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乌篓说的做了。
“做个药煲还用玄铁?乌篓,京城的牛都让你吹走了,你有想过百姓的感受么。”
“你个小没良心,你动什么。那个药煲可是小蓉蓉从鬼医那里花了很大的价钱买来的。那药煲用玄铁打造,在煎药或者制药的时候都能最大限度的保留药物的药性而且还能减低原本存在的毒性。如果加以醇厚的内力煎出来的药可要比你就这样煎还要来的好,除此之外时间也会大大减少的。”一说到这个药煲,乌篓的都快把鼻子扬上天了。这可是小蓉蓉送给她的宝贝。
看着她一脸的傲娇,梵舒雅总想泼她冷水“哦?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废话。这个药煲我也就只用了一次,现在拿来给你用你还得给我小心点别给我弄脏弄损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为什么只用了一次?”
乌篓楞了楞,随即就又笑道“那一次就是为了给小蓉蓉制药,因为那个药煲能将药提存。可是后来小蓉蓉离开了,也没有什么人值得让我去炼药了。”虽然乌篓在笑着,可是那个笑容却多了很多的苦涩。
“小蓉蓉是谁?”
“你猜。”乌篓一改刚才苦涩的样子,笑得一脸欠揍的看着梵舒雅。
“小蓉蓉应该就是这藏宝楼的楼主吧。”
“你怎么知道?知道藏宝楼楼主身份的人除了我们内部的人,外人就很少知道了。”
“你傻啊,刚才那些个让你打发去拿药煲的人说楼主会怪罪,你就说小蓉蓉要是怪罪下来你就一个人担着。那不就是说明小蓉蓉就是这藏宝楼的楼主了吗?”
乌篓笑了笑“这样啊。”
“你跟他是出了什么事吗?感觉你们的感情好像非常好的样子。”
“我跟小蓉蓉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乌篓倚在走廊的门柱上,有些怀恋的看着远方“等你处理完了这些事,你请我喝酒,我给你说我和小蓉蓉的事吧。”
“好。”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段回忆,或遗憾,或悲伤,或欢乐,或愤怒。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女汉子抬着一个全身漆黑的药煲走到后院。
“不是吧,这么厚。”梵舒雅抬起手拍了拍到她肚脐高的药煲,打开盖子发现竟然有一个一元硬币那么宽。“乌篓你逗我玩呢,这药煲这么厚要烧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它烧热?”
乌篓白了她一眼“谁逗你了,我不是说了么,要用内力。用内力直接把它烧热,然后才用普通的柴火。”
“用内力?你当我是内燃机吧,我怎么可能空手把这个大家伙烧热呢?”梵舒雅真的觉得乌篓疯了。
“我管你是什么吊烧鸡还是叫花鸡,反正就是这样,你爱用不用。”
梵舒雅无语了,这货到底是怎样混到大长老这个位置的。不会是出卖色相吧,可是就一开始看到的那副模样真的不会被轰出去么?叹了一口气,梵舒雅还是决定尝试一下。虽然梧悦桐说过她现在的内力深厚,可毕竟除了将内力用在轻功上就真的没有什么实践经验了。梵舒雅努力的会想着梧悦桐一开始教她的那套心法,他说只要练熟了这套心法,她的内力不管多么深厚难控都可以运用自如了。
梵舒雅闭上眼,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抬起手放在了药煲上,体内的内力在疯狂的往两个手心涌去。过了一会,梵舒雅饱满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汗。可是因为戴着面具,在乌篓她们看来她仍想个没事人似的。
感受到手中的温度在不断上升,梵舒雅知道她蒙对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知道青月到底是多么有用的宝贝。看来要回去再多偷点了。
又过了一会,这个玄铁药煲变得通红。
梵舒雅见成功了便马上喊道:“快把水和草药放进来,先放水后放药。”
一旁的下人早就看呆了,根本就没听到梵舒雅在说什么。梵舒雅见根本就没人理会自己,气得大喊“你们到底听到没有啊。”
一旁的白昼最快反应过来,马上就把水倒了进去,原本清凉的水一接触通红的药煲马上就变得沸腾起来。
梵舒雅认真的看着里面的水量,对白昼说道:“不够,再加。”
收到命令的白昼又倒了一桶水下去。
“现在把草药全放进去,然后去给我弄个火堆。”梵舒雅努力的把握着温度,怕温度过高一下就把水给烧干了。
白昼沉稳的将草药都放进去后马上就去生火了,而且很明显手脚都在加快速度。他知道,长时间的运用内力是一件很累的事,为了减轻她的负担,他能做的就只有加快速度了。
虽然梵舒雅现在真的开始累了了,但她也没有催促白昼,毕竟喝了这么多年的青月内力早就被孕养得格外深厚。只是没有怎么使用过内力,这次突然这么长的时间很是让她的身体吃不消。
白昼把一旁的柴火堆成一座小山,用怀里的火折子点燃后又将好几块大石头放在了火堆的四个角,做完后抬起头对梵舒雅说道:“好了。”
梵舒雅往白昼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把药煲抱了起来,放在了火堆上。
松开手的那一瞬间,梵舒雅觉得双手已经没有知觉了。这才发现双手红得跟那药煲的颜色一样一样的。
“主子,你没事吧。”白昼看着她通红的双手担忧的问道。
“没事,多大大点事。不过白昼,过来扶我一下。不然待会就这样倒了,丢脸可就丢大发了。”梵舒雅都快累死了,身体都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似的。
白昼看出了梵舒雅的不对劲,马上就伸手把她扶住。
在一旁看呆了的乌篓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这小东西是个变态吧。上次她可是用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把这药煲烧热的,这,,这竟然就那么一会功夫就把这玄铁药煲烧得通红。这娃不会是天山童姥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呢?
“小颜子,你没事吧。”
“乌篓,你这个坑货,以后我要再信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乌篓这坑货,我就说怎会会有这么容易,差点没把她给累死。现在她的手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好像就只是两条挂在自己身上的骨头跟肉而已,根本一点知觉都没有。
听到梵舒雅的控诉,乌篓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那个,我怎么骗你了。你等着,待会这药就好了。而且质量绝对要比你之前煎的那些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