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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画,伤别离

陆寻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小雅也是不知怎么了,突然想到医生对他说的那些话,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掉,自言自语的说,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女朋友生了病都不知道,还对她发脾气……,哭泣中的陆寻突然感觉到有人慢慢摸着他的头,那手是那么温柔“寻最好了,寻是我来到这世上后见过最好的人,能做你的女朋友真的真的好开心。”

“小雅,你醒了,有没有那里觉得不舒服?”陆寻哭着问。

小雅努力的翘起了嘴角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看见寻这么伤心,我心里也好难过。”

“我不哭了,小雅你醒过来我怎么会哭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陆寻赶紧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使劲的将嘴角向上翘了翘。

“嗯,寻还是笑着的时候比较好看”

“以后我一定会经常笑给小雅看的,只要小雅想看我就笑给你看。”

“嗯”

“寻,上来和我一块睡吧,喜欢寻你抱着我入睡,这样我会觉得很安心。”

“我的伤口没事的,寻你不用怕弄疼我”小雅似乎是看出了陆寻的犹豫接着说。

“嗯,只要小雅高兴怎样都行”陆寻说完便是躺在了小雅的身旁将小雅抱住。

“这样的感觉真好啊,可以感觉到寻的心跳。”

“小雅,对不起,今天我不应该对你发火。”陆寻搂着小雅说,但是陆寻并没有听到小雅的回答,当他低头看向小雅时,那柔弱的小白兔在他怀里安静的睡去了,感受着均匀的呼吸,那安静的脸庞是那么美,那么美……

陆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嘴上碰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小雅已经醒了,只是小雅脸蛋有点红晕,就像赶过什么坏事一样。陆寻看着小雅发红的脸蛋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很急切的问,“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小雅没有回答陆寻而是说,“寻,我们今天去海边玩好不好,我们还没去海边玩过呢,好想帮寻在海边画一副画呢。”

“可是你的身体?”

“身体已经没事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告诉你的”小雅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陆寻,最终陆寻还是熬不过小雅的软磨硬泡,只能妥协,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爸为什么老是让着老妈了。

“如果感觉到不适,记得提前告诉我。”陆寻说。

“嗯,放心吧,我会的”

“寻,我们先回家一趟,再去海边行不行?”

“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

陆寻后面就去办了出院手续,然后一同往滨御花园小区赶去。他们一同来到御花园小区门前时,陆寻对小雅说,“小雅,我先回家和我爸妈说一声,等会过来找你。”

“嗯”小雅点了点头看着朝家跑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时间快到了,你快一点啊。

陆寻回到鸿福小区以后,感觉挺奇怪的,平时吵吵闹闹的小区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爸,妈,我回来了”陆寻没有用钥匙,门被他一扭就开了,他还以为有人在家呢,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心想,“应该去上班了吧,但是也太粗心了吧,连门都不锁。”

陆寻嘀咕了几句往自己的房间收拾了点东西就又回到了客厅,当他正准备出去时,总感觉需要留下点什么东西,于是回房间找了张纸条写了几个字往客厅的桌上放去便锁上门出去了。

“爸,妈,儿子有事先出去了,勿念陆寻”

.

陆寻拿着电话抬头看着滨御花园小区八楼的某个窗户说,“喂,小雅,我到小区门前了,你赶紧下来吧!”

“寻,你先上来吧!”

“哦,我这就上来,你等等。”陆寻挂了电话便朝小区内走去,他记得小雅家在八楼,寒假的时候他来过一次。轻轻一扭门把手陆寻就走了进去,但是客厅里没有小雅的身影,于是大喊,“小雅,你在哪里?”

“这边”……陆寻听到声音后朝声音传出的房间走去,打开门小雅的身影便映入陆寻的眼帘,小雅坐卧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下半身。

陆寻刚进来小雅就对陆寻做了从来没有过的一个灿烂微笑,很像开得正艳丽的白玫瑰花,小雅指了指门右边的箱子说,“寻,你给我把画箱拿来,我想要要在这里帮你画幅画”

“不是要去海边才画吗,怎么在这里开始画了呢?”陆寻有点疑惑,一边说一边去提门右边的箱子。

“在这画一幅,在海边再画一副,我想看看那一副好看。”小雅继续用灿烂的微笑看着陆寻。

“只要是小雅画的东西我都喜欢,每一副都好看。”陆寻将箱子递给小雅,“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我可以打下手。”

“摆个最帅的pose。”

“等我想想我什么pose最帅?我想想。”陆寻将手放在下颚,一副‘柯南君’惯用的姿势,“有了。”

陆寻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似乎气运丹田,然后右手抬起来,直到伸直的指尖与耳朵平行,然后右手无名指与大拇指形成形成英文字母O,其他三个手指伸直尽量绷紧使手指间形成最大距离。然后左手握拳贴紧心脏部位。

“好了”

小雅看着陆寻的这个动作,灿烂笑容不在,眼里慢慢有了水汽,他怎么会不明白陆寻这个动作“右手的手势代表的是英文‘ILOVEYOU‘,而左手靠近心口的拳头则代表一颗真心”合起来的这个动作就是“我真心爱你”。

小雅怕陆寻发现什么,忍着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流出,手中的画笔一笔又一笔的勾画陆寻摆的这个pose,她不敢有丝毫的停滞,深怕那点停滞使得勾画的那一笔无发容到那完美的曲线中,从而无法体现出这一动作的真诚。

时间随着小雅的一笔一画慢慢流逝,也不知是过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就在还差一个拳头就快要完成的时候,她的手却是怎么也不听使唤,想再要抬起握着画笔的右手,右手就像是被被什么东西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了,一点点时间我就可以完成它了”小雅心里这样祈祷着,但是却是没有人能听见她祈祷的声音,坐卧的身子也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脱离了她的掌控,慢慢的,慢慢的朝床上倒去,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小雅,你怎么了,小雅……”陆寻赶紧跑过来将倒在床上的小雅扶起来,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肩,嘴里一直用哭喊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寻,对不起,没能完成它……”小雅一边流着泪一边用不甘心的眼神看着陆寻。

“没关系,等你好了,我们再接着画,那时你想画多少画多少,我都陪你画好不好。”陆寻安慰着小雅,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急救的电话。

“喂.。这里是滨御花园小区801号,这里有人需要急救.”

“寻,抱紧我,感觉有点冷啊”陆寻听了小雅的话,抱着小雅,他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想把被子往上拉一拉,但是当他拉被子的时候才看到小雅的腿早已经变成了乌黑色,他才明白过来,小雅为什么要在这里画这副画,因为她已经不能去海边了。

“小雅.你太傻了,你怎么能这么傻……”陆寻眼睛泛起了水波,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使劲的抱紧小雅,他怕他一放手小雅就不见了,“你怎么能这么傻.”

“寻,血快结成冰了,但是我不喜欢这种颜色,我喜欢白色,像婚纱一样的白色.”小雅眼神变得迷离,口中喃喃自语,“寻,我真的好想完成它.。”

陆寻看着小雅一直盯着那副未完成的画,突然想起小雅对他说的梦想的那一幕,“我啊,我想要当一个美术老师,想要把自己看到美好的东西给画下来,这样即使以后自己消失了,也会留下这些美丽的画,如果有人看到这些画的时候,他们会感受到画画人的心情,可能会有高兴,有悲哀,但更多的是那些无法画下来的舍不得与放不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小雅说这梦想的时候会有这种不适合年龄段的悲伤了,因为小雅早就知道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这是一个压根不能实现的梦想啊。陆寻用衣袖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然后握起小雅拿着画笔的右手,但是他抬起右手才发现小雅的手也已经变成了乌黑色,刚控制住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但是他还是尽量的控制着自己声音说,“我和你一起完成它。”

“嗯”

陆寻没有画过画,这是他第一次画画,手不断的颤栗,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一支笔会这么重。以前他一直认为,只要他愿意去学,什么东西都会很容易学会,现在他才发现描绘一个自己的拳头会是这么难,原来越是在乎的东西,你越是不敢轻易描绘,你怕不能体现她的好.。

“小雅,我们完成它了”陆寻搂了楼小雅说。

“寻,我好喜欢你,但是我.。寻,你忘了我吧……”小雅看着刚完成了的那副画,满足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闭上了她那美丽的眼睛,像一个睡美人一般睡了过去。

紧靠的身体,心跳变得单一,呼吸也不再起伏不定,房间好安静,怀里的美人儿已经带着白玫瑰般的笑容睡去,陆寻嘲讽般的自笑闭上双眼,脑中如电影般回顾着与小雅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没了意识.。

“我啊,我想要当一个美术老师,想要把自己看到美好的东西给画下来,这样即使以后自己消失了,也会留下这些美丽的画,如果有人看到这些画的时候,他们会感受到画画人的心情,可能会有高兴,有悲哀,但更多的是那些无法画下来的舍不得与放不下……”

“只要和寻在一起,去哪都一样。”

“最喜欢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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