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当局者,进入思维误区的蒋元泽。他当然不可能摆脱人的共性,他也只能顺着孙尚错误的思路的继续向下去。
自己当时上位时,已经将三房到七房的对自己家主地位有威胁的修士全部送入家族祠堂中修行了,并且派心腹严密监视。其余几房应该没有推翻自己的实力,但那死士身体上青炎爪造成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自己真的疏忽了什么,不不不!自己成为家主后,所做的安排并没有留下漏洞。和家族内斗一定无关,其余几房有实力的人都被自己限制,还是那句话,他们没有推翻自己的实力。那死士身上的青炎爪痕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真的漏掉了什么?难道是二房不守约定,想要谋反。他们还不满足自己划给他们的利益,那可是自己都眼馋的利益,但为了家主的位置不得不划出去的。这无异于割肉,割自己的肉,这样想要夺取自己的家主地位,不可容忍,这群贪婪的阴险的二房人,吃了自己给的利益,竟然还想要害自己,不可饶恕!
啪的一声,蒋元泽坐着的椅子,火梨木做的椅子被他捏的粉碎。木屑从蒋元泽手中飞射而出,蒋元泽空无一物的手,青筋暴露,凌空抓捏着,脸色铁青,眼神阴冷,似乎想要捏死谁似的。
门外侍立的心腹,听到屋中的响动,推门进入确认主人的安全,虽然他不认为在这炎阳镇中有人能够威胁到主人,但这是他的职责。
作为一名心腹了解主人的需求是基本的要求,而如若能事事了解,能当主人肚子里的蛔虫那更是最好不过。
不过这名侍立在门前的心腹明显没有掌握当蛔虫这项高级技能,否则蒋化就不会成为蒋元泽的左膀右臂而是他了。
可以肯定,他掌握的成为心腹的基本要求——了解主人的需求。所以看到蒋元泽脸上再明显不过的表情,他像往常一样靠近蒋元泽身边附耳过去,听候蒋元泽的命令。
无独有偶,蒋元泽在这里猜忌着二房,二房呢面对可能发生的家族内斗,不可能不做准备,调兵遣将等一系列布置。
而这些布置通过夜探死士传入蒋元泽口中,无疑更加坐实了蒋元泽的猜测。
时光无声流失,七日间秦杨一方面借用长明楼的势力关注这蒋家的局势,他杀掉死士后,蒋家各房的反应、布置行动。确定自己的谋算没有白费。
修炼不能拉下,秦杨坚持修炼,练习青炎爪。指导两个小孩修行,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
这日秦杨正坐在院中修炼,吐纳元力。
小院的阵法被触发,提醒着秦杨,有客人到来。
通过神识秦杨打开阵法,迎接客人。
来人正是长明楼地牢制器纺中接待过秦杨的那人。
一阵寒暄后,那人告诉秦杨,他的镜子已经练好了。并告诉秦杨镜子练成后远比预计的要好,至于好在就要秦杨自己寻找了,毕竟他们没有将镜子祭练也是知之不详。
秦杨接过宝镜,表示感谢,并拿出元晶要给其。
那人摆了摆手,没有要,两人有聊了几句,十分聊得来,不知不觉天色渐暗,那人还有事要做,便告辞离去。
一来二去,秦杨也就知道了这个制器纺的纺师,纺师名叫欧阳宇,来自千里之外的百凤山脉的另一侧火灵宗御下之地。
他的家族是个炼器家族,服务于火灵宗,专门为火灵宗炼器。而欧阳宇是本家的庶出,并不是主房子弟。他本人天赋不论是修炼还是本家擅长的炼器,与家族中年轻的同辈比起来,并没有多大优势。
既不是嫡系,有没有耀眼的天赋,在家族中注定不可能得到太多的倾注,而他不愿平庸平淡一生,想要成为一名炼器大师,就在家族举行成人礼后外出闯荡,最终阴差阳错之下加入了长明楼,成为一名制器纺的一名纺师。也算是离他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秦杨拿着宝镜,告知修炼的姐弟两,修炼完后自己玩耍,不要去打扰他。他来到自己卧房中,开启主卧阵法,坐在蒲团上静静的祭练宝镜。
十指连心,秦杨刺破指头,一滴富含元力的心头血滴在黑曜石般光滑的镜面如同平静的湖泊投入石子一般,瞬间出现道道玄光涟漪。
神识倾入泛起道道波光的镜面,一点点的祭练这这面宝镜。
镜中的禁制也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的烙印上秦杨的痕迹。
夜以过半,月正中天,宝镜中的最后一点禁制烙印上秦杨的神识,同时也宣告着镜子的祭练完成。
心头一动,神识一闪,镜侧边框出现三个细小的古篆——万花镜,这就是秦杨对这面宝镜的命名。寓意着秦杨能够获得越来越多的珍植,种与这万花镜中。
而镜背则是一朵并蒂的莲花,正是秦杨在阳泉山洞中见到的那朵开中熔岩湖上的并蒂莲。
祭练完成后秦杨才明白为什么就连欧阳宇都有些嫉妒的说这面镜子要比预期的要好的多。
万花镜不仅可以让秦杨注入元力以滋养镜中空间中珍植的生长。还能在自己吸收天地间游散的元力,用来供养珍植的生长。而且镜中的空间也十分可观,最重要的是这个面镜子还有一定的防护能力,如若在其中输入元力,或者愿意牺牲镜中空间里的珍植,就可以形成一层护盾保护修者。而护盾的强度以秦杨元力强度或珍植提供的元力强度为主。
这对于秦杨这一类前期以武学为主,近身攻击能力强的修者来说无疑是很重要的。
秦杨能够得到蒋家中传出的动静消息,自然其他人也可以。
夜无月,亦无星,炎阳镇十里外的一处无名小土坡上,坐着两个身披黑斗篷,在无声的交谈的什么。
土坡上毫无一丝风,两个黑衣人寂静的站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有一道黑影自炎阳镇而来,出现在土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