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有当现实放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才能懂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梵舒雅弯下腰在纳兰彩芝耳边轻声说道:“别说得那么无所谓。你真的能看着纳兰一族所有人为你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梵舒雅直起身子淡淡的说道:“容楚的命,本宫当然会保。可是,其他人的命又与本宫何干?本宫早就说过了,别把本宫想得那么的善良。这不,为了让丞相大人知道你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危险,本宫还要烦请这两位到这里来与你相见。”
梵舒雅扫了一眼纳兰彩芝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冷声道:“所以,你现在是想戴罪立功还是让本宫继续派人把纳兰府里的人‘请’过来呢?”
见她不说话,梵舒雅又笑了起来。
“这样啊,也对。丞相大人已经认定了本宫是个懦夫。又怎会与本宫为伍呢?可是没办法,本宫只会用这种方式把你的家人请过来。朱大人。”
“下官在。”
“就把那两位留下吧。让我们的丞相大人好好和他们叙叙旧。”梵舒雅说完便背着手离开了,刚走到门口,梵舒雅又停了下来,偏过头说道:“对了,就他们三个聊久了未免会有些无聊。还请朱大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到纳兰府里‘请’两个人过来与丞相大人聚一聚。‘请’的时候要注意了,一定要先‘请’丞相大人亲近之人。不然本宫怕他们会没有什么话题可聊。”
说完,梵舒雅不再理会纳兰彩芝杀人般的目光,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天牢。
“你似乎有话说?”
“属下不敢。”
梵舒雅看了海萱一眼,虽然她们才相处了一天,但梵舒雅对她还是挺满意的。相处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舒服。
“说吧。就当是命令。”
海萱单膝跪下,低着头思考了片刻,对于这位自己刚接触了不到一天的主子,其实海萱还不摸不清楚她的脾性。但是。。。
“主子,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属下的意思是,万一丞相大人受不了刺激疯了的话岂不是。。。”
“起来吧,”梵舒雅轻声说道:“是不是觉得本宫现在看上去就是个疯子?”
“属下不敢。”刚起到一半的海萱听到她这句话又立即恢复到刚才的那个姿势。
“若想达成目的。有些时候,就是要不择手段。”说完,梵舒雅转动了一下脖子,道:“到纳兰彩芝配合为止,这段时间,除了朱雯和今天在场的官兵外,一切闲杂人等都不能与纳兰彩芝有任何接触。”
“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结束后找白昼复命就行了。”说完,梵舒雅便背着手离开了。
...........
回到凤仪宫后,梵舒雅便继续翻阅着新送来的卷宗。就目前来看,有问题的官员大部分都是从三品官且文官占大部分。有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应该就是就是正一品的左芷荷了。话说左芷荷陷入司徒一职是全国教育事业最高负责人,教育是国之基础,上至官员考核,下至基础教育,甚至内容和制度都由司徒说了算,关系到国家人才的重大问题。
之前自己提出男子也应该有上学获取知识的权利时,这位左大人可是很积极主动的站在自己这边的啊。那时还在想这位左大人还真是个开明之人。现在看来,当时她之所以会站到自己这边想必是因为可以正大光明的给鬼姬收集幼童和少年吧。
好在出事以后,所有的官办学院都由母皇亲自管理,所派的负责人和夫人也都是信得过的人。不然,如果连瑞峰学院也出事了,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咕咕咕——
梵舒雅愣了愣神,看着窗沿上的鸽子,梵舒雅站起身走到它的身边把绑在它腿上的小木桶打开取出里面的信。
一个月。渊。
收到君墨渊的信,梵舒雅并没有露出任何的高兴之情。一个月,也就是说他们再有一个月就能回到皇宫。
又是一个月啊。
梵舒雅叹了口气。母皇给的期限就是一个月,如果他们一个月后就能回来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一定要在他们回来之前把纳兰彩芝的事情结束掉。不然的话,容楚该怎么办呢?