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收回了触手,张虎等人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恢复自由后,张虎便去扶起有些瑟瑟发抖的典秋香,随后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较为宽敞的房间,典型的地狱风格,以血与火为基调的壁画,将地狱的鲜血与杀戮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房间的正北方,陈设着一张类似祷告台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各种的祭品,而正中央则是理由一尊恶魔的雕像,恶魔身披灰色披风,手持一本羊皮书,目视前方,栩栩如生,仿佛正在对着张虎等人露出邪魅的笑。这雕像的造型,与张虎在石棺内看到的巴尔扎克是长的一模一样。
笞魔葛朗台也是一脸恭敬仿佛奴仆的站在恶魔雕像前面,随后他拍了下手掌,说道:“好了,罪人们,快点起身见过巴尔扎克大人。”
林勇等人此时也是早已起身,纷纷对这葛朗台怒目而视,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搞什么花样出来。只有一直昏迷的吴昊,此时仍躺在地上,还没起来。
“既然不起来,那就永远别起来了。”葛朗台间还躺在地上的吴昊,声音有些发冷。紧接着一根触手便是从他身上飞射而出,宛如一根长矛,在张虎等人震惊的眼神中,穿透了吴昊的胸膛,随后触手一阵抖动,居然是在吸食着吴昊的鲜血!
“人类的鲜血,确实美味!”葛朗台一阵舒爽的表情从已经干瘪下去的吴昊尸体上抽回了触手,可怜本该前途光明的布阵者吴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亡了。
至此,从见到巴尔扎克起的十一人,此时仅剩下六人,而三中包括吴昊在内的三人已经全灭。
张虎等人睚眦欲裂,又一个活生生的同伴就这样死在了他们面前,这时他们参加统考时绝没想过的事情!本该是竞争对手的他们此时居然有着凄凄然的悲戚。
“你们也不要这副表情,在你们杀了我三百镇民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被我处死的准备,在伟大的巴尔扎克大人面前。”巴尔扎克并没有将张虎等人放在眼里,确实,且不说他们如今根本无力再战,哪怕是全盛时期与这位地狱笞魔相斗,也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父亲,你不能这样!”这时,一位美丽的魅魔从外面跑来,看到张虎等人以及站在张虎身后一脸惧怕的典秋香后,又看到吴昊的尸体,她一脸悲恸的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欧也妮,我亲爱的女儿。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你可以离开了,记得,看好我的财富。”葛朗台的意志显然是不能被欧也妮所阻拦,他挥了下手,是在下逐客令了。末尾还不忘记让女儿照看他的财富,这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吝啬鬼。
“不,父亲,她是我的朋友,求求你,放过他们。人类……”欧也妮拉起典秋香的小手,对着葛朗台祈求道。听到这话,哪怕是张虎,此时也是眼睛一亮,或许还有希望。
葛朗台不等欧也妮说完,便升手制作了她,他不耐的说道:“可是他们杀了我三百镇民以及夏尔,你的表哥!”
本来还想解释的欧也妮如遭雷击,蓦然呆立当场。他万万没想到,她的表哥,与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就这么死了,死在了她一向愿意交好的人类手上。
或许,父亲是对的……
欧也妮心中忍不住冒出了这种想法,她看向张虎等人的眼神不在是同情,而是仇恨,她厌弃的看了眼本该素白洁净的少女面颊,一脸厌弃的推来了握在手中的柔荑。若不是张虎反应快,这一推,便会将少女给直接推到在地。
欧也妮失魂落魄,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这间房间的,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间房间,再也不帮助人类了……
张虎等人心情一阵大起,一阵大落,如过山车一般。赵日天摸了下俏脸,脸色有些惨败,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抚媚。他拼劲最后的力量,召唤出了他最喜欢的武器清风剑,他知道,今天不出意外会死,但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他目光盈盈的看了眼有些沉默的林勇,心中一阵叹息,随后他收敛心神,持剑对准笞魔葛朗台,冷叱一声:“居然已经是不死不休,那就战斗吧!”
他像是告诉张虎等人,也像是给自己鼓劲。他一扬手中清风剑,唰的便是向前方投掷而去,清风剑附上了他最后的灵力,已经他最后的渺小的奢望……如紫电穿透夏尔一般,穿透葛朗台的心脏。
锵
奢望终究是奢望,清风剑并没有碰到葛朗台便被他的触手给打了下来。葛朗台控制着那根触手,继续向前冲去,目标正是笑的娇艳如花的赵日天,他说道:“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吧。”
赵日天放弃了抵抗,他有些留恋的看了不远处林勇一眼。就这么结束了,有些不甘心了,赵日天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要以最美的笑容告别这个世界,向人间绽放出属于他的最后一丝光彩。
噗,触手长矛刺入血肉的声音。
蒋恒瞪大双眼,张虎眉毛一抖,典秋香一手捂着小嘴,生怕自己叫出生来。
赵日天并没有失去知觉……还没死?赵日天有些好奇,随后一片粘稠的液体沾染在他脸上,他下意识的升出舌头,添了唇角的鲜血。
是热的,有点咸……
他缓缓睁开眼睛,一道伟岸的身躯挡在了他身前,用他的血肉挡下了这必死的一矛。这鲜血,是从被他洞穿的胸口喷射而出的。
看着这熟悉的身影,赵日天发出了这辈子最凄厉的叫喊声:“不!”
许是被这声音唤醒,亦或者是回光返照。林勇终于抬起了头,对他露出了一丝笑:“傻瓜,跟踪了我两年,还没跟踪够啊……我都要死了……”
这是一个阳光而略显沉默的男生,刚入学时,恋爱观念有些畸形的赵日天就暗恋上了他,但他却把爱意一直埋在心中,为了接近他,他研究过他的每一张卡牌。
后来,他们认识了,他谨守着本份,压抑着自己的天性,以一种同学兼好友的方式与他接触。直到昨天晚上,在生死时刻,他才以为自己露出了一点端倪,却没想道,原来,他早已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了……
他垂下了脑袋,只留下了他凄厉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