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脸色怎么这么差?”刚结束一轮审问的白昼有些惊喜的见到了已经几天不见的人。只是她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差到令他很是心疼。
“我没事,”梵舒雅任由他搂着自己,尖尖的下巴轻轻的抵在他的锁骨处道:“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两人相拥无言,直到一声轻轻的咳嗽响起,白昼才如惊弓之鸟慌张的松开了梵舒雅。与如此慌张的他相反,梵舒雅倒是一脸淡定的看了一眼打扰气氛的人。
“有事?”
朱雯看了一眼耳朵已经红透了的白昼点了点头道:“那个,下官刚想找白大人商量一下纳兰彩芝想要见您这件事。”
“她已经招了多少?”
“在雾月的一些情况和一部分奸臣名单。”
“名单核实过了吗?”
“已经在核实了。估计再有个几天就能上陛下了。”
梵舒雅点了点头,侧了侧身子对白昼说道:“招了多少?”
“只字不提,”白昼皱着眉,轻声说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她一直都不肯开口。这三天她交代了的事情朱大人也已经说了。对了,她还提供了很多的证据的消息。”
“奸臣。”梵舒雅背着手,淡淡说道:“呵,她还知道什么是忠奸。”
“要去见她吗?”
“去,干嘛不去。”梵舒雅淡淡的笑着,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暖色。
又过了半个月,自从那天与纳兰彩芝聊了近两个时辰后,梵舒雅便再也没去去过大理寺。虽然前半个时辰都是在听她的愤怒,不甘,怨恨,远大理想,但到最后还是把梵舒雅想知道的告诉了她。
“已经与陛下那边确认过了,不出意外今晚就可以收网了。”
后院里,梵舒雅喂着鱼,静静地听着白昼的报告。
“还有,不管是禁军还是御林军我都确认过了,都没有问题。至于你先去让红宥去查的同悲阁在两天前老板突然生了急病关门回乡养病去了。”
“左芷荷呢?”
“现在还找不到证据证明她就是鬼姬的人。”
梵舒雅手上的动作一顿,冷声道:“什么叫没有证据?”
“没有,不管是上次在纳兰府搜出来的信件还是其他人的口供,都没有能证明的直接证据。”
“呵,”梵舒雅把手上的那碗鱼食放下,冷声道:“真的是,都疯了吗?”
“现在要怎么做?”
“既然她被保下来了就先放着吧,这次对鬼姬来说已经是个重创了。让影卫盯紧她,继续收集证据吧。”
“好。”
“最近雾月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
梵舒雅垂下眼帘,无声道:妖孽,我想你了。
远在雾月的祭月宫内,一身银白的妖冶男子正满脸冰霜的看着手中的纸条。
“东方幽夙她什么意思?她想要的证据本座不是已经给她了吗?直接拿着这些去东方锦溪面前高发他就好了啊,她到底在磨蹭些什么!”东方祭身上的戾气实在是太强,让与他同在一个空间里的所有人都有种窒息感。
“她,,,她她她她说,她还想要替十八皇子报仇。让夏逸闫直接这样被处死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她说也想让他尝尝活在地狱的滋味。”
东方祭把手中的纸条捏碎,冷冷的看着下面传话的墨月。
“呵,难不成她还想把东方衍嫁给哪个老婆子吗?笑话!去告诉她,她要真有这个本事,本座自然不会拦着她。但是,夏逸闫的事让她尽快解决掉,本座最多再给她十天的时间。”
“是。那个主子,十天后的刺杀任务谁去?”
东方祭冷冷的看着墨月,而后扬起一个极为邪魅的笑容说道:“谁告诉你本座要玩刺杀了?”
“那。。。”
“十天后,若是东方幽夙还不动手,你就让人把这些天给东方幽夙的东西都多准备一份送进宫去。再找一个没什么头脑的,站的位置还挺高的人把东西放到东方锦溪面前。”
“不发布刺伤任务吗?”
“当然不,他死在本座手里一点意思也没有。可是,如果要他命的是他为之疯狂的人那可就不一样了。他杀了东方锦溪这辈子最爱的一个男人,东方锦溪是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的。”想到这里,东方祭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是。”墨月死死的低着头,现在的主子实在是太恐怖了,真不明白雅儿姑娘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家主子。
“凤栖那边有可有什么情况?”
“到没听说,只是听说无忧楼上下最近一个月都很活跃。”
“哦?为何?”
“还不清楚。但好像是在找些什么。”
东方祭沉默了下来,深邃的眼眸因为想到了某个人而瞬间化为了一潭清泉。
宝贝儿,在忙些什么?可知道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