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风国暂时恢复了平静,随着小蝉的身体渐渐好转和端木凌似乎回到最初。但是这些不过是表面的情况,只有小蝉心里明白,一切再也回不到最初了,那个曾经向她誓言旦旦的端木凌已寻不到了。
小蝉还得知太史婉在当晚便被梅落夫人放了出来,出来后太史夫人亲自去安慰,而太史婉并没有生端木凌的气,依旧对端木凌温柔体贴,出入端庄大方,颇有王后风范。
小蝉在宫内遇到过太史婉一次,她着九凤王后装大方向小蝉微笑,并主动陪着小蝉在花园走了走,言语之中并没有一句抱怨。让小蝉对她不得不别眼相待。
相对太史婉的温柔秀丽,小蝉就显得憔悴了许多,并且心事重重,每日见到端木凌都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一日晚,端木凌召小蝉、展拓、成阳南宇和贺兰龙骦四人来商量朝内大事,小蝉到时见到高大的侍女烛台上燃着手臂粗的烛火,成阳南宇正说着什么,端木凌一手支肘脸色很难看。
小蝉本想走到下首坐下先听听,却不曾想端木凌正好抬眼看见她,不动声色的示意她过去。
犹豫了一下,小蝉走到端木凌面前,他头也不曾抬,随手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拉坐到自己的榻上,小蝉涨红脸挣着手望向下面三人,那三人正专心望着面前的地图,谁也不曾向他们望一眼。
端木凌手温暖有力,将她生硬的握住,皱眉向成阳南宇道:“如你所说,我就等把于风国的一切拱手让给他们太史家。”
成阳南宇恳切道:“不是让大王让,而是让大王暗兵不动,让太史夫人以为大王乖顺听从她的,只有如此才可以让太史夫人放松警惕,我暗中去联络各国势力,展拓暗中训练年轻内侍为大王所用,龙骦去边将培养自己的军队势力,只要我们三人势力壮大,一切就好说了。”
小蝉方明白他们讨论的是什么,端木凌只所之能这样顺利做上王位皆因太史夫人的意思,她原是木国公主,在风国多年,加上端木崎的软弱,她早就把木国的势力渗透到朝中,现在端木凌虽做了王位,但需要处处听从与她,这样以来太史夫人成了风国幕后的王。这让端木凌一直以来很气闷。
“现在内有太史知君,外有太史静,他们兄弟两人一个是太傅,一个是外放的将军,都是手握风国大权的人,如果咱们现在这样退缩,只怕不用几年,他们的势力会更大。”贺兰龙骦不同意成阳南宇的意见。
“我听说太保岳道恒和太史知君不和,不知真假?”展拓忽然开口。
“岳道恒早年是太史夫人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虽然和太史知君不和,但绝不会因此而站到我们这一边。”成阳南宇分析。
端木凌支肘未语,小蝉想了想道:“如果,咱们硬是站在到他们其中一个那一边呢。”
余下四人皆抬头望向她,成阳南宇脑中一亮,欢喜道:“公主果然聪慧,即然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端木凌也明白,衣袖下暗暗握紧小蝉的手,目光之中皆是赞许,“那么一切就按南宇所说,明日我便要去狩猎。”他望着小蝉语气温柔的询问:“从明天起,我什么也不做,专心陪你。”
小蝉虽然知道他是为了麻痹太史夫人,但见他眼中的恳切之情半分不假,她的心随之柔软,她本不是扭捏之人,微笑道:“好,我们再回到当初在露白召成阳君时。”
自她病好后端木凌第一次见她笑容,心中顿时一松,又见烛火下她盈盈而笑,眉目如画,一时间情难自禁,只想揽她入怀。
成阳南宇几个见状早早说了几句,便告辞出去。
小蝉眼见宫内只余下他们两人,心顿时乱成一团,也要回去。端木凌哪里容她离开,手心里一片火热,目光灼灼,轻声道:“怎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小蝉垂目道:“可能身体还没有大好,这会儿头有些疼。”
“是吗?”端木凌贴近她,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暧昧,只觉微冷的空气中有什么软软的升起来,搅乱了平静。他修长的手指贴到她的额角上,“哪里疼?我来帮你按按。”
小蝉忙向一边退开,他的手指已沿着她的额角滑落到她的下颌上,微微使力让她抬眸与他相对,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她,轻声问:“还生我的气吗?”
“恩。”小蝉注视着他一字一字的回答,“很生气很生气。”
端木凌静静的注视着她,突然头一低吻上她的唇角,霸道的声音自他的唇吐出,“那就再生的狠一些。”右手沿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左手滑到她的脑后用力按在她的脑后,炽热滚烫的唇狂热的与她纠缠,不理会她的挣扎,硬是侵略般的贴近她,再贴近她。
“生气也好,难受也好。”激烈之中他喃喃而语,“我只想要你,以后你哪里也不能去,就留在我身边,谁敢伤你一分,我要她还十分。”
小蝉初时还保持着一份清醒,被他这样痴缠之下,渐渐迷失了自己,双臂缓缓勾上他的脖子,手指穿过他的长发,沉醉在他热烈的深吻里。只觉四肢百骸都在颤动,心底升处压抑的一腔委屈和思念全部涌上来,眼中顿时泪如泉涌,滑落到两人唇上,苦涩难受。
喘息着放开她,端木凌眼中同样闪着泪花,眸色黑沉的让小蝉打颤,凝视了她片刻后,他再次贴过去,轻轻吮去她眼角的泪水,沿着面颊一点点滑到耳后,双手打颤的抱住她,轻轻的在她耳边沙哑低求,“小蝉,给我吧?”
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想明白他说的什么,已被他翻身抱起,三步二步跨入内室,惊的她轻呼,“放开我。”语音未落人已跌入床帷内,他年轻健硕的身体紧贴着她,隔着衣衫可以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他的手如同火烧撩起她心头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