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地只留下白少辉一个人的时候,他还始终保持着看着许多多离开的方向。
直到一块温暖的毯子披在他肩上时,他才惊醒过来。
他转头一看,正是拿着手电筒出来的圣母院长。
“少辉,很多事情我们不能选择过去,因为那已经过去了!”圣母院长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白少辉,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母亲一般安慰着。
“圣母院长,我,我,犯下的错误是永远不能改正了。”白少辉此刻像个孩子一般,扑进母亲一般的圣母院长怀里无声哭泣。
喜欢了两年,思念了两年,而他,却一直厌恶了她几年,甚至一次一次的伤害她的心,直到她的心留下了千疮万孔,直到她失望的离开了……
“乖孩子,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是人总会犯错的,所有我们才要用救赎的眼光去对待这个世界。”圣母院长细声安慰。
那一年,白少辉出国深造的时候,他把母亲交给了圣母院长照顾,想着他一定要有出息的回来,然后挣钱给妈妈治病,可是他才出国两年,母亲就出世了。
他一直就以为着是圣母院长陪伴着母亲最后的日子,可谁知道圣母院长却告诉他,当初在他离开那两年,一直都是许多多来替他尽孝。
白妈妈当时的精神有些问题,不认识任何人了,但只记得白少辉,于是许多多来照顾白妈妈的时候,一直都是用白少辉的身份来照顾着她,替白少辉尽孝。
一直到白妈妈去世,她都以为着是自己的儿子陪伴着自己到生命尽头。
一个自己最厌恶的女生一直代替着自己尽孝,白少辉很难想象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坚强,多么的伟大。
只是这一切,他似乎明白的太迟了!
————
第二天一早,何律翘班来到鼎盛杂志社公司,二话不说的直接抱着许多多从办公室离开。
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公司成员,反应过来之后,大家才惊呼起来,哇哦,结婚狂终于有人给她一个公主抱了。
等等,刚才那个人不是KL集团的总裁何律吗,难道公司最近在传言的说他们在一起了是真的!
先不管公司同事的惊呼,许多多这边,早已经被雷了一地。
“老大,这可是我收假之后第一天上班,我会被扣工资的。”许多多欲哭无泪啊,不明白何律发了什么疯。
当然,还有一个她不会告诉何律,她平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公主抱,好吧,其实不久前她已经被何律给了一个公主抱,只是那时的她晕了,没有切实的感受到。
“带你去个地方!”何律细心的帮她系好安全带。
“老是说带我去一个地方,都没有创意了,不过是什么地方啊,有惊喜吗?”许多多努了努嘴,不过还是惊喜的问。
何律点了点她的脑门子,神秘一笑:“去到你就知道了!”
“切,扫兴!”许多多吐了吐舌头,顺便拿起手机给公司老总打了电话。
现在她知道了公司老总居然是自家老爹的好兄弟,估计这事情他肯定会告诉自家老爹,摔~
“等等,何律,这,这不是我家吗,你怎么?”看到熟悉的风景,许多多瞠目结舌,这不是她的家吗,为毛说是惊喜的地方啊啊啊。
收到许多多哀怨的小眼神,何律只笑不语,下了车之后替她打开车门。
在许多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何律绅士的伸出手,性感低沉的嗓音传进了许多多的耳朵,“我亲爱的老婆,我有这个荣幸请你下车吗或者投入我的怀里吗?”
“两个有什么区别?”许多多傲娇的问。
“区别嘛,一个是扛沙包形式另一个就是……”何律没有说出后面那个。
许多多努了努嘴,正想伸出手放在他手心里,但还没有碰到,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反正这里是自己的家,也没有什么行人,说好的动拳脚功夫也已经很久没有练练筋骨了。
许多多一个明晃晃的拳头正面迎向何律,何律似乎也看穿了她的小把戏,把她的拳头给送了回去,然后另一只手把她从车里拉扯了出来。
许多多也顺势的一跳,单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往后一翻,本来是想来一个潇洒落地。
可谁知道她的手刚搭在何律肩上,就被他轻松一擒,直接一个公主抱,何律挑眉,像是在说,早安分一点不就好了。
“哇哦,师姐回来了,咳咳,大家做好准备!”武一等人本来是想严肃的摆好位置,可一看到自家彪悍的师姐被一个男人小鸟依人的抱在怀里,他们瞬间来了兴致,一个个挤眉弄眼的。
“干什么,武一,老娘就不能被人抱吗?”许多多蹬了几下脚,像是没有想到大堂里那么多人在。
许多多被何律放了下来之后,她看到师弟们今天穿的衣服很奇怪,呃……也不是奇怪,因为不是他们训练的衣服,而是……有着数字号码的球服!
我去,这些家伙是要干神马!
“我说,你们是打算参加国足还是干神马,一个个穿成球员的模样,我老爹呢,看到你们还不得宰了你们,还摆什么阵列,一、三、一、四、五、二、零。”许多多走到他们面前,从头到尾的念了一遍号码,一副师姐的模样说道。
“我去,结婚狂,你这个脑子真是白长了,本小姐在后面都看不下去了。”从后庭出来的陆如妃快步上来就是给了许多多一个暴栗。
“靠,妃子,你怎么会在这?呃……还有贝子你们!”许多多瞬间傻眼,因为从妃子身后走出来的人不仅有江贝,还有窦奶奶,徐远慧三人,还有外婆一家子外加老爹。
“老婆,孩子!”方一山快步走到陆如妃旁边,面瘫的脸上多了几分紧张。
“安啦安啦,本小姐很壮,肚子里的更加没有问题了。”陆如妃话是这么说的,但对上方一山紧张的眼神,还是有些心虚。
陆如妃说完后,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许多多刚想问怎么了,何律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单膝跪下,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了一束大红的玫瑰花。
悲催的是许多多这个时候想的是那束花是不是窦奶奶花园里种的,囧!
“十七年前,你说要对我负责,我就等了你十七年,好在我等到了你,一个如此美好的你,但十七年后的我们,我想说,老婆,诺言都快被天使给遗忘了,你再不对我负责,我可就没人要了啊!”何律那双充满柔光的眼神,强烈的冲击到了许多多的脑神经,难道这就是……求婚!
等等,他刚才说十七年前,那不是她七岁的时候吗。
许多多突然想起,震惊的看着何律,支吾道:“你,你是以前我打过的那个小男孩!”
何律没有说话,而是保持着递上花,另一只手执着一个红色锦盒的姿势,“老婆,答应嫁给我吧?”
许多多捂了捂嘴巴,眼眶发红,曾经她以为失去了白少辉,她这一辈子就不会再爱上别人,说不定以后只会找一个不打扰彼此生活的男人一起生活,没有激情,没有浪漫,没有爱情,只有为了婚姻而一起度过的岁月。
可是遇到何律,却是她一直都不敢去设想的结局,她现在手上已经带着窦奶奶给亲手带上的祖母戒指了,想起她和何律相遇的点点滴滴,其实也不是很多,也不会很轰烈,虽然平淡,但却能一直相信彼此,鼓励着彼此。
许多多帅气一抹眼泪,直白的伸出手,“干神马,快给老娘戴上,老娘早就想穿婚纱了。”
不存在过多浪漫的求婚,却能在自己所珍惜的朋友和家人见证下的求婚,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奇葩的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