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倒是很有闲情的嘛?”沈君寒一身白衣出现在温婉身后。
“你,你是谁?”温婉警惕的问。被调戏了一回总不能还有第二回吧,况且还是一位陌生人。
沈君寒并不理会温婉,仰头看见天边一轮残月“记得上次见面,应还是月圆之时吧。”声音凄清,满是惆怅。
“喂,你这人。。。。。。跟你说话呢。”温婉一脸鄙夷。
“我若不说,你耐我何?”沈君寒一愣,直逼温婉的眼睛,深邃的黑眸盯着温婉一直看,似要将温婉看透一般。
温婉被看得毛孔悚然,心虚的把眼睛移开,撇嘴道,“没礼貌”
透着月光,温婉美丽的倩影越拉越长,清秀的面孔上不加一点修饰,墨染的青丝随清风摆动,清瘦的身影略显单薄,看了好久方才道“这么晚了,为何来此?”
温婉给了他一记白眼:“你不是一样,干嘛还说我。”
“冥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沈君寒双手附在背后,蹙眉道。
“呵,说来听听啊?”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人,还被占了便宜,不过温婉觉得和这个人聊天好像没什么压力,到也不讨厌他。
“国家大事,就凭你?”沈君寒鄙夷的看了温婉一眼。
“喂,我怎么了我,虽然我一届女流,姑奶奶好歹是皇后,你知道个屁。”温婉气急,将真实身份抖了出来。
沈君寒越看温婉越觉得不知是哪里变了,蹙眉,邪邪一笑“哟,你要是皇后,那我就是皇帝了,哪有这么粗鲁的皇后嘛。”沈君寒戏谑道。
“粗鲁?你敢说我粗鲁?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姑奶奶我还真就是当朝皇后了你,由不得你信不信。”温婉不甘示弱。
沈君寒不解,一脸凝重的看着温婉,久久不语,宰相家的千金不应该是一位大方得体的贤德女子嘛?怎么言行随意,如此表里不一?沈君寒深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皇后有问题,不过,到是蛮有趣的。
看着温婉暴跳如雷,沈君寒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你可知最近皇上为何发愁啊?我的皇后娘娘。”
“为何发愁?听说西南有灾情啊?”温婉忆起。
“那你可知西南灾情,如今已迫在眉睫,稍纵即逝便可一发不可收拾,如今百姓脸流食都不足以温饱,随时引发的暴乱,长持久以,民心乱,根基动摇,恐天绍要发生暴乱。当今天子更是夜夜无眠,愁更愁啊”沈君寒,一筹莫展,双眸疲倦不已。
“哎,听你这么说,皇帝好像是挺发愁的,不过嘛,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他来说应该不足为奇吧。”温婉自嘲一笑“历朝历代的笨蛋皇帝哪个不是日日花天酒地,哪里哪里哪里一发生灾情就是开国库,赈灾粮,殊不知那些钱财最后都落入了贪官的囊中。”
“笨蛋皇帝?”沈君寒怒了。
什么笨蛋皇帝,你给我说清楚了。”沈君寒阴冷的声音在温婉的耳边响起。
“切,事实而已嘛”温婉满不在乎道。
“不过话说回来,据说皇帝在我病了的时候守了我三天三夜,最后在议事之时昏倒,我真的挺过意不去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没什么机会去看看他”温婉摊手,无奈道。”
“事实?你的意思你有更好的办法?”
“办法嘛,有都是。”温婉不屑道。
沈君寒一身白衣,诧异道“那不如说来听听?”
“好,那我要西南地区的地形情况,现在灾情的严重程度,以及当下以实施的措施。”
“楚州地处天绍国西南边境一带,常年干旱,天气炎热,年初至今更是久旱未雨,如今朝廷的赈灾粮款以下拨,但是仍旧很难解决百姓温饱问题,部分地区引发暴动,形式一触即发。”沈君寒蹙眉深思道。
“既如此,现在更重要的已经不再如何下雨的问题了,更重要的是平民愤,安民心,此刻若这方面的工作做的不好,那后果可轻可重。”温婉以石为坐,仔细分析着灾情的轻重缓急。“朝廷的安抚工作,就一定要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安民心的同时,当然银子是少不了的,可以让群众自己创建家园。”
“创建家园?如何说起?”沈君寒听得出神,打断了温婉的话问道。
“如今的情况,首先是安民心,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民心当属首位,而灾后重建,可谓是排至第二。”
沈君寒打断温婉的话“你的主意是不错,可是又怎能阻止一些贪官污吏不从中中饱私囊呢?”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朝中的大臣带头募捐。”温婉莞尔。
“说的容易,想要让那帮贪官散开腰包,怕是不容易。”沈君寒摇摇头道。
“这个嘛。”温婉神秘一笑。“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不过嘛却不是什么君子的行为。”
“那不如说来听听”沈君寒饶有兴趣的听温婉继续道。
“这还要从当朝哪几位门生多的大臣下手,皇上举会鉴宝,前三甲者有丰厚赏金,这还需有心者散布消息,相互的攀比之心作祟,想必拿出来的一定都是些奇珍异宝。此后,这时西南灾情严重,当下国库空虚。。。。。。”温婉冲着沈君寒嘿嘿一笑。“黄金照赏不误,到时所有宝物不就尽收囊中。”温婉得意的笑。
“哼”沈君寒轻哼一声,不屑道“如今救灾缺的是银子,就算是这样,想要在短时间内兑换成银子恐是极为不易。”
“这种方式的筹集,最多不会超过七天,鉴宝大会只需一晚,而拍卖大会最多两日结束。”温婉撇嘴道。
沈君寒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温婉。“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温婉随手摆弄着探进亭中的树枝,随口道“哎,经历着经历着,慢慢就学会了呗。”话必,对沈君寒莞尔一笑。
“是吗?”沈君寒似信非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