解百毒,故而灵妙欲以自己的血液为流觞换血,妙灵退尽众人,唯留其舜天将军风冽守在帐外。
换血之后的流觞在龙心石的治愈下很快就苏醒了过来,在流觞醒来之后,就看见了床畔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妻子,心死神伤,在妻子说完最后一句话咽气之后,流觞将帐外的风冽唤了进来。
“这天下便由风冽你来守护吧。”在说完临终之言之后,流觞便开始咳血,血液顺着下颚流向胸口的龙心石。
“对不起”看着身体早已冰冷的妻子,流觞一掌将龙心石打入了心脏,倒在了妻子的旁边。
天下一统之后,风冽登帝,将流觞和灵妙以帝王和帝后的礼仪合葬于帝陵之中,之后墓陵被盗,龙心石丢失,当风冽追回丢失的龙心石之后便发现了其独特的功效,之后便取名“流觞帝血石”。
相传,帝殇啼血血精石不仅可以根据佩戴者的身体调节身体的寒热,还能百毒不侵。就算是受再重的伤,只要有一丝气息,流觞帝血石都能护住其心脉续命。
而判定流觞帝血石真假的,便是血精石中那无数条灵动的精血血丝,此乃流殇帝心血凝聚所成。而血精石之所以有如此效力便是因其妙灵帝后药血所致。
由此可判断,阎诺卿交给牧炎的流觞帝血石的的确确是真的。
“既然他能将东西送来这里,留书相邀,我们赴宴便是了。”牧炎冷静的说道。
“也是啊,不过,这‘悬天绞’到底是何物啊,居然能搅弄得天下如此大的动静。”抛开阎罗殿的话题,百闻落也好奇起这次弑天大会的争夺目标之一悬天绞。
“我也很好奇这个‘悬天绞’到底有何神奇之处。”牧炎沉思着说道。
另一边,阎诺卿与白桦的对弈以白桦完胜结束,三局两胜一平局,不是与凰惜之下棋,阎诺卿也失了兴致。
天已黑下,留白在这时走了进来,“公子,少主,水月楼已经到了。”
澜城湖,西临许愿崖,水月楼便是建在这澜城湖临崖之处。
酒楼共有九层楼,一二楼是对游湖泛舟仿若游人旅客开放用餐和住宿之用。三四楼是完全对外开放用餐和住宿之用,所以水月楼全资修建了从三楼通往湖岸的桥梁,取名月桥;
五楼和六楼为雅间和精致豪华的客房,是对外预定的,入住需提前预定,当然了,费用要比一楼和二楼贵很多,预约的凭证便是莲心白玉。
而七楼和八楼虽然也是用餐和住宿的配套使用,但是在预定和使用上就会严谨和奢侈很多,除了月桥,许愿崖的行空栈道可直通七楼。
其一,房间的预定是需要水月楼楼主亲自认可的人才能拿到使用房间的钥匙,即莲心红玉的玉牌,否则,就算是你出再高的价格也没有用,而且,拥有莲心红玉的人都是有确认登记的,不可转让。
其二,它是按年预定的,也就是说,哪怕你一年只需要使用一次或者天天使用,都需要缴纳一年的费用,传闻其规格待遇堪比帝王,但价格绝对不是一国国库可支付得起的,但即使如此,房间的预订依旧满额,只因其严密的保秘条件。
而九楼则是水月楼楼主的住处,未得召唤,严禁任何人进入。
水月楼的屹立不仅是因为许愿崖和澜城湖,还有自成一绝的美食佳肴。
见留白此时进来凰惜之倒也没说什么,带着白桦起身便下了船,而留白将预定房间的凭证莲心白玉交给阎诺卿便向牧炎寻去。
而阎诺卿和凰惜之一行直上五楼。
“在下五楼和六楼的掌事薛安,请出示您的凭证。”在五楼入口柜台处,一名三十多岁书生模样的男子见来人立刻招呼道。
阎诺卿将莲心白玉递了过去,薛安接过之后,从十号书架上拿出了一本编号为十的登记册查找,而且书架上的登记本全是编号十。
凰惜之一时好奇,凝眸一看,每一页登记的雅间名字都不一样,一直到最后一条载明着,雅间为冬凛,冬凛之前还有数十条不尽相同的名称。
“贵店经常给雅间更名吗?还是当真有如此多的雅间?”凰惜之好奇的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水月楼五楼和六楼分别各有十间雅间和房闻,我身后的十个书架便是分别存放每个雅间和房间的使用记录册,房间和雅间的名字都是预约者亲自命名的,您请看。”说着,薛安将阎诺卿所交的那枚莲心白玉指给凰惜之看。
“在这莲心白玉的莲花下面有一个编号‘拾’字。”
“原来是这样。”凰惜之接过来细瞧,果然发现有一个拾字。
“两位预定的是冬凛阁,请随我来。”说完,将凰惜之和诺卿一行引到了一闻靠近崖边又能看见澜城湖的房间。
不久,留白便带来了牧炎和百闻落,而后留白与白桦退了出去。
相互之间表明了自己身份而落坐的四人,无言中各怀心思。
“不知牧少主对阎某的礼物可还满意?”而阎诺卿先开了吧,指的当然是流觞帝血石了。
而牧炎看了看凰惜之,这才对阎诺卿说道,“阎少主想要什么?”
牧炎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只因为他有需要流觞帝血石的绝对理由。
“在下只想与牧少主同往见见此人,也不枉费阎其一番心意,并无它意,牧少主千万别多想。”阎诺解非常真诚的说道。
阎诺卿此言一出,凰惜之倒是好奇了,阎诺卿到底是送了什么东西让牧炎无从拒绝,又是什么人让阎诺卿这到这种地步?
百闻落自然知道牧炎所想,但同牧炎一样不明白阎诺卿为何提出这样要求。
“阎少主赠与如此贵重之物,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便是。”而牧炎显然不愿与阎诺卿太多纠缠。
“牧少主若真是觉得有压力的话,就当是交个朋友如何?咱们也别少主来少主去的,我虚长你几岁,你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阎兄就好,我唤你一声牧弟,你觉得如何?”
“噗……”阎诺卿话音一落,凰惜之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墓地?牧弟?真亏阎诺卿好意思说的出口,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阎诺卿如此厚着脸皮和对方打太极,但每次都那么让人这么耳目一新。
见凰惜之如此反应,阎诺卿的表情才极为夸张的恍然大悟过来,果然看到牧炎隐忍不发的脸,“是在下失言了,不知道牧公子一下如何。”
阎诺卿如此反应,真让凰惜之怀疑他是故意的。
“阎公子说的极是,既然是珍贵之物,必然需要知道用于何人,今日是牧医堂在澜都义诊的最后一日,明日我们便要动身前往西雅城,不知阎公子与凰公子行程是否方便?”明明凰惜之整个过程都未发一言,牧炎却还是提到凰惜之,而凰惜之依旧未做表示。
“我与惜儿本就是游历四国的,早闻西雅城的富庶山河,一直未有机会,如今难得有机会同牧公子通往,自是荣幸之至。”
“既然如此,我与百闻便先行一步了,明日辰时澜都城外相见,在下告辞。”牧炎说完,便于百闻落一同离开,阎诺卿唤来留白相送。
“你到底送了牧炎什么东西,居然能令他无以拒绝?”待到牧炎离开,凰惜之也好奇的问出口。
“难得我能勾起惜儿的兴趣,我怎能不多卖点关子?”阎诺卿得意的说道。
“既然不愿意说,以后也就别提了。”凰惜之倒也不急,执一杯茗茶饮下,缓缓的说道。
“惜儿怎可如此待我,”阎诺卿立刻换上一副伤心的表情哭诉,“那惜儿来猜猜看。提示便是牧炎之母,流觞帝血。”
“原来如此。”听了阎诺卿的话,凰惜之心中已经明白牧炎为何会拒绝不了阎诺卿。
而凰惜之也是知道阎诺卿拥有流觞帝血石的人,为了得到流觞帝血石,留白可是独闯了暗夜组织排行第十的“鹭岛”本部——雾岛呢,只是,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