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孤儿院(有点无聊因为交代背景)
天没大亮,我从集体宿舍中醒来,身边的人的都还在熟睡。我小心翼翼的在走道上走着,如果不小心弄到他们,恐怕有得去校医室见校医姐姐了。
我生活在一家很大的孤儿院里,这家孤儿院是一位华侨回国经营的,又他们家族掌管,也有许多年的历史。外界看来我的孤儿院似乎挺美好的,四面环山,还有河,当时事实上孤儿院的生活并不像外表看的这么美好。
但毕竟这是孤儿院,不是学校,由不得你喜欢不喜欢就可以选择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谁在宿舍正中间,一个人睡两个床位的那个胖子,大侃,听说他爸很有势力,和院长很熟,人也长得牛高马大。唉,我一点也不想提起他,但他最后竟然成为我们的一员,这我们以后再说。
我每天早起都会先去到那天在学校后山前的小河边晨运,我们叫这条河“隔离河”。当然如果我一个人晨运也未免显得太无趣,如期而至的还有陈珢,她是我在院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并不是一出生就在孤儿院,我隐约记得是一个人送我来的,可是就是想不起他的模样。起初几年还比较抗拒,不过慢慢的也就麻木了,接受了,觉得这就是我的命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认命了,命都是安排好的。
陈珢静静的醉在河边等我,他的背影我非常的熟悉,瘦瘦的身躯,加上一头柔顺的长发扎着清爽的马尾。而且她总是穿白色衣服,嘴边总带着微笑,对于十七岁的我来说,青春期的悸动还是有的。
因为我们总是在一起,那就难免会有一些流言蜚语,所以我很“荣幸”被封称号——“恶女”的朋友。这一切都是因为陈珢的身世。
陈珢出生时她的母亲因为大出血死亡,死亡时脐带还和母亲相连,人们人们就认为,她,是个死人生出来的孩子,身上充满了阴间的晦气,所以人们开始排斥她。而且这是传到小孩子的嘴里,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冠上“恶女”的名字。在陈珢出生后一个星期,医院被人纵火,死了许多的患者。纵火者不是别人,正是陈珢的父亲。因为失去妻子的打击太大,每次想到看到陈珢就会想起自己妻子,于是狠心把陈珢和孤儿院一起烧掉。很庆幸陈珢被人救了出来。起初孤儿院并不同意陈珢进入孤儿院,认为陈珢会对孤儿院的声誉会带来不好影响,可是当时的张来院长并不在乎,第一眼就喜欢上陈珢,并起了“陈珢”这个看似平常却饱含深意的名字给她。
这一切都是平时张院长告诉我们的,张院长是张老院子的儿子,从小级就表现出超强的工作能力,从海外回来就当上了孤儿院的院长。陈珢似乎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身和我打招呼,她笑起来特别的美。
“小情侣”一股恶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停了一下,嘴角上扬,对陈珢说:“走吧。”
我们孤儿院四面环山,其余三座山我们都去过,唯独学校后面那座,不仅有有一条河围着,山下还有铁丝网,甚者在院规上还写着“上后山者,立即开除学位,我商量余地。”但山前的小河却清澈如玉,所以从河边开始绕着学校跑,就成了晨运的完美路线,所以在此遇到其他人也不足为奇,只是太倒霉了。
一路上我和陈珢高谈阔论,经她说我才知道,原来过几天就是院庆大会,在孤儿院礼堂举办一个舞会,但我和陈珢对此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我们都不太喜欢热闹,同样的他们也不喜欢我们。我们约好跳完第一支舞就离开,然后一起到隔离河边聊天。
校庆如期而至,我和一位比我高一点的女孩子跳的舞,我不认识她,也不想认识,只想快点跳完,快点离开。当音乐响起时,我看不到陈珢,在跳舞时死命用旁光寻找,才发现她站在墙边。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伤心,或许早就习惯这一切了吧。我对面前的女生道了歉,反正她也不是很情愿。
当我走向陈珢时,大侃突然出现和陈珢搭上话,不一会儿,大侃便牵起陈珢的手,我跻身人群中,看着他们跳起舞。我离开礼堂,苦笑着,也不知道心里怎么了,就像自己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当然她不是玩具。
在礼堂门口我看见赖伯,他是孤儿院的保安,在我记忆中他一直都待在院里没离开过。听人说赖伯以前的一名军人,许多年前,他带着他的女儿来孤儿院拜访张老院长,他们是世交。可就在赖伯和张老院长聊天时,赖伯的女儿和院里的一名同学不见了,那时正直隔离河断流。一开始赖伯还非常的担心,到处寻找。不过在听到自己女儿是去里后山也就是隔离山之后,赖伯竟然放弃了寻找,没人知道为什么,也没人敢在赖伯面前提起这事。
或许是不舍,赖伯在退役后来到孤儿院当起了保安,张老院长也对他不薄,工资和一般老师是一样的。虽然如今张院长上任,但对赖伯还是特别照顾,请多了个保安帮助赖伯。
经过这事后,那条人工挖成的葛隔离河边,隔离山下就立起了铁围栏,铁栏上还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用红漆写着两个大字——“隔离!”。这就是我们起名隔离山,隔离河的原因。我看到赖伯正面向着夜景发呆,也是“此情此景难为情”吧。这么多年,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除了我和陈珢很少人会和这老头打交道。
我回头回到礼堂里,拿着一个小蛋糕和一杯饮料,也不知道赖伯会不会喜欢。路上我被陈珢叫住,好像是第一支舞跳完了,见我一脸的不开心,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心里还是挺暖的。我们远远就叫着赖伯,跑上去,把蛋糕和饮料放在赖伯面前的桌子上,然后露出了超灿烂的笑容。
“好孩子,好孩子,谢谢你。”赖伯的声音有些颤抖。人在情绪波动时最怕就是别人的触动。
“赖伯你对着对面山上想什么呢。”
“又是一年校庆,想想我也在孤儿院待了快三十年了。人老了,总喜欢多想。”
“没事拉,你不还有我们俩吗?”陈珢拉着赖伯的手说。
“谢谢你们孩子。”
我拉着陈珢让她别再说下去了。没寒暄几句,我们便离开,两个人在河边慢慢的散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