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风愣神的这会儿,大缸里的泡沫已经完全下去了,大缸里的药液变成了蓝色,而这时天色也黑了下来。
“把这个吃了。”周老头拿着一节黑乎乎的东西,
芦风接过来一看“是血精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原本红色的血精根现在好像是一截黑炭一样,芦风看了就倒胃口。
“问这么多干嘛,让你吃就吃。”周老头没好气道,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本身不少灵元做的。
“你不是想谋财害命吧。”芦风说着还是把“黑炭”拿起来,嚼了起来。
“味道有点像萝卜。”芦风品头论足。
“嗷嗷”小火狮兽看着芦风吃东西,在一边急着叫。
“怎么样?”周老头看着芦风嘎子嘎子地嚼着问道。
“烤糊了。”芦风品着味道。
“。”
“谁问你这个了,有没有觉得有一股热气。”周老头气急败坏。
“没有。”芦风诚实道。
“哦,还是低估你精窍的堵塞程度了,看来还是分量太少。你先进大缸去,我去再弄一根。”
周老头转身又拿了一个血精根,回到茅屋里了。
“进大缸,这大缸是泡的?”芦风还以为是喝的呢,不过想想也是那么多水,怎么也得喝三五个月。
“记得把衣服脱了。”屋里头又传出周老头提醒的声音。
芦风依周老头的吩咐,吃完那根黑乎乎的血精根,跳入大缸中。
“嘶,有点冷啊。”芦风一跳进大缸就感觉到大缸里的药水不同寻常,里面异常寒冷。现在可是三伏天,就算百草园这样海拔不低的地方也十分炎热,这水不正常啊。
估计是周老头那些药材的缘故才造成大缸里这么冰冷。
不过这个大缸倒真是结实啊,不仅火烤、冷冻没问题,刚才他一下跳进来,大缸还是坚固如初。芦风跑神想到。
“好了,赶快吃了。”不一会儿,周老头拿着刚才的血精根递给芦风。
“咯嗞咯嗞”芦风还是啃着血精根,啃到一半时,觉得小腹下一股热流正在不断汇聚。
“有感觉了。”芦风道。
“那你一个人在这有感觉吧,我回去睡觉了。把血精根吃完在这熬一夜,就好了。”周老头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哎,老周。”热气集聚的越来越快,芦风不得不转紧时间吃完剩下半个血精根,坐下来压制体内的热流。
随着热气的凝聚,大缸中的水反而越来越冰冷,好像两处并没有关联一样。
而等芦风完全吃掉第二个血精根后热气在腹中好像已经填充满了,热度在一点一点地增加着。
小火狮兽将芦风口袋里倒出一些剩余的干粮吃掉,已经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躺下,如同普通家庭养的看门狗一样两只前爪趴着,脑袋压在上面。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皎洁,铺下银色的月辉,照映着山间的花草树木,透过大树将余晖洒落百草园的空地上。
时间如同流水,山间并不安静却很寂静,只有少许的蛐蛐、知了还在嘶鸣,诉说夜的寂寞。
芦风紧攥着拳头,忍受着体内滚滚的热量和越来越冷的药液。
体内的小腹好像一个漩涡,将全身散发的热气一起吸附过去,热力越来越大。芦风在大缸里忍着热流与冷水的双重反差,体内的热流热度已经升到了近乎芦风晕倒的程度,脸上的热汗像是流水一样,可是身上的接触药液的地方,疙瘩起的满身,可见其寒冷程度。热量一遍一遍冲击着芦风的神经,只是外面冰冷的药液一直在刺·激着芦风的身体,让芦风镇定下来。
“还能怎么样,来吧!”芦风在心中喊道。
芦风从四岁开始修炼,八岁被送进奉天院,当初刚到时芦风身体瘦弱性格怯懦,经常受人欺负,直到后来忍无可忍打得头破血流,虽然还是被人讥讽被人当作废物,却没有人把他视作懦夫软柿子。
在小腹附近的热流已经热到了一定程度,慢慢向上身流动只是速度极其缓慢,若不是芦风一直按在小腹上都可能察觉不到。
借着月光芦风清晰地感受出药液的颜色更深了,原本天蓝色,变成现在的深蓝色,同时温度也随着颜色变化而更加冰冷。
奇怪的是,芦风确定现在的药液早已低于冰点许多,药液却没有凝结成冰,一再刺1激了芦风的中枢。
渐渐不知过了多久,热量已经逆流冲向芦风的上肢,两条胳膊变得通红,仿佛用开水烫过一样。热流并没有就此停止依旧缓慢而又持续着向着芦风的颈部前进。
月亮已经到了半空中,芦风知道大概到半夜了,还有三个多时辰天就差不多该亮了。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热流已经侵袭了芦风上半身,而这时候开始回流,向着下半身流动。
热流在体内不停的流动,向着下肢蔓延,比上半身速度快一些,却也用了半个时辰才覆盖半身。
“差不多了吧。”芦风这样想着。
等到热流周通完全身各处,身体却出现了一样,皮肤上的汗毛如同鬃毛一样竖立,体内热量也随之增大,并且外面的药液冰冷的感觉越发强烈,开始出现痒痛感。
如同烈火灼烧全身的感觉伴随着身上的奇痒一下占据了芦风的神经,视之前的体验如平常的芦风强忍住跳出大缸的念头,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体内的热流的外面冰凉的药液形成巨大反差,药液中带着奇异的痒痛。
体内的热流流动加剧起来,冲击着周身的各个部位,浑身如同火烧一样炙烤让芦风疼痛难忍,外面又有彻骨寒髓的药液滋生着痒痛。
“啊。”芦风喊了一声,惊飞安静了半宿的园子中的鸟儿,小火狮兽不解看了看面容扭曲的芦风,又趴下睡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呀,好像一会儿在火里被烤着,一会儿在赤身裸1体在冰天雪地里,体内的热流不断在体内冲撞扩散到每一个细小的地方,像整个人被撕裂一样痛苦。外在的寒流浸泡着他的每一寸身体,寒意如同直接灌入骨髓中让人生不如死。
芦风头上一会儿汗如雨下,一会儿冻的脸色发白,强烈的刺1激已经令他好几次差点昏死过去。但是每次都被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激醒。
“这种感觉果然是********啊。”芦风苦中作乐。在大缸中没有毛巾可以咬着,只能咬咬牙硬忍着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这种仿佛身体每一个部位都承受着极大痛苦,果然不愧是冲破精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